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爸爸一聽這問題,臉色當場就垮了下來,“看來,神君大人不好好查清事情的真相還我們一家一個公道,反而懷疑我們早有準備!真是個英明的好大人哪!”
白可憐聽他諷刺自己的父親,忍不住開口道:“他只是合理懷疑,你也不要怪他,在他這個位置,有時候每件事情都要想好幾番,正著想、反著想,七拐八彎地想,這是他作為一個上位者應該要做的。”
小金想反駁他幾句,但見他渾身還掛著撕裂皮膚的傷,話到嘴邊又忍住了,“你去休息去吧!這事我記在心裡了,就看神君給咱們什麽解釋。如果解釋不好的話,我也不會妥協的。”
帝曜神君手裡把玩著一塊鐵甲片,放眼和在座的幾位神君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煩躁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們怎麽看?”
月啻神君冷笑著瞥了他一眼,“大人不是心裡已經有數了。能動用龍牌把龍衛調走,又有‘麒麟寶象尊’破除結界,大人還問我們做什麽。”
帝曜臉色出現了瞬間的尷尬,他咬牙恨道:“那孩子……本君還以為經過白寒一事他已經有所悔悟了,沒想到還是這麽恨金聖家的人。本君絕不饒他。”
“那大人打算怎麽處置太子殿下?”玄夔冷著臉在一旁道,“那院子裡可有著我們幾位的骨肉……這件事若是處置不好,大人,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師弟……”帝曜驚奇地發覺,這素來與他同一個鼻孔出氣的玄 ,竟然對他態度如此轉變,不僅稱呼上客氣了,連話鋒間的犀利也逐漸顯露了出來。
“我現在坐在這裡,還能勉強以神君之名與大人交談,若是大人叫我失望的話,那在你面前的就不是神君,只是一位父親了。我的小和……”玄夔咬牙恨道,“方才我在我那單純的小和臉上分明看到了恐懼,大人,我現在很難平靜。”
帝曜臉色一變,看向其他幾位神君,他們雖然此時都面無表情的坐著,可臉色都很難看,可以看出都是在強壓著各自的怒火。
“那你們想怎麽辦?”帝曜也吐了一口氣,淡淡地說了一句道。
“法辦!”星魂神君道。
“法辦?”帝曜輕輕地念叨了一句,“在那之前,是否也容我提醒諸位幾句,關於叛賊金聖陽一家人的處罰是不是也要法辦呢?”
“你!”幾位神君同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帝曜。
“我知道你們都想保護自己的兒子。”帝曜冷冷地一甩手,“可伯君也是我兒子!”
在座的六位神君彼此間竟然迸發出激烈交鋒的火花,帝曜以一敵六,毫不退縮地看著這幾位。
他好歹也是一界之君,神界主控,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在氣勢上強過他。當然,更不能讓其他人威脅住他。即便是他錯在先,身為神君,他也不能丟下自己高中的尊嚴。
月啻神君過了好久才嗤笑一聲,“法……我隻想問問,這靈修神界何時有過法?何時遵過法?連神君都把律法玩弄在手心……。可我們還偏偏要道貌岸然地以法去約束他人,約束百姓!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月啻神君忽然站起來,大步流星地往神宮外面走去。
其他幾位也相繼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跟在了月啻的身後。
帝曜眼睜睜地看著這幾人離開。肩膀頹廢地一垮,靠在了龍座的椅背之上,想起剛剛月啻的那番話,他咆哮著一把推開面前的龍案,狂聲大吼起來。
因為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幾位原本可以算是與他同一陣線的神君,已經和他背道而馳了。
想起了這一切的根源——伯君,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厭煩。他身形一閃,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殿之內。
太子宮中
‘太子’正如坐針氈地與景瑤神母對坐著,吃著神母為他準備的各種肉食,心中煩躁的很,卻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
“太子!這是海鮫的魚骨熬成的湯,加了極好的‘龍尾草’你快嘗嘗。”景瑤神母殷勤地服侍著眼前的‘太子’。
‘太子’謙和地笑著接過那一碗湯,“我自己來,母后!”說著,他喝了一小口那種湯,‘龍尾草’獨特的腥氣一入喉,他便忍不住犯嘔,抓起旁邊的布巾堵住嘴,聳動著肩膀不斷地嘔吐著。
“怎麽了?”景瑤神母趕緊給他拍拍背。
“好腥!”‘太子’低聲說道。
“不會啊!我們龍族人最喜‘龍尾草’的香氣了,怎麽會腥?”景瑤神母親自品嘗了一口那湯,“味道是對的啊!多香啊!你再喝一口,再喝一口就不會有事了。”說著,端著那碗湯送到‘太子’嘴邊,強逼著他要他喝。
‘太子’皺著眉頭躲著腦袋,“不——不要!”
“兒子,這真的很香的!母后親自喂你喝~~”景瑤神母笑嘻嘻地繼續逼過來。
“我說了不要!!”‘太子’忽然拔高聲音,伸手一打,把那碗湯給打翻在地,暴躁地瞪著景瑤神母喝道。
“兒子……”景瑤神母神色委屈地看著那從小就沒和她翻過臉的長子,“你怎麽了?最近你真的好奇怪,不僅躲著母后,還衝母后發脾氣,到底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