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金聖照剛剛沒看到,不然的話肯定得把白可憐扔下車去。
小金爸爸納悶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嘴:怎麽回事?難道是自己嘴上沾了什麽東西?
仆人拉著馬車出了大門,飛快地往城南‘府城衙’所在的地方跑去。
等到了‘府城衙’門口,見到門外聚集著不少的百姓,小金略有些疑惑地皺了下眉頭。
“到了到了——”等著‘府城大人’開審案件的百姓們一見金聖家的人自動自發地讓了條通道出來。
金聖照走在前面,小金抱著小時,領著白可憐走在後頭。到了‘府城衙’大門口,站著的彪形大漢挪開棍棒讓金聖照進去了,卻把小金一行擋在了門口。
金聖照回頭看了他一眼,向他使了個安心的眼神。
小金爸爸拉著白可憐往旁邊人群前面擠,找了個好位置,目不轉睛地往裡頭看。
只見大堂之上除了金聖照還有通四天以及那三個夥計。昨日那位‘巡城兵首領’也帶著兩名手下站在一側,而正堂之上,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個威嚴十足的黑袍男人。
金聖照向那位黑袍男人行過一禮之後,滿堂靜謐的大堂之上忽然‘啪’的一聲想起了振聾發聵的聲音。
“大人開堂啦!”旁邊有人小聲嘀咕著。
小金松開了拉著白可憐的手,“喂!王子,你可不要亂跑啊!”
白可憐點點頭,表示聽話。小金一手摸了摸懷裡的小時,難免有點小小的緊張。
原本以為那位大人起碼要再回溯一下昨日那下毒事件的過程,向眾位展示一下證據。沒想到那人微喝一聲,中氣十足的渾厚聲音傳了出來,“……‘八面財神’通四天!你夫人陰謀在金子號點心裡下毒,毒殺普通百姓,反而自食惡果身中劇毒而死一事,經本府查驗,確有其事。你還有何話可說?”
小金注意到那位曾經威風凜凜的‘財神’一夜過去仿佛老了一大圈,他跪在地上顫巍巍地說著,“大人……此事與我無關。一切都是我夫人自作主張,我還是那句話,她死了是報應,我可沒有讓他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啊!請大人明察啊!”
“可你的三位夥計分明說聽到你夫人和你說下毒一事。”那位大人根本不被通四天的話語所影響說道。
“那……那分明是她自己向我講述她的計劃,我可一直當她是開玩笑呢。我可從來沒有讓她去做,也沒有鼓勵、支持她去做啊!”通四天狡猾地說。
“你三人可曾聽到通老板與夫人商量細節?”府城大人目光往三個夥計身上一掃,對方三人嚇得即刻渾身上下打哆嗦。
“我們只聽到夫人一人再說如何下毒之經過,老板一句話也沒說啊!”那三個家夥異口同聲地開口道。
小金眉頭一皺。看這樣子,這位‘通四天’有可能逃過這一次啊!
府城大人重重地‘嗯!’了一聲。
“通四天!你夫人平日裡為人如何?”那位大人忽然轉了個問題問。
通四天愣了一下,“……除了愛吃醋,相夫教子倒是安分。”
“安分?!”府城大人又問那三名夥計,“你們夫人平日可愛開玩笑?”
三名夥計互相看了看,才有一人回答,“……夫人治下極嚴,輕易不在下人面前笑…”
“那你們覺得她像是會把毒殺他人一事當成笑話來說的人嗎?”那位大人忽然一拍‘驚堂木’拔高聲音威嚴十足地喝道。
三名夥計頓時五體投地地貼在地上,一邊發著抖一邊齊聲開口,“……不、不知道……”
府城大人又看向旁邊的金聖照,“金字號小老板!你覺得呢?”
“大人!這世上有誰會把隨意下毒毒殺無辜百姓嫁禍給商家這種喪心病狂之事當做笑話來聽的?通老板與夫人夫妻這麽久,怎會不了解自己夫人性情?”金聖照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著,說完,還看了旁邊跪著的通四天一眼。
“金聖家的豎子——!”那通四天眼都紅了,“休要血口噴人!”
“通四天!聽聞你與金字號小老板有私仇……可有此事?”那位大人話鋒一轉,犀利地問道。
通四天神情閃爍了兩下,“……那是,那是生意場上的事……”
“是否有仇?本大人隻問你這個。”府城大人威壓一逼,壓得堂下之人心驚膽顫。
通四天一閉眼,“沒有私仇!”他咬牙道。
“哼!”府城大人冷哼一聲,“……喚雙方旗下各大掌櫃、把頭上來。”
金聖照沒料到這位府城大人調查這麽仔細。不過他反倒更氣定神閑了。
金字號和通字號的各大掌櫃、把頭都上到堂上來。十來位掌櫃、把頭一行完禮,那府城大人就開口了,“把你們知道的都清清楚楚地說出來。”
就聽金聖照這邊的其中一個掌櫃的咬牙說道:“……通老板為了打壓我們金字號雞蛋糕的生意,早已經不止一次在背後做手腳了。我們糕點鋪子需要的最多的就是麵粉,通老板十五日前曾在一界大肆收購麵粉,抬高價賣給我們不說,見我家小老板早有準備從其他幾界采買貨物,他又派人到其他幾界去收購麵粉,後來不單單收購麵粉,還收購其他糧食,哄抬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