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曜眼尖地看到自己的嫡長子發了怒,當場怒喝一聲:“伯君!”
太子伯君猙獰恐怖的面容在聽到帝曜的吼聲後,慢慢恢復了正常。只不過,他目光陰狠地瞪向了金聖陽的方向,所有人都能看出,他那目光中傳達而出的濃濃殺機。
帝曜不會傻得問比九為何選擇金聖陽而不選伯君,為緩和氣氛他當場下令道:“宴會開始,大家可以自行暢飲一番……”他必須安慰一下自己的嫡長子。
白寒此時忽然大義凜然地站起來看向比九道:“比九大人!你一定要選擇金聖赤鳳的金聖陽嗎?”
帝曜臉色一垮:“白卿!退下!”
“大人,我只是想問清楚比九大人選擇金聖陽的原因罷了。”白寒不屈不撓地垂下眼睛恭敬地說。
比九坐了下來,“既然這位大人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實話實說。金聖陽雖然隻得了第二名,可他在大賽中表現出來的冷靜、聰慧、機變、以及仁道都是符合‘太虛幻境’修真準則的。”
“您的意思是金聖陽品行好咯?”白寒一陣見血地說。
比九點了下頭,“可以這麽說。”
白寒突然仰頭‘哈哈’大笑。
他一笑,小金忍不住抓住了金聖陽的半邊胳膊。每次只要有白寒,他們敬愛的人都會遭到指控。這次這個男人又想幹什麽了?
“白卿笑什麽?”帝曜冷著臉問道:“不妨說出來,讓本君也笑一笑!!”
白寒收斂起了笑容,恭敬地再行一禮,“大人……我笑你們錯看了這位品行高尚的金聖家主……”
伯君的神色完全恢復了正常,一屁股坐下來,看向白寒。白寒跟他說的,有關金聖陽的‘大好戲’現在已經開演了。
“哦?”比九一臉的不以為然,“怎麽說?”
白寒目光如毒蛇一般冷冷地轉向金聖陽和小金爸爸的方向。微微一笑,笑容中夾著讓人心寒的算計。
金聖陽心頭一驚。隱約有了些猜測。
白寒此時開口道:“如果……如果我說,你們眼中這位‘高尚’的金聖家主,和他身邊的這位……他的父親有曖昧齷齪的關系,你們會怎麽想呢?”
此言如重磅炸彈,一落地,滿場先是一盤寂靜,隨後轟然爆炸開來。
金聖陽一咬牙,果然!果然是這樣!
小金則面色倉惶地看向四周,看到那些人興致勃勃地盯著他們父子打量的目光時,他立刻低下了頭。
銅師父、雙鈞一起變了臉色。
孩子們也半懂不懂地睜圓了眼珠瞪著外人。
帝曜的神色徹底地變黑了,“白卿!這種胡言亂語你也敢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亂講。”
“本主以‘鳳凰神主’的名譽發誓,絕對不是亂講。”白卿態度稍微強硬了一下,固執地說。
就在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消息的真偽時,敖吉突然站起來說道:“我說你們,這麽驚訝做什麽!這種事又不是開天辟地的第一遭!就算人家父子相愛,關你們什麽事?人家礙著你們了?毀了你的生活了?我們是修真……修真者怎麽這般迂腐、偏見。”
“小龍王!這麽說,他們父子是真的有不齒關系咯?”有人出言抓住敖吉語中‘語病’道。
“呵呵呵……”半屋子的人都看笑話一般笑了起來,對著小金和金聖陽指指點點。
太子伯君的臉色閃過一絲奇異的狂喜。他開了口:“‘鳳凰神主’的此言可有證據啊?!”
“當然!”白寒自信滿滿地笑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幾封書信,攤開給各位展示道:“這是金聖陽給他父親私通的證據!你們只要讀一讀裡面的內容就會清除,本主絕不是胡說。這信寫得真是讓人臉紅呢。”
金聖陽一手抓住了身下坐席的扶手,牙齒‘嘎嘣’作響。他還是疏忽了,竟然讓他的敵人鑽了這麽大一個空子!
“白寒神主真是厲害啊!竟然能私自竊取人家的私信,請問,這一做法算不算品行不端的偷竊行為呢?”玄夔神君此時開口,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就是!”敖吉緊接著說道:“那是人家的信件,你偷人家的信件又拆開來看,還來指控人家,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還有什麽資格做什麽‘鳳凰神主’?”
“本神主只是權宜之計,才取了這些信件做證據的。”白寒冷豔說道,“這種事情如果不揭發出來,將來禍害了‘太虛幻境’的名聲,那丟的是我們整個‘靈修神君’的臉面。”
“胡扯!!!你是嫉妒人家美人叔叔!”敖吉大聲喊道。
“都住嘴!”帝曜大吼一聲,拍了下身前的酒桌,站了起來。
敖吉乖乖地坐了下去,白寒也平息下情緒看向帝曜。
“把信件呈上來。”帝曜看也不看金聖陽和小金,開口說道。
侍從上前結過白寒手裡的信,交給了帝曜。帝曜翻開一目十行地掃過,越看臉色越黑。信上都是金聖陽寫得自己的真實感覺,記錄了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小金、想抱抱他、親親他、永遠和他在一起的心情。而且對小金的稱呼也不是‘父親’,而是單呼一個字……‘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