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大人點點頭,“老夫也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不顧一切想要對抗未覺。唉~~”
“昨日不還傳出城防鐵衛與一群‘非純種’在外城激戰的消息嗎?”敖吉瞥著眼小心地看著‘府城’大人,“那些‘非純種’可是金聖陽帶領的。實力可比你手上這些水平都差不多的軍武們強多了……”
‘府城’大人腦中火花一閃,感覺出了一絲意味,不過他很快搖搖頭,“金聖陽身份不明,有叛賊嫌疑,老夫不信他。”
“有我作保你不信?”敖吉有些急了。
‘府城’大人苦笑了一下,不說話,但看那樣子,擺明了還是不信。
“那我爹爹作保也不信?”敖吉又把目光引向一旁的戰霄。
‘府城’大人還是有些猶豫,但是神情中已經信了三分。金聖陽這個人他雖然還沒有正面打過交道,但是,金聖家的其他人他倒是見識過了。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個說是他們家遠方親戚的小金,溫厚敦儒,外柔內剛,不僅聰慧不說,看其行事作風不像是奸惡之徒。金聖陽的身份雖然坊間有各種傳言,有說他是投靠了叛賊未覺的,也有說他是被人冤枉的,不過,關於昨日城防鐵衛們忽然在外城抓捕那些‘非純種’的事件,當中確實有許多疑點。
當下,他叫來一名城防鐵衛隊長,“昨日你們去抓半龍帶領的‘非純種’的命令,是誰所發?”
那名鐵衛隊長很迅速地回答,“這種事當然是奉了神君之命了。”
“哦?”‘府城’大人再問:“可有神君書函?”
“沒有……是神宮龍衛親自來傳達的。”那名鐵衛隊長道。
‘府城’大人眉心一皺,“龍衛可出示神君令牌?”
“不是我接的令,但是我聽說,來傳令的龍衛只出示了各自的龍牌,並沒有聽說令牌什麽的。”那名隊長一臉的納悶。
‘府城’大人皺著眉眼點點頭,“看樣子,那神諭是假的。是叛賊未覺假傳的神諭。老夫明白了!”
敖吉被他這一番問話和自言自語給攪糊塗了,“您明白什麽了?”
“老夫也在奇怪,以帝耀神君為人,不可能會對金聖陽帶領的‘非純種’們作出傷害性舉動,還是明目張膽的。現在看來,要殺那些‘非純種’的是未覺。那如此來說,金聖陽絕不可能是未覺的手下,他不是叛賊。”
敖吉眨巴了兩下眼皮,腦子裡繞了一下彎才聽明白‘府城’大人的意思,他下意識地點頭,“他本來就不是叛賊。他叛了,他家的爸爸和弟弟們怎麽辦?他不會讓他們被他牽連受苦的啊!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府城’大人聽了敖吉這句話,愣了一下,稍後才撚須大笑:“是了!呵呵呵……我們這些人總是喜歡把人想得太複雜,小龍王卻看得簡單,雖簡單,卻一語中的。正是如此!金聖陽不是叛賊!”
“我說,你們要不要走啊!再不走,就等著被人圍剿吧!”戰霄在一旁撓了撓脖子,看著一下子陰沉下來的天,漫不經心地說道。
“走!”‘府城’大人一聲令下,“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我們去見金聖陽。”
“可我不知道金聖陽在哪裡啊!”敖吉搖著腦袋道。
‘府城’大人滿腔的激動又冷卻下來。
“再說,大人跟我們也不同路啊!”敖吉笑呵呵地道,“我被我哥哥們管著,不許亂跑呢。他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要不,您去跟我哥哥們說說,讓我跟您一起去找金聖陽?”說到這裡,敖吉靠近了‘府城’大人小聲地開口:“其實我很早就想跑去找金聖陽了,可是他們看管的緊……”
“小吉?”一位氣質威武,下巴上長一撮金色胡須的年輕男人拖長聲音叫了一下,“別打鬼主意,小心哥哥打屁股。”
敖吉背對著他的哥哥們哭喪著臉,朝‘府城’大人做了副‘抹脖子上吊’的姿態神情。
‘府城’大人傻眼地看著他,額角的青筋隱隱抽動。
戰霄在一旁有禮地說道:“大人,我們還要去收服那‘五行戰龍神’,如果不把它收回來的話,它會越來越生氣,越來越暴虐,最後您要對付的就不止未覺那幫叛賊了。”
‘府城’大人想起了那恐怖的‘戰龍神’,喉頭滾動了一下,“既然如此,老夫就與大人和幾位公子分道揚鑣了,我會去找金聖陽,希望小龍王推薦的能派上用處吧。”
‘府城’大人一聲令下,那些已經在一旁整好隊伍的軍武們跟在他後頭離開了。
等那些人走後,戰霄看了看他身邊的兒子們,“走吧!去尋‘戰龍神’”
“爹爹,咱們真的不去救老爹?”敖吉在一旁問道。
戰霄眉目一揚,“老頭子不聽我的勸,越老越迂腐,我早告訴不要那麽愚忠帝耀,他偏不聽。叫他去吃點苦也好~~~”
敖吉尷尬地回頭看一眼身邊圍著他們父子倆的哥哥們,爹爹這麽說也不怕哥哥們生氣。不過,他觀察了一下,貌似回來的幾個哥哥都很聽爹爹的話,對於讓老爹去吃苦的言語,竟然沒一人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