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主人‘啊?’一聲,撓一撓脖子,“口水啊~~~~您要這做什麽?呃……得!雜米——口水——”
‘椒圖蜥蜴’擺了擺長長的尾巴,把腦袋從金聖陽手裡掙脫出來,小眼珠一下一下地眨著,猛吸一口氣,‘啵’一聲吐出一團透明的粘稠的口水出來。
金聖陽喜不勝收地把兩塊木板粘了口水,拚在一起用力地擠壓一下,松開手來,就見原本兩塊窄木板竟然粘在了一起,形成一片大木板。
‘椒圖蜥蜴’的主人如遭天雷劈了一半,其他修真則發出‘咦?’的一聲。
敖吉嘴裡叼著的果子也掉了下來。
“老、老大……”‘椒圖蜥蜴’的主人傻了一般,“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你自己修煉出來的神獸,自己卻不知道它有什麽本事嗎?”金聖陽不悅地瞥眼看那位年輕修真。
“雜、雜米這種蜥蜴是火性蜥蜴……能噴烈火……”那位修真說。
“你隻關心它的真氣屬性,從沒認真研究過它的身體。包括它的體液、血液、鱗片、毛發……它的口水十分粘稠,可以瞬間粘住任何東西,這,也是它寶貴的力量。這種力量……不能忽視,有一天,說不定就是這口口水,能救你一命。”金聖陽沒有任何表情地說。
那位年輕修真看向自己修煉而出的寶貝神獸,‘椒圖蜥蜴’卷著尾巴探了探金聖陽的手,隨即爬著靠近那位修真身邊,親昵地以身體磨蹭他的腳背。
年輕修真深受震動。“老大!您是怎麽知道雜米的口水有這用途的?”
金聖陽埋頭繼續粘木板,“兩個字……觀察!”
年輕修真重重地點頭,“多謝教導,老大!我從前隻把雜米當成是修煉出來的武器,隻注重它真氣的屬性,從沒有認真觀察過它,深入了解過它……可它卻把我當成了最值得信賴的朋友,在我面前毫無隱瞞……從今天開始,我也會好好了解它,把它也當成最信賴的朋友!”
金聖陽沒有再搭理他,專注在拚接那些木板片子上。
有了那‘椒圖蜥蜴’那粘稠的口水做粘合劑,金聖陽很快就把一片片的木頭片接成了一張床板,隨後又劈了四截樹乾,接在下面做床腿兒,一張簡易的木床就做好了。
會做木工活的魯原看得是目瞪口呆。見他們家老大又忙活著開始箍浴桶,就上前去按著那木床用力搖一搖,出乎他意料的十分結實,‘椒圖蜥蜴’的口水幹了後粘力更甚,一點兒松動的跡象都沒有。
其他看熱鬧的修真都上去摸兩把,還有的想躺上去試一試的,被金聖陽拿眼珠子一瞪,躺上去的意圖隻好打消了。
蜥蜴主人真沒料到‘椒圖蜥蜴’的口水有那麽強勁的粘合力。他振臂一揮,親昵地拍了拍雜米的肥臀,“雜米!咱們有新的修煉項目了。我們兄弟倆共同努力,把你這本事發揮的淋漓盡致!嗯!把你身上所有的本事都發掘出來,我要讓你成為最厲害的‘蜥蜴王’——!!”
金聖陽隻用了不到三個時辰,就做出了特製木床和浴桶,他仔細地用粗糙的樹皮來來回回地打磨那兩樣東西,趕著太陽下山前,興匆匆地扛著給小金的這兩個禮物回去營地。
帳篷邊兒白可憐的身影不見了。
金聖陽眉頭皺了一下,掀開帳篷,就看到白可憐擠在小金身邊,靠著他呼呼大睡。金聖陽的好心情一下就沉底了,手伸出去用力一抓,白可憐被他吸了出來,隨手一扔,扔得遠遠的。
金聖陽把木床搬進去,仔細地鋪了些乾草和衣物,隨後才把睡在地上的小金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床上。
小金原本躺在地上睡時是蜷縮著身體的,這一下接觸到木床,便舒服地放松身體,伸展手腳,翻了個身繼續睡。
金聖陽摸了摸他的肩膀,十分滿足地笑了開來。
等到太陽落了山,月亮冒出了頭,小金才從睡夢中醒過來。摸了摸身下帶著熟悉氣味的衣物以及那鋪了乾草的木床,小金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起來。
木床的那股子新木的味道還沒有散去,他當然知道這是新做的。一想到這世上有人親手給你做睡床,他的心裡變脹滿了暖融融的熱氣。
帳篷外面傳來了男人們豪邁的聲音,“……今兒那一班做飯的?怎麽還沒開火?奶奶的,餓死人了!一天就這一頓,也不肯積極的做!幹什麽吃的?!”
“……今天輪到‘韃靼’和‘花末子’乾炊事!算了,我看我還是等著明天在路上摘點野果子吃吧!那倆兄弟每回煮飯不是夾生就是連皮帶骨加毛一鍋端,血味腥氣衝死人,老子看一眼都能惡心三四天!”
“嘔~~你別說了!光聽我就惡心了!”
“明天一大早還有任務呢!‘九君辟邪陣’停了一個白天又開始轉悠了,那幫叛賊也他奶奶的賊了,專門選夜班凌晨出來活動!老子們剿賊,剿得連口吃的都不順口!乾——!”
小金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攏了攏衣裳從木床上下來,掀開帳篷門,一腳踏了出去。
外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磨嘴皮的修真們一起回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