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陽翻了個身,被‘縛仙索’捆著的四肢僵硬的舒展開,他冷眼看了下那幾位龍族皇子,露出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
伯君太子走過來,彎下腰,伸手抓住了金聖陽的下巴,“不錯……小雜種!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本太子吧。”
金聖陽稍稍擰了一下下巴,擺脫了伯君的手,“只有無能之人,才會想用別人來‘護關頂包’,讓自己僥幸躲過雷劫的。”
“這小子的嘴利得很,大哥,把他的舌頭割下來。”綠衣少年在一旁出主意道。
伯君陰沉刻薄的俊臉沒有受到金聖陽話語的影響,他伸手阻止弟弟們再說話。深深吸嗅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是這個味道!雖然只有一半龍族血脈,可這氣味在‘金陽山’格外的濃厚擋不住。”
“大哥!咱們可以開始準備了吧?我看這天上的雲很詭異,您的雷劫應該就要下來了。”藍衣少年抬頭看一下頭頂發黑發昏的天色,頂著咕咕作響的山風道。
伯君也看了一下天色,陰鬱的眼睛腫透著志在必得的笑意:時機剛剛好!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他六道雷劫渡過之後,不單單能夠在他父皇面前站穩腳跟,也能順便解決掉讓他生氣的這隻狗雜種。
“大哥,我們先下山去了!您自己保重。”其他八位王子看了看情況,決定暫時遠離這個地方,免得待會兒被波及。
伯君冷著眼靜靜的點點頭。
八位王子迅速的撤離‘金陽山’。
金聖陽盯著頭頂上的天,黑壓壓的雲一層疊一層,而雲層頂上不斷的有銀蛇般的閃電劈著天空。
光看這雲層的厚度,金聖陽心中也開始怎舌:看來這六道雷劫的威力果然不同。這次他恐怕也要拚盡自己全部的修為了。
小金焦急的望著前方不斷往後退的煙霧,心中擔憂不已。
玄夔站在他身後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你放心吧!六道雷劫不是那麽容易就降下來的,需要很長的一個醞釀過程。”
“玄兄!你說我們去找帝曜神君沒問題吧?他會不會縱容自己的孩子不顧我的孩子啊。”小金心中對帝曜的印象很不好,因此他很擔憂的問。
“這事發生在一界,他又是靈修神界各界的監督者,如果他的兒子敢在眾目睽睽下做出這種滅神欲事,他自己也逃不了乾系。”
“可犯法的畢竟是他的兒子。”小金心中對此很糾結。
“所以,月啻大人才讓沐霖、旌焱到處去通知其他幾界貴族。到時候貴族們齊聚‘金陽山’,諒那伯君膽子如何大,也要顧及自身和他老子的顏面。”
小金聽到這裡,心裡稍微放松下來。
玄夔的神獸一下鑽入了一界的勢力范圍內,就見整個天空都開始慢慢蓄積著滾滾的烏雲,明明是清晨的光景,天色卻好像夜晚一般濃鬱陰暗。
玄夔心裡一驚。這天象……難道有人要渡雷劫?可即使是伯君太子渡六道雷劫,也只能影響方圓百裡內的天象,現在這麽大范圍內的烏雲蓋頂,可見這雷劫絕對不止六道那麽簡單。
“大人?”小金回頭看了一下玄夔嚴肅的臉。
“去神君神宮!”玄夔指揮腳下的神獸道。
帝曜神君正在神宮花園裡消磨時間,就聽見外面有‘欽天監’跑進來怎怎呼呼的撲倒在地,“大人!大人!天象異變!恐有災禍啊!”
帝曜皺著眉頭從層層簾幔中走出來,不耐煩的看著‘欽天監’,“怎麽回事?本君在神宮裡就聽到天雷滾動,遊弋不絕。”
“屬下正派人往四方查明異變詳情。大人,看這雲層都是往‘金陽山’的方向去,您要不去看看?”
“‘金陽山’向來是龍族禁地,一向有不少奇特的天象變化,‘欽天監’未免太過大驚小怪了,依我看,大約是某位龍族修真在渡雷劫吧。”從簾幔後面傳出一個溫潤的聲音,只見一雙修長的手掀起了簾子,從後面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一身保色鳳羽袍,頭髮松松的挽在腦後,別一根白色鳳羽,眉目間風輕流轉著看向台階下跪著的‘欽天監’。
“白卿說得對。”帝曜道,“沒什麽大驚小怪的,派人去‘金陽山’看看,再回報給我知道。”
‘欽天監’遲疑了一下,緩步退了出去。
帝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遙望金陽山的方向,見那密集的烏雲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一般一層壓一層的蓋過去,心中也是驚疑不已。
過了‘大成期’往‘顯聖期’渡八道雷劫的修真才會引來這麽大的天象巨變。只是一界裡所有‘大成期’修真都停止在這個階段,千年沒有進步了,也沒聽說有誰最近要渡劫的?
而且,非龍族修真是不允許在‘金陽山’渡劫的?
事情還是有些怪異。
白寒走到帝曜身邊,伸手撫上他的胸膛,“大人還是擔心?”
“只有你最知我心。”帝曜拉起他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依你看,誰人有本事引來這麽大的動靜?”
“能有福氣渡八道雷劫的,整個靈修神界都比較少見。我不知道,大人是一界之主,管轄范圍內有這樣高修為的修真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才對啊。”白寒輕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