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夢好奇地看了雲斬一下,那布罩上嘴巴的位置微微彎了起來。
雲斬怎麽也不敢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口。他還以為金聖陽看中的只是小金爸爸那張漂亮得絕頂的容顏,因為才心生疑惑,產生了綺念。
金聖陽見他支吾了半響不開口,“好了!我不想聽你胡言亂語。沒事的話你們回去吧!”
雲斬的氣息泄了下來,他看向金聖陽,歎了口氣轉身要走。
金聖陽忽然開口道:“你最近有沒有往家中寄信?學校的‘信使館’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雲斬不解地回頭看著他,“什麽意思?我很少往家裡寫信的。”
金聖陽‘哦’了一聲,“沒事了,你們走吧!”
等到雲斬和囚夢離開之後,金聖陽才滿臉狐疑地坐回到自己的床上。難道真是自己寫信寫得太勤了,池被他煩住了,所以才不回信?
小金小心翼翼地把鍋裡那半條‘銀鉤魚’熬成的一碗魚湯盛出來,謹慎地放在托盤上,又把蒸得松軟的雞肉餡包子揀了四個放在盤子裡,端著托盤興衝衝地往隔壁走。
為了方便小金給黑鞘提供食物,宏瞻在他們兩家的院子中間開了一道門。自從這門開了之後,黑鞘一天數頓,無時不刻不在煩擾小金。
半夜嘴饞,非要吃什麽‘羊肉面疙瘩’,宏瞻腆著臉來叫醒小金。好不容易費工夫做好了,那家夥又忽然不吃了,要改吃開胃涼拌牛肉絲。宏瞻向小金賠禮道歉又求爺爺告奶奶的,只差沒把頭扎進胸膛裡,十分的不好意思。小金倒沒什麽,又給他忙活著做開胃菜。這斷袖黑狐狸得寸進尺,媽的才吃完開胃菜沒一個時辰,又鬧騰非要吃什麽‘桂花糖糕’還指名一定要哪家做的,宏瞻只不過說了他一句,這家夥就甩臉子嗚嗚咽咽假裝傷感,口呼什麽:吃不到‘桂花糖糕’就睡不著……吃不到就有種想死的感覺……吃不到孩子就沒力氣……宏瞻隻得含淚答應出門為老婆服務。
大半夜哪裡買得到‘桂花糖糕’,可憐的宏瞻隻得跪在小金的床角,滿懷愧疚卻不得不做地搖醒了小金。
小金也不會做什麽‘桂花糖糕’,匆匆忙忙用桂花蜂蜜烙幾張餅,宏瞻捧著‘桂花糖餅’回去時,那廝已經捧著自己毛尾巴睡得口水流成了河。
只不過短短七八天,宏瞻渾身的毛也失去了光澤,尾巴分叉了。小金爸爸每天都哈欠連天地流眼淚……金聖家的孩子們都快心疼死了。
黑鞘個折磨人的還不知道收斂,結果小世跑去親自‘教訓’了他乾爹一頓,大聲吼道:“乾爹!你要是再折磨乾爹爹和我爸爸,我就寫信向我大哥打報告啦!大哥會打你的!”
黑鞘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金聖家那個強勢霸道又實力雄厚的大兒子有些發怵。悻悻地癟癟嘴,不敢再起什麽么蛾子。
他肚子裡那個‘活不下去’的胎,就這樣在大家全力的保護下,虛弱地成長了。
金聖陽在要去參加宴會的前一晚回到了‘螺旋山’,一進門他就到處找小金的身影,家裡找不到,問了在院子裡訓練小赤鳳的小諧才知道,自家父親去幫黑鞘安胎去了。
安胎?!金聖陽心裡奇怪了一下,從那扇門進入到天狐家的院子裡。
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黑鞘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今天的雞肉有點老了……咯牙……腥味也沒有完全去除……嘔~~~我兒子不愛吃啦!!小金……”
“那你少吃點,一會兒夜宵我煮魚湯給你。”小金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不要!等不到宵夜……小金、老公……兒子要餓死啦!”
金聖陽兩條濃眉絞在了一起:小金老公?這斷袖狐狸搞什麽鬼?!是不是趁著他不在打他父親的鬼主意!
想到這裡,金聖陽一腳踢開了黑鞘家的大門,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你們在做什麽!?”
房間裡的黑鞘、小金、宏瞻、雙鈞同時回頭看向他。
小金一見金聖陽,兩眼發光,“你回來啦?”開心會後就是懷疑:“你怎麽現在回家啦?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
金聖陽盯著屋裡各人的情況。發現黑鞘躺在床上一副大爺的樣子,他老公宏瞻正在給他喂飯,自己的父親坐在床尾,手裡還捧著碗雞湯。雙鈞在一旁盯著那碗雞湯兩眼發直,正在等著黑鞘不吃,自己揀便宜。
“這是怎麽回事?”金聖陽指著黑鞘問。
小金端著雞湯走到他身前,“陽不要嚇著黑鞘肚子裡的寶寶了。”
“他一個公狐狸懷孩子啦?”金聖陽指著黑鞘一臉的不相信。
黑鞘不停地點頭,紅紅的嘴巴上沾滿了油星,“是的是的!我有兒子啦!”
金聖陽打量了一下,抓住小金的手,“跟我走!”
“我還要照顧黑鞘呢。”小金回頭看著黑鞘說,“他還沒有吃完飯。”
“你!”金聖陽指著黑鞘霸氣十足地說道:“自己把這些東西都吃光了!吃不完今後就別想再吃了!挑三揀四的像什麽樣子……我家的池可不是你的傭人!別讓我再看到你使喚他,又挑他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