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金聖陽把粗糙的部分打磨圓滑,魚眼睛的部分穿上和自己相同的麻繩,吊在手心裡晃動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帶著他滿滿的心意做成的禮物,金聖陽打開了宿舍門。
雲斬看了眼他手上那火紅色的珊瑚魚骨項鏈,眼神不由得跳躍了一下,隨即看向了桌子上磨斷的魚刺,上前去把魚刺撿起來,“老大,這剩下的料子給我吧。”
金聖陽扭頭看一眼那剩下的原料,“你要這些做什麽?”
“改一改可以做些防身的小暗器。”雲斬以手指撫摸了下那些尖尖的魚刺。
金聖陽目光盯著那東西許久,才搖搖頭道:“不行!”這是送給他的,就算是剩下來的殘料也不能落到別人手裡。
“老大,你別這麽小氣嘛!”雲斬道。
金聖陽把那些魚刺和廢料收起來,握在手心裡輕輕一捏,把那些通通毀掉,“以後我有時間幫你打一些暗器,這個......不行!”
雲斬原本有些不樂意的,不過一聽金聖陽願意親手幫他打造暗器,他立刻兩眼亮得像星星,“老大你說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金聖陽酷酷地‘嗯’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往‘信使館’跑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禮物寄給他爸爸,讓他把自己和自己的心意時刻帶在身上。
小金爸爸接過‘信使’給他帶的信件,嘴上直嘀咕著:“這孩子,這麽快就回信了!是不是只顧著寫信不好好學習啊?”
嘴上雖然這麽說,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一股甜蜜的感覺從心口生出,往他渾身每個穴道擴散。
關上大門,小金拆開了信封口。
先抽出裡面的信紙,感覺到裡面還有重量就把信封往手心裡倒了倒,一塊紅色的潤手的魚骨項鏈落在他的掌心。
小金爸爸提著那個項鏈在眼前看了看,火紅色的光澤映照著他的眼睛,讓他的整個身體都溫暖了起來。
“小陽!”小金握著項鏈拆開信紙。紙上只有一句話:“這是給你的信物,戴上,永遠別摘下來!”
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金聖陽虎著臉霸道地說這句話的樣子。
笑眯了眼睛,小金爸爸把手裡的項鏈寶貝地掛在了脖子上。
小時從他的衣補襟裡鑽出個腦袋來,盯著爸爸胸口掛著的項鏈,張大了小嘴巴,“哇哇唔~~”
“好看嗎小時?是大哥給爸爸做的。”小金晃著那塊魚骨問道。
小時眼珠盯著那個晃動的項鏈左左右右地動著小腦袋,伸出小手要去抓。
小金爸爸輕柔地撫摸一下他的腦袋,親了他的腦門一口。
得了大兒子禮物的小金很開心,揣著小時乾活兒時都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一邊刷著大鍋,一邊在嘴裡哼著歡快的歌。
爸爸唱的歌曲曲調很是特別,很吸引人注意。
小時聽到爸爸唱歌,就伸出腦袋來,仰頭盯著爸爸的嘴巴,一邊聽一邊呵呵笑彎了眉毛眼睛。
銅師父從外面跑回來,手裡捏著封信,一臉急切的樣子:“少爺!少爺。”
小金爸爸擦乾淨了手,循著聲音走出廚房,見銅師父站在院子中央一臉焦急地望著他。
“又怎麽了?”小金早已練就處變不驚的本事,緩聲問道。
“少爺!剛剛收到‘百花城’學校的信,我們家小照小少爺在學校與人打架,被打破腦袋啦。”銅師父揚著手裡的信件快速說道。
小金愣了一下才慌張起來,“銅師父!收拾收拾,我們快去學校。”
“是!我叫光小少爺和雙鈞他們回來。”銅師父轉身往外跑去。
小金則想了想,解開腰間的圍裙,跑去房間從他的床鋪底下摸出裝了銀票的小匣子。
小照與人交往一向比較圓滑,怎麽可能跟人打架?被打到了腦袋了?傷得重不重?一時間,小金心裡無數個問題在旋轉。
小時沿著爸爸胸脯往上爬,拍了拍爸爸的下巴,把腦袋貼過去無聲地安慰他。
不一會兒,在外修行的金聖光和雙鈞一行回家了。
小金爸爸把小時交給了黑鞘,“銅師父和我去學校,麻煩幾位在家幫我們照顧孩子。”
“你放心吧!”黑鞘摸著小時的小腦瓜,“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你也別著急,孩子們之間哪兒有不打架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金聖光此時站出來道:“我跟爸爸和銅師父一起去。”
小金見這孩子早已經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歎口氣點點頭。
家裡剩下五個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爸爸和二哥。
小金怕嚇著他們,就對他們笑了笑,“別害怕!爸爸很快就回來了。在家裡好好聽話,別惹叔叔們生氣啊。”
“是!”幾個孩子回答著。
銅師父提著個布包帶了些乾糧和水,打開大門招呼小金他們快走。
黑鞘領著孩子們送他們到了門口,眼看著那一行三人消失在這條街上,才有些心憂地關上了房門。
如果受傷不嚴重的話,學校是不會用加急快信叫家長趕過去的。
一路上,小金不由自主地握住胸前垂吊著的那個魚骨項鏈,在心裡祈禱他家孩子受傷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