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伯君捂著受傷的腹部在原地蹭著退了兩步。
“你放心……我會把你全都吞進肚子裡,不會留下一點讓帝曜能找到你的痕跡的……”白寒臉上閃爍著奇異的笑容,把伯君嚇得頭皮發麻。
“呵呵……”林子裡頭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淺笑。
白寒神情一變,回身戒備道:“誰?”
‘沙沙’的腳步聲踩著地上的竹葉朝著他慢慢地走了過來。
白寒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而伯君則趁此機會,又在地上爬了兩步,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捂著腹部想往外面跑。
‘咻’的一聲一條黑色的繩索從竹林深處鑽了出來,白寒已經準備要出去了,那條繩索卻飛過他身邊,直直地往要逃跑的伯君追去。
繩索卷住了伯君的一條腿,伯君捂著腹部往前撲倒在地上,發出了驚恐的叫聲,用力地掙扎著,企圖掙開那條繩索。
白寒目光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只見淡淡的氳氤霧氣之中,一個戴著寬大帽子的黑色身影忽然出現,閃了兩下之後,已經到了他身邊。
白寒閉住呼吸盯著身邊忽然出現的這個人。這人身上有毫不掩飾的‘按修魔者’的氣息,他轉著眼珠悄悄去看那人,剛好和一雙亦正亦邪含著笑容的拿住對上,他楞了一下。
“請問……你是?”白寒大著膽子開口。他無法估量此人的實力,因此不敢冒然激怒對方。
那戴帽子的男人‘嘿嘿’笑了笑,“……你要吞食這條天龍的元神和血肉?”
“與你何乾?”變化稍稍變了下神色道。
“看你的氣色,應該是中了‘羊尾陰花’的毒吧?”那人不回答,繼續自顧自地說。
白寒先是一驚,隨機才面露喜色,“您知道‘羊尾陰花’?”
“我還知道,你中的是‘羊尾陰花’的反噬咒術……”那人說到這裡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白寒再次露出驚喜的表情,然而驚喜沒持續多久,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你到底是誰?”不會是金聖池那個賤人派來的吧?
戴帽男人‘哼哼’笑著,目光投注到伯君的身上,“我是誰很重要嗎?重要的是……我能傳授你一個徹底擺脫眼前困境的方法。”
白寒一直眼睛眼皮耷拉了下來,“擺脫困境個?你可知道我面臨什麽困境?”
“這個無關緊要。這個方法不單可以讓你恢復健康,而且,也能不用千辛萬苦的逃命。”那男人的聲音中仿佛帶著無數迷惑人的迷音。
白寒不自覺地靠近了他一些,“什麽方法?”
戴帽男人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從懷裡摸出了個卷軸,遞給了白寒。
白寒半信半疑地接了過來,剛打開看了一眼,整個人如同被重重敲擊了一下,手持那卷軸半響不得動彈。
“你到底是……”白寒回過神來再次看向那人時,戴帽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手持那卷卷軸,回頭盯著伯君,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狂喜……
帝曜一手攬著‘小斑’,身後跟著一批龍衛,威嚴莊重地出現在南城時,龍族長老看到他,都露出一副舒心的表情。
金衣長老快步迎了上去,“大人……您總算是回來了!”
帝曜瞥了他一眼,“情況怎麽樣?”
“二界昊日神經暫時控制住了大局。現在正在向老夫要求釋放金聖陽,緩解學子們的壓力。”金衣長老一邊跟在他身邊走一邊道。
帝曜面容冷漠如冰,一刻不停地穿過各界貴族,直直地朝著臨時駐扎下來的營地走去。
昊日神經還在親切慰問受傷學子們,他的身邊始終跟著一群受他鼓舞的學子。
帝曜在離他還有幾步距離時,停了下來。
昊日感應到身後有不同尋常的氣息,帶著和善的笑容回過頭來,兩位神君剛好打了個照面。
昊日的笑容僵了一下,一抹尷尬被他巧妙地再用笑容掩飾了下來,“帝曜神君!?”
那些學子們一聽‘帝曜’大名,紛紛把視線集中了過來。
“帝曜神君……是帝曜神君……”
帝曜淡淡一笑,朗聲開口道:“本君慚愧,叫昊日神君為本君分擔分擔分內之事,真是過意不去啊!昊日神君……辛苦你了……”
昊日在心裡納悶:不是說招不回龍魂嗎?為此他還特意在那些搜魂的隊伍中安插了自己人,未的就是最先得到有關龍魂的一手消息。
帝曜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站在了昊日的身前,放眼望去,只見正在休息的學子們都看著他。
“本君實在是愧對各位清平學子。因本君龍魂魂遊,太子伯君年幼不懂事,剛發生的事,本君在此向各位修真學子們真誠道歉……”說著,帝曜很認真地抱拳,向在場所有人半彎下腰身。
帝曜這一舉動一做出來,就有修真學子們不敢受禮跪了下來,一部分學子跪下之後,陸陸續續,大部分學子都行了禮。
昊日神君拳頭微握,嘴角蠕動了兩下,強壓住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