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陽看到雪暉那一頭翠綠色的頭髮,又看到了他左手腕上綁著的白金鎖鏈,提起鎖鏈用力一拽,白寒被拽了過去,盯著金聖陽看了一會兒,眯著眼睛‘呵呵’傻笑,“王......”
金聖陽右手虛握,‘紫雷劍’出現,他提著那劍放在了白寒的右手腕上。
白寒不明白他要做什麽,親昵地靠著小金,“王字......王~~”
小金心頭一驚,:“陽!你別——”
“砍了他的手!”金聖陽解釋道。
白寒從下往上抬頭看著金聖陽,倆眼泡子閃得亮晶晶的,“呵呵~~~”
金聖陽揮動‘紫雷劍’,小金把白寒推了開來,“小陽——他現在是個瘋子了。”
“可他害了我們家族!”金聖陽不留情地說。
“那也得在他正常的時候跟他討回公道啊!他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就算是折磨死他,真正那個害人的白寒也不知道,也不會痛苦。何必呢。”小金道。
敖吉在一旁看笑話,“金聖陽!你看他現在就像條狗,純良的很啦!那眼珠子乾淨的,嘖嘖~~我都下不了手。”
金聖陽再次看了一眼此時的白寒的倆眼珠,真是乾淨又無邪。可這張臉!這張臉曾經帶著多少陰險的表情在算計他們家。
“王字~~~”白寒一點也不怕金聖陽,笑呵呵地扒住他的一條胳膊。
金聖陽不留情地推開他,白寒被推倒在地,可憐巴巴地癟著嘴掉眼淚,“王~~”
“你應該叫汪汪~~”敖吉在一旁使壞教導他。
白寒歪了腦袋,耳朵動了動,“汪汪~~”
“乖狗狗!”敖吉摸摸他的腦袋,“好狗啊!!!這麽好的狗留著吧!”
金聖陽不願意,小金請求地望著他,“等哪一天他想起從前了,你要對他怎麽樣我都不管。陽!他現在就和我那時候一樣,他比我更慘,我至少還記得自己曾經的生活,他連自己過去做過什麽都沒記憶了。”
金聖陽深吸一口氣,“一旦他恢復了,我就殺了他。”他十分堅決地說道。
“那這家夥呢?”傲霄遊蹲在伯君身邊打量著他。
“把他扔外面去,會有人救回他的。”敖吉道。
“你不會真相信那什麽狗屁字據吧!”傲霄遊一臉的不屑。
敖吉無奈地歎氣,“不相信也沒法子啊!”
金聖陽見敖吉垂頭喪氣的樣子,就開口道:“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的。你別擔心。”
“你他奶奶的當老子是什麽人啊!為朋友兩肋插刀,那是必須的。”敖吉拍著胸脯道,“他要去告狀就去告唄!老子死咬著不承認,他能耐我何?大不了到時候跑路,跟我爹爹回‘元天祖靈界’去。倒是你??伯君最恨的不是我,是你呀!”
金聖陽滿不在乎,“你也說了他沒證據證明。何況,我這會兒還在二界剿賊呢,‘軍武牌’都記著呢。”他臨走時把‘軍武牌’掛在了小斑身上。
敖吉眼睛一亮,“金聖陽!你他奶奶的真是賊透了。”
“不過,我覺得伯君好像變得沉穩了。”金聖陽說出了自己心中覺得奇怪的地方。要是以前的伯君,遇上這種事,肯定早就嚷嚷著要處置這個、懲罰那個了。再不然,也是氣得直跳腳。可今天的他,表現得很鎮定。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伯君,金聖陽心中有些難以捉摸。
“我也覺得哎!”敖吉說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當然,我是說他內在啊!外表看上去還是沒變。”
金聖陽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在翻騰。
敖吉向那兩個長老吩咐了一些事。兩位長老把地上的伯君卷一卷,一個扛著,一個跟著,往外面去了。
目送著長老離開。金聖陽想起剛才他和其中一位交手時的感受,“這兩位老者,體內沒有真氣流竄,但是修為卻很是厲害。到底是哪一派的高人?”
贏森對此也表示了濃厚的興趣。
敖吉收回視線,淡淡地笑了笑,道:“修真者派別眾多,而他們修的是其中最特殊的一派......”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看著其他人停住了說話。
幾位年輕修真都對此很關切,盯著敖吉催促:“什麽派別?你別賣關子了。”
敖吉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悠長的氣息,嘴角一彎,“他們修的是——人塗一脈!”
“就是傳說中,不練氣、不修法、不築丹、不鍛兵、只靠身體修煉肉體極限而達到修真者境界的‘人塗一脈’修真?”金聖陽好奇地開口道。
“正是如此!”敖吉道,“他倆沒有真氣也沒有‘元神丹’,但千萬別小瞧他們,‘人塗修真’是把肉體修煉成神一般的存在的特殊修真,這種修真不單辛苦,某一程度來說,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超越同級別的其他派別修真。”
“難怪剛剛那一拳,沒有任何真氣靈力,卻足以排山倒海。”傲霄遊浩歎道。
“原來還有這麽奇怪的一派修真。”贏森也仿佛第一次聽說,大為感慨道。
“咱們把伯君太子放了回去,是不是也得快點離開這裡啊!”小金心裡還是怕伯君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