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心為神界出力前來投奔我,我總不好拒絕吧。”金聖陽目光冷硬地瞥了下那人,“難道說這種上戰場送命的事也要分個血統高低尊卑嗎?”
旁邊一些非純種修真聽到金聖陽這句話,都用敵視的目光看著領頭人。
領頭人乾笑了一聲,“我並沒有這種意思。”他還想再深入地觀察一番,金聖陽攔住了他,領頭人表示不解,“我這還沒參觀完呢?”
“你不過是來二界抓逃犯的,怎麽,難道還奉了其他的命令,有其他的目的不成?”金聖陽不客氣地衝他揚了下下巴,“如果帝曜神君不放心我,就讓他派監軍前來,或者他親自來也行,不用勞煩大人看得這麽仔細吧。”
“你!”領頭人被他的直率無禮給逼得無言了。狼狽地抱拳,“那我就告辭了。”
金聖陽雙手環胸,態度冷淡,“不送!”
領頭人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忽然腳下不穩,一條腿重重地絆住了金聖陽的左腿,“不好意思……沒站穩……”
金聖陽面不改色地看著對方,依舊倨傲地揚著下巴,“那你現在可以站穩了嗎?”說這話的同時,他能感受到對方的腿骨重重地壓著自己的腿骨,一點放松的意思都沒有。“
領頭人盯著金聖陽的臉看了看,才收回自己的腿,“在下告辭了!”
金聖陽站在原地沒打算送他。還是羅金寶覺得不太好,跟上前來行禮道:“我送大人出去。”
領頭人沒走幾步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金聖陽一眼,“……逃犯一事,還請副統領上點心。”
金聖陽這次連理都沒理他。羅金寶在一旁冒著冷汗打岔,“是!大人。”
領頭人出了‘血霧樹林’,放眼打量了一下這四周,帶著面具的腦袋輕輕地搖了搖,禦氣離開了此地,匆忙趕回一界去。
金聖陽眼看著那人的身形飛遠了,臉上的表情才有了一絲變化。他皺了下眉頭去摸自己的左腿,剛剛那家夥故意用腿來絆他,就是為了試探他那條受傷的腿。幸虧他咬牙頂住了,不然,當場就要出事。
他沒料到那位黑甲龍衛腦袋轉得這麽快。無法追到他,乾脆就搶先一步上門來想從他手下嘴裡套到一些消息。
這一趟,可真是驚險不斷。
不知道小龍王那家夥和他有沒有默契,是否救著了人。
他的思緒才剛想到這裡,就聽見不遠處的樹林裡傳來了一聲牛叫聲‘哞——’,叫聲中充滿了憤怒。
“哎喲——”一聲誇張的熟悉聲音傳來,“白可憐——你他娘的幹嘛戳人家菊花呀?”
金聖陽聽到這裡,一臉黑線的同時,也嘗嘗地松了一口氣。
樹林裡的修真們聽到這動靜,原本都是各自在休息的,紛紛抓著兵器站了起來。
金聖陽向他們發出命令:“都別動。沒事!自己人。”
修真們聽老大說了是‘自己人’就把手上的兵器一扔,繼續之前的動作,該幹嘛幹嘛去。
金聖陽循著聲音飛快地跑過去,撥開重重樹葉,終於在一片還算寬敞的樹縫間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敖吉一手抓著他那寫著‘變’字的白色招幡,騎在一頭大牛身上,扭頭教訓著牛臀上倒騎著的白可憐。
白可憐不知從哪根樹杈上折了一根樹枝,一手拿著樹枝的一頭,另一頭則被他彎腰戳進了飛天神牛的菊花裡,神牛發出悲慘憤怒的叫聲就是這個原因。
金聖陽的目光掠過他們,直直地看著坐在牛頸附近,此刻正點著腦袋昏昏欲睡的小金身上,“津……”
小金吸了口口水從昏睡的狀態中驚醒,扭頭看向金聖陽,一下子就笑開了眉眼,“陽!”
金聖陽三步衝過去將小金從牛身上抱了下來,原地掄了三圈。
敖吉擰著白可憐的一隻耳朵,“你還真是傻得可以啊!!你不知道這牛多珍貴啊,這是人家祝平少主最寶貝的坐騎,你戳人家菊花,老子這臉都被你丟盡啦。”
白可憐似懂非懂地傻笑,任憑敖吉教訓他,不知是不是習以為常了,他變得厚臉皮了些,之前被教訓時總會癟嘴委屈,這回一點反應都沒有,沒事人一樣。
敖吉見白可憐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嗨”了一聲提高了嗓門兒,還準備教訓。白可憐猛地伸手一拔,把戳進牛菊花裡的樹枝一下又拔了出來,遞到敖吉眼皮底下。
敖吉猛吸一口氣,差點沒被那味兒熏著。而飛天神牛這下這下真的生氣了,一揚後蹄把身上倆家夥甩了下來,氣鼓鼓地噴了好幾口粗氣,頭也不回地飛上半天,往自己的家鄉——五界飛回去。
小金縮在金聖陽的懷裡看著這可笑的一幕,忍不住笑噴出聲,一直提在嗓子眼兒的心這會兒終於踏實地放了回去。
雖然波折不斷,他終於還是走到了愛人身邊。
金聖陽牢牢地箍緊他的身體,攬著他往營地走去。
敖吉在地上打了個滾,看著金聖陽只顧著情人不顧自己,氣得直跳腳,“金聖陽!你他奶奶的不夠意思!老子辛辛苦苦幫你這麽多了,你連句謝謝都沒有,也不等老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