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的舌頭是不是太長了?本君不介意幫你修一修!”月啻神君當著眾人的面變了臉色。
金聖陽眼見著小金伸手要去拿那壺‘梅子露’,他一把掀了酒桌,冷酷地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面孔。
“白寒……不用你費心機準備什麽‘測試真心’的鬼把戲。”金聖陽目光冷靜地盯著白寒,嘴角傲然一笑,“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小陽!”小金拉了拉金聖陽的手。
“金聖池!”金聖陽喝了他一句,“聽我的!”
小金的心臟麻痹了一下,眼睛泛酸地眨了下眼皮。聽他的可以……可他的前途怎麽辦?
“金聖池!你以為我會害怕這些打擊嗎?”金聖陽傲然一笑,“我金聖陽敢作敢當!今天,我就明確地向天下人昭告,金聖池,他不僅僅是養育我的父親,也是我金聖陽今生今世最愛的人!我愛他!會一輩子寵著他、護著他、愛著他!不離不棄,絕——不動搖!!!!”
他的聲音在整個大殿內不停地回蕩著,穿透人的心靈。
小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大部分人都傻了眼。這和他們想象中的情形不一樣。他們本以為,金聖陽肯定會用盡借口為自己辯駁,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無畏大膽,連唾手可得的名聲、前途、未來都拋在腦後了。
帝曜的神情大變,當即拍了下桌子大吼一聲:“胡鬧!!!”
金聖陽不卑不亢地冷哼一聲:“我從來不胡鬧。”
“金聖陽,快給我放開他的手!我命令你放開他!”帝曜扭曲著臉氣氛地吼叫著。
金聖陽不屑一顧地瞥了他一眼:“命令我?抱歉!這世上沒人可以命令我放開我心愛的人。”
“金聖陽!你不要前途了嗎?他是你父親!你們有血緣關系!”昊日在一旁指責道。
“那又怎麽樣?我遵循的是我的心,我的感情、血緣、父親都不是阻攔我的障礙。”
“我以龍族族長,一界之君的身份命令你,金聖陽!收回你的話。”帝曜簡直快要氣瘋了。
金聖陽平靜地笑了笑,“就算你用生父的身份來下命令,跟我有什麽關系?我不是龍族人,我是金聖赤鳳金聖陽!”
“大家都看到了,這金聖陽簡直是走火入魔了。”白寒不死心地‘挑撥’道。
“無恥——!”
“齷齪——!!!”
“敗壞倫常——!!!!”
“把他們驅趕出去——!!身為貴族我拒絕與這種低賤亂倫的家族同處一室!”
“趕出去——!!!不要臉的一家人都趕出去!”
小金神情萎靡地瞥了瞥眉頭,故作堅強地強撐著身體。他不能倒下,不能讓那些人看笑話,也不能把別人對他的厭惡轉移到其他家人身上。
“安靜——都給我安靜!!!”帝曜怒聲一吼,整個大殿的地步都顫動了一下。只見他的目光中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翻滾。他盯著金聖陽,“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這件事。你的將來也不受影響。”
“小陽!你答應吧!”小金輕聲說。
“別說話!”金聖陽決然喝止了他,一臉的嚴肅和鋒利神情嚇住了小金。
見小金被嚇著了,金聖陽又衝他綻露一個溫柔的笑容,“你答應過我的,站在那裡不要躲不要藏,等著我就好!不要讓我失望!”
小金的心中波瀾起伏。他不想、不想讓他失望的。可現實是這樣的殘酷……這還只是在一小幫人的包圍下,等他們出了這裡,回到六界,他們的生活將會是怎麽一場風雲變化?而這……要搭上金聖陽目前為止得到的一切。
他感覺自己孤獨無援地處在一片黑暗中……他該什麽辦?他要怎麽辦才是正確的?!
“真是搞笑的一場宴會啊!”四周一片寂靜中,忽然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此時開口的那人身上。
就見小龍王敖吉拉著一個一身金甲的男人站了起來,那男人模樣三十來歲,長得一臉的儒雅俊俏,和敖吉的眼睛、嘴巴都相像……身後背著一把幾乎和他身長相同高度的血色長槍。
“戰、戰霄?”不知是哪個開口喊了一句後,全部的人都垂下頭來。
“爹,你快幫幫我朋友。”敖吉指著金聖陽說道。
戰霄的目光在滿場輕輕一瞟,“我說……你們一群人是閑著太無聊,才像一群長舌娘們一樣聚在一起討論別人的感情生活嗎?”
“前輩!這是靈修神君內部的事,前輩不該插手。”帝曜也向戰霄恭敬地抱拳道。
“這也是我兒子朋友的事,我當然能插手。”戰霄說。
帝曜被他這話一反駁,神情微微不滿了。
“‘元祖’還沒創立咱們這些修真之前,為了讓自己的血脈能迅速擴大,就是和自己的妹妹生下的後代……後來,他不也和兒子、女兒繁衍,才綿延出了各型各態的修真們。怎麽?咱們的老祖先都是這樣的,現在你們卻在這裡指責人家這對相愛的父子?請問,有何法令明文規定,這種關系是被禁止的呢?”戰霄慢吞吞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