“正是如此!”幾界神君們同時開口道。
伯君見沒人讚同他的意見,臉色不由得放了下來。
“大家還是先去看看情況,聽聽那些學子們的心聲,再做打算吧!”昊日神君站起來率先往外走道。
鐵正卿率領二界貴族跟在了昊日的身後,而其他貴族們陸陸續續地跟上,最後,幾界神君也跟了上去,大殿內不一會兒就留下了龍族長老、貴族們以及面色鐵青的太子伯君。
四大長老相互看了一眼,對這種情形表示了由衷的擔憂。
太子伯君還是太年輕冒失了啊!憑他根本沒有辦法能引導一界和整個靈修神界。
伯君指著昊日衝金衣長老道:“他……他、他……他什麽意思?”
青衣長老歎息了一聲,“太子,別多計較,還是快點趕上前吧!”
“他是不是想明目張膽地謀權啊!?”伯君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堂下還跪著的敖吉和金聖陽互相看了一眼,敖吉搭話道:“堂兄!你還不快點追上去,就真的被人謀權啦!”
“閉嘴!”金衣長老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敖吉癟癟嘴,吐了下舌頭,不說話了。
伯君氣得隱隱發抖,白寒上前來扶住他,“太子……我們趕上去吧!”
“把這兩個家夥一起帶上!”伯君向旁邊的龍衛吩咐道。
龍衛們上前來把金聖陽和敖吉用鐵索鎖住,隨著龍族人往南城方向趕過去。
還沒靠近南城,就見南城通往“雲鬥海”的道路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清平學子”。
月啻神君見這陣勢,也不由地擔憂起來。金聖陽竟然有這麽大魅力,能號召這麽多學子為他請願?也算是一個本事了。
“月啻大人!”玄夔在一旁開口道,“恐怕這是幾萬年來最大的一次‘學潮’了。”
“是啊!要小心處理才是,不然……”月啻總覺得心中很是不安。
昊日神君在一旁聽到其他幾位神君的話,忍不住哼笑一聲,“月啻神君……現如今整個神界沒有主控人,這件事可就不好處理啊!”
月啻怎麽不知道他的心思,“我相信有八位神君當在此,還是能維持住局面的。”
“這事發生在一界,當然要由一界做主。”伯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帶著白寒、四大長老,以及敖吉和金聖陽,分開人群走到了昊日之前。
昊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也不多爭搶,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既然太子有信心處理,那就先由太子出面。”
太子伯君趾高氣揚地撇了下嘴唇,舉起手來,一招手。
身後有大批龍衛飛上半空,在那些潮水湧動的“修真學子”和這幫貴族領導人之間,張開了一道巨型的攔阻結界。
從空中到地上,一直深入到地底,結界發出一波一波的循環光波。
“他這是要做什麽?”旁邊的沐霖開口道。
旌焱神君搖搖頭,“最好不要是本君想的那樣。”
一界的天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大片的“火燒雲”,把大半個天空都染得殷紅殷紅,而且這紅也不正常,暈染開來的紅色中心,是鮮血一般濃得化不開的雲霧。
金聖陽盯著這天象,以及遠處那正聚集過來的“清平學子”們,心裡也緊緊地糾結了個巨型疙瘩。
“金聖陽……你他奶奶的太有魔力了!”敖吉看傻了眼,那烏壓壓的一大片人潮,除了在下界的戰場上看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靈修神界見識到。
金聖陽自己也吃了一驚,能夠發動這次“學潮”的除了雲斬他們,就麽有別人了。可雲斬能動用的也不過是全校的非純種勢力,可這人潮看上去,可不單單只有非純種修真學子啊!
金聖池站在人群後頭,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看著遠方那原來越近的人潮,雙手環胸,忽然笑了笑。
伯君的雙眼裡此刻只看到那烏泱泱的隊伍湧了過來,快速地環視了走在前方的那些學子,他輕蔑地嘲諷道:“果然是不安分的雜種們在作怪!”
領頭的一大幫學子們頭扎發帶,手捧“請願書”,已經走到了那攔住他們的結界前面。見到結界對面高高站著的神界貴族們,其中一名年輕學子捧著“請願書”上前一步,向著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高聲說道:“我等是‘清平學院’修真學子……今日自願集結,結帶上疏,為的是請求帝曜神君赦免清平學子金聖陽。金聖陽為人耿直、性情堅忍不拔、修為頗高,一直以來都是‘清平學子’的楷模,聽聞神君誤會金聖陽為叛賊,我等願意聯名上疏力保金聖陽絕不是叛賊,請神君大人聽聽我等心聲,赦免金聖陽吧!”
太子伯君冷眼俯視著那位開口說話的學子,“你是哪家的修真?什麽血統?有什麽資格為他人做保?”
那位年輕學子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伯君,“我是非純種修真——羅山神犬家養門下,只要我身為清平學子,就有神君賜予的學子資格,為金聖陽作保綽綽有余。太子!我等是向神君大人上疏,請太子莫要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