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長老卻是對修涯的話又幾分相信的,“你說,太子向未覺投誠?”
“這可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不信,你們可以問你們那位白長老,他當時也在現場,還有那兩位前輩,他們可都是見證人。”
“不可能!”紫衣長老喃喃說道:“伯君……雖然頑劣,卻不是那種毫無尊嚴之人。”
“怎麽不可能!”虛空傳來了白長老的聲音,他和‘鍛陽’以及‘雪山’兩位大人物同時出現,臉上全是憤恨不甘的表情,“大哥——!”一見到金衣長老,白衣長老便激動了,“大哥……天龍一脈,真的所托非人啊!大哥!”
“別激動,你先把話說清楚。”金衣長老扶著白衣長老安撫他道。
白衣長老把‘太子’投誠以及‘出賣’金聖陽的細節一字一句地講得清清楚楚。聽了他的話之後,青衣長老仍舊不信,看向兩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那兩位同時點點頭,“我二人也是難以置信。可白長老說得一點誇詞都沒有。”
青衣長老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臉上浮現出短暫的茫然。
金衣長老沒有就此事做過過多的批判,他心中還有個疑惑,現在那個疑惑越來越有些清楚的跡象,可在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前,他決定暫時保留下那個大膽的猜測。
‘鍛陽’族長和‘雪山’大長老見這東城城門被金聖陽的人馬給重新奪了回來,兩位前輩衝金聖陽直抱拳,“金聖家主……行事作風雷厲風行,佩服佩服!”
金聖陽稍微一回禮,從懷裡摸出那個‘萬言血書’的卷軸,“明人不說暗話。我救了兩位前輩一次,現在向兩位討謝禮,不算過分吧!”
那兩位老前輩被這突然的局面給弄糊塗了。謝禮?!這麽理直氣壯地要謝禮的還是頭一回遇上。
‘鍛陽’族長接過那卷軸,抖開一看,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金聖家主……志向高遠,心懷大義。你要為所有‘非純種’完成‘萬言血書’我‘鍛陽’雖然不看好,但是,誰讓我欠你人情呢,這血書我簽了!”
‘雪山’大長老在一旁捋著胡子也瞥了一眼,“老夫生平從不欠人人情。老夫也簽給你了。金聖家主……這條路不好走,你可要步步為營啊!”
金聖陽衝他二位感激地一鞠躬,“事在人為!路不好走,也是一步一步踩出來的!”
“好——說得好!”兩位大人物紛紛在那‘萬言血書’上留下了他們的印記。
“我二人就此告別,先回族裡整頓一下,金聖家主……若是你一聲呼籲,要對抗未覺的話,我二族定當響應,決不食言!”‘鍛陽’族長又道。
金衣長老吃了一驚,“‘鍛陽’族長?”
“這是人情,也是順應大勢所趨!金長老……咱們雖然都老了,可經過這番變故,也該學著重新擦亮眼睛看人了。”
“‘鍛陽’族長和‘雪山’大長老,您二位已經平安無事,只要你們肯站出來,我相信,會有更多種族站出來對抗未覺的。”
“未覺……說實話我們當然不喜歡,可如今帝曜無音訊,要我們為了天龍那位無恥天子站出來,這我們做不到。”‘雪山’大長老很客觀地說道,“如果為他打江山,我寧願這江山在未覺手中。”
這話已經說得很嚴重了。可卻是明明白白地表達了部分人的心聲。
青衣長老在一旁悲哀地閉了閉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聖陽事不關己地在一旁站著,吩咐手下,重新掌控東城城門,調配人手在各個角落做布置,準備好下一次的‘奪城’之戰。
金衣長老認命地向那兩位前輩告辭。大勢所趨……天意難違啊!
“四位!”金聖陽回頭看了他們一下,“四位也請快快退離吧!未覺很快就會派人來了。”
白衣長老執拗地重哼一聲道,“老夫不走!老夫要對抗未覺!”他在未覺那裡受到的屈辱,讓他放不下來,何況,現在整個一界就只有金聖陽在正大光明地對抗未覺,他要留在這裡一份力。
金衣長老也道:“金聖陽!你雖然有幾千人馬,可加上我們四個老家夥,這城門才受得更穩。”
金聖陽看了一眼他們,“要留下也可以,但你們都要聽我調度!”他霸氣十足地說道。
四大長老被他那渾身散發出的龍氣威壓給震了一下,沒想到一個半龍,身上的‘龍族威血’氣息媲美純種,不,甚至比‘太子伯君’還有更濃鬱、霸道。
“好——就聽你的!”金衣長老忽然有了些興致了。已經有多久沒有過剛剛那種血脈燃燒、沸騰的感覺了……他也要再年輕一把,和這些年輕鮮活的修真們,為了心中大義,並肩作戰!
囚夢帶了些紫黑甲侍衛匆忙趕到‘東城門’,還沒看到城門樓,便見那城門上站著的金聖陽,以及龍族四大長老的身影。城下呈梯隊安置好了一排又一排的修真,把通往東城門的三條街全部堵死,封閉,作為他們的戰鬥區域,且也布置好了一些防禦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