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照像往常一樣把腦袋埋在小金的胸前,小孩兒一樣撒嬌了許久,才肯從爸爸的懷抱離開。
小金溫柔滴抹去他臉上的眼淚,“……都這麽大了,怎麽還哭得像個小寶寶?”
金聖照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蹭去眼淚,“那是因為在爸爸身邊。”
“對不起,小照!”小金看著這個半大少年,“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們都為我擔心。”
金聖照用力地搖搖頭,“……別說對不起。爸爸!我們是一家人,這個世上我們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小金見他又有想流淚的跡象,趕緊先笑了起來,“好啦!瞧瞧你,現在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小當家的了,怎麽能老是流眼淚,讓別人看了會笑你的。”
“讓他們笑去!”金聖照扯著脖子耍任性,“我們父子團聚,難道還不許我哭個痛快嗎??爸爸……我做夢都夢見你,夢見咱們還在九界,那個時候,爸爸去哪兒都帶著二哥和我……每次夢醒了,我都偷偷掉眼淚……”
小金心裡更難受了。原本他控制著自己不掉眼淚的,這會兒淚珠不知不覺地順著眼角滴落下來。從他失去了身體消失之後,這些孩子也和他一樣承受了許多壓力。他應該早點回來的,不,他應該早點告訴他們自己就在他們身邊的。
金聖照感覺到小金滴落他手上的淚水,趕緊抹去眼淚不哭了,還安慰小金,“爸爸,你別哭!我也不哭啦!”
小金被他一安慰,那緊緊繃著的心弦被重重一撥,再也控制不住,壓抑著聲音,眼淚嘩嘩的流。
金聖照手忙腳亂地又是給他擦眼淚,又是拍著他的背安撫他,最後還扮鬼臉逗他笑,小金被他最後那醜怪無比的鬼臉給逗樂了,癟著嘴巴又哭又笑。
白可憐自始至終,眼睛一直都在在這對父子身上,最後看到小金被逗笑了,他也跟著彎了彎嘴角。
金聖照拉著小金坐到了椅子上,迫不及待地問著他這段日子的情況。
小金簡要地向他講了一下他失去身體後的故事,金聖照幾度在聽的過程中,握著小金的手緊了又緊。
最後得知他的爸爸已經重新擁有了一副修真者的身體時,金聖照才松了一口氣,“……原來爸爸一直在我們身邊。”他指的是小金在附身到小斑身上的時候,“……爸爸,果然愛我們。”
“可惜那個時候不能告訴你們,你大哥有自己的顧慮……”
“我知道。”金聖照接口道,“大哥是怕爸爸再出危險。我懂的。”
小金拍了拍他的手,“對了,你的生意做的怎麽樣?”
說到自己,金聖照不好意思地竊笑了一下,“……還不錯!可能我運氣比較好吧!我的對頭最近不知怎麽的,商隊和貨物老是遭受損失,他本來想大量囤貨來抵製我,沒想到得不償失,自己反倒損失了不少財物。”
小金‘呃’了一聲,悄悄看了一眼山哥和羅金寶,應該不會是他們那幾次的‘行動’發揮了作用吧?
“不過我一開始就知道這人不會是走正途的商人。所以……”金聖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得意地朝小金使了個眼色,“……所以,我也有應對的對策。”
小金差點被他三兒子那抹狡黠的笑給閃瞎了眼。
敖吉卻是拍了拍金聖照的肩膀,“小子!不愧是做生意的,奸詐啊!!”
“小吉!我家小照哪裡奸詐了!他那是聰明!”小金很護短地為兒子辯護,“不過,兒子……你都怎麽應對的啊?”這一點他也很好奇啊!
金聖照收起臉上那聰明的笑容,“通四天這一路上能做到這個地步,不知道明裡暗裡害了多少人。爸爸你不是說過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所以……我第一步就是和那些人交朋友啊!!就像剛剛那位把頭,他以前就是通四天的手下,被通四天騙去頂罪發配為奴,被我贖回來的。”
小金讚賞地點點頭。
“還有這次的生意,爸爸你找到我這次運的貨是什麽嗎?”金聖照的臉色又掛起了‘聰明’的笑容。
小金傻傻地搖搖頭。
“我從八界運回來的貨。”金聖照給了她一個提示。
小金還是不解地望著他。
“爸爸!您忘了當年我們在八界,您做過什麽生意了?”金聖照笑道。
小金這才反應過來,“化妝品?”
金聖照笑得更‘聰明’了,“我向當年的白鎮族長討了個人情……他們稍稍配合了我一下。通四天知道我要做這個生意,提前一步去白鎮下了很大一批單子……爸爸,這一單,我會讓這半條街都改姓‘金’!”小子狂妄地發出豪言壯語道。
小金被金聖照這自信的話語給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怎麽是改姓金?”
金聖照看著他,輕輕地開口道:“……因為你叫小金啊!!”
小金再次愣了愣,眼皮眨了好幾下。
“因為有你才會有我!”金聖照緩緩開口道,“……從我很小的時候——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我就有一個心願,有朝一日,我要做這個世上最有錢的人,然後把這些錢……全都堆到爸爸的面前,讓您再也不會因為沒錢而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