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賤人該死啊!”景瑤神母氣得用力地握緊雙拳搖了搖,牙關被他咬得‘嘎嘣’作響。
“母后!兒子這一次能重生,有許多事我都想明白了。我之所以得到那樣的下場,應該就是報應吧!對我從前所做錯事的懲罰。”白可憐微微眯著眼睛,情真意切地說著。
景瑤神母吃驚地看著這個兒子!她那一向最受不得氣的兒子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他可是高貴無比的天龍太子啊!!
“母后!”白可憐握緊她的雙手,“您不要覺得奇怪,兒子是真的成長了。您今後就會知道,這是一份得來不易的成長。您最疼愛我,我求您答應我,白寒一事……就交給孩兒來處理,您千萬別為了替兒子出頭再犯罪過,否則,大龍神是會生氣的。”
景瑤神母想起自己剛剛還在大龍神腳下許的願,萬般不願意地閉了閉眼睛,“兒啊!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咱們立刻去向你父皇說明此事。白寒野心大、賤膽也夠大,竟然敢用這種方法企圖謀取天龍一脈的天下,你父皇絕不會饒恕他的。”
白可憐知道自己一時半會無法改變他母后那早已根深蒂固的觀念。他歎了一口氣。既然母后沒有能力教導好他,那他就有責任反過來教導好母后。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希望他母后也能像如今的他一樣,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快起來——我們去見你父皇!”景瑤神母慌慌張張地拉了白可憐從地上站起來。
前兩日她受白寒脅迫,雖然明知道太子的真面目,卻不能向任何人述說。如今她的寶貝兒子已經回到她身邊,她就再也不怕那個賤人白寒了。
白可憐看著神母那義憤填膺的模樣,苦笑了一下。如今……他也該揭穿白寒的陰謀了。這個世上,能有母后記掛著他,他……無憾了。而且,如今有母后為他作證,就不怕其他人對他的身份有所質疑。
景瑤神母說風就是雨地拖著白可憐往殿門口走去,兩人才走到門邊,就聽外面遠遠傳來了“走水了——”的驚呼聲。
景瑤神母打開右邊軒窗往外張望,發現走水的正是‘太子宮’的後殿,她快速地看了一眼白可憐,白可憐咬牙道:“剛剛我就是被關在那裡。沒想到,為了殺我,他竟然連宮殿都要毀掉。”
“該死的賤人!”景瑤神母重重地放下了窗戶,“走!快去見你父皇!”
景瑤神母拉開殿門,外面站著的那些侍衛一個激靈都清醒了過來,回頭看著神母氣焰跋扈的模樣,其中一名侍衛開口道:“夫人!您要幹嘛去?”
“本夫人要去做什麽還用得著和你們這幫奴才交代?”景瑤神母厲聲喝道,“你們真是狗膽包天哪!”
“夫人!太子交代過,夫人體弱,叫我們幾個一定好好守著夫人,不許夫人到處亂走,再傷了身啊!”那名侍衛趕緊彎腰行禮,焦急地解釋道。
那四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聽命於太子,可他們也懼怕神母啊!都知道神母脾氣不好,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她,那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到時候神母不會找太子算帳,可卻會把氣撒在他們身上。
景瑤神母拖著白可憐霸氣地往宮外走去,那四名侍衛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
一路走出‘太子宮’都沒有人敢阻攔神母。
白可憐扭頭看著那已經燒起來的後殿,不少宮人都趕去那裡救火了。看這個樣子,那假太子應該不在宮中。
“太子去哪兒了?”白可憐抓住旁邊一個看門的宮人問道。
那宮人略微思索了一個,“太子殿下方才已經出門去了。奴才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景瑤神母柳眉倒豎刻薄地罵道:“他去哪兒你們不知道?他幹什麽你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從小就跟著他的宮人,一點用處都沒有!”
一大群的宮人被神母這麽無端端地一聲呵斥之後,全都匍匐著跪了下來,惶恐不安。
白可憐按住了神母,“您別責怪他們。咱們還是先去辦正事吧!”說完,白可憐拉著神母朝帝曜神宮走去。
那些個侍衛又想跟過來,被景瑤神母回頭拿厲目一掃,悻悻然地退了下去。
白可憐拉著氣憤難耐的神母,神母禦氣而行,帶著白可憐很快地往帝曜神宮移動過去。
“你一身修為都沒有了嗎?”神母疼惜地握著自己兒子的手道。
白可憐搖搖頭,“失去元神丹的是白寒的那具軀體,我的元神丹還在,修為應該也還在,只是,如今這副軀體也沒有了元神丹,所以,也就沒有修為。”
“那只要把你的身體搶回來就好了吧!”景瑤神母開口道,“兒啊!你放心,母后會把你的身體奪回來,讓你重新擁有修為的。”
白可憐平靜地笑了笑,“這個我倒不在意。強大不一定要靠力量。母后,小金他也一點修為都沒有,可他……真的很強大!”
“你是太子,不能沒有修為。”景瑤神母說道,“至於你口中念叨的那個人,看在他們一家救了你、收留你、又對你挺好的份上,從前的事我不會跟他們計較了。到時候賞他們一些好玩意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