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賓們聽從指示重新坐下。
帝曜神君向下方坐著的一排同儕們點點頭,“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的‘祈福宴會’。因為各位的努力,過去一段時日裡,靈修神界才能得鑲太平!今日宴會是本君答謝各位的謝禮。來呀——先呈歌舞!!”
主子一聲令下,大殿裡立刻響起了悠揚悅耳的樂器聲。
隨著一陣輕盈柔和的女聲響起,殿外七色鳳凰緩緩飛來,合力拉著一個身形飄逸、身姿綽約的人在大殿內緩緩降落。
小金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咦?這不是那家夥嗎?
只見那被七色鳳凰圍起來的飄逸人影正式‘鳳凰神主’白寒。
歌聲一直是悠長婉約的,白寒一身刺著銀繡的漂亮鳳羽袍,輕輕一舉手,一抬足,一扭胯,一回頭,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都帶著讓人目眩神迷的誘惑。許多年輕的貴族子弟都看直了眼睛,眼見那漫天飛舞的白色鳳羽,忍不住伸手要去擷取。
小金也看傻了眼。哇~~~這男人很會跳舞啊!
看向旁邊的金聖陽,金聖陽則一副毫不心動的樣子,甚至有些煩躁地擰起眉頭。見小金看向自己,金聖陽衝他笑了下,俯首在他耳邊道:“他跳舞怎麽像個女人一樣啊!?”
小金失笑一聲。覺得自家大兒子眼光很不同,不過他喜歡。暗中拍了拍金聖陽的手。
金聖家其他孩子們也仿佛欣賞不了白寒的舞蹈,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低頭玩手指,沒一個用心去看的。
白寒一個旋身在殿內飛舞了一圈,目光掃過金聖家,溫潤的眼神悄悄一凝,咬牙轉個身,露出得體的優雅笑容來,仰臥地面,擺出最後結束的姿勢。
樂聲停止,大殿內響起了熱絡的掌聲。
金聖家的孩子們不拍手,大人們敷衍了事地拍一拍,讓白寒更加憤怒地擰起了眉頭。
“白卿!沒想到這次是你親自來舞這曲‘祈福舞’,不愧是鳳凰神主,舞姿卓越,引人入勝哪。”正首端坐著的帝曜神君毫不吝嗇地誇獎著白寒。
白寒微微一頷首,聲音溫和動聽,“多謝神君誇獎。我也是好久沒跳了。舞技稍微退步了些,枉費了當年跟隨上一屆神主學習的機會。”
“白卿客氣。‘鳳凰神主’除了品行還要看各方面的素質,舞技也是其中一項評斷的標準。你能繼承神主之位,必然有過人之處。”帝曜再誇他。
白寒很有禮貌地再次頷首,不過目光一溜,卻是狀似無意溜到了小金爸爸的身上,“哦!金聖赤鳳家的人也在場啊!呵呵~~~說道舞技當年金聖家前家主金聖池和我一同受教於上屆神主大人,大人可是誇他舞技超群,獨步寰宇呢。今日難得遇上金聖家前家主,不如請神君大人開口,請了金聖前家主來為我們大家舞一曲,讓大家開開眼界呢!”
小金爸爸神色茫然地‘啊?’了一聲。讓我跳舞?!那還不如直接讓我表演跳樓比較容易。
金聖陽開口道:“家父已經沒有修為,恐怕表演不了飛天入地的舞蹈了。不如這舞就請白寒大人跳了,在下感激不盡。”
白寒見這小子如此猖狂,別人見到他都要尊稱他一聲‘鳳凰神主’或者‘大人’,他倒好,直接以名諱相稱。他微微一笑,“咱們不看飛天遁地的舞蹈,就看普通舞蹈,這才顯出金聖前家主的舞技不是?神君大人,包括您見識過後一定會大為讚賞的。”
太子伯君此時也開口道:“久聞鳳凰一族能歌善舞。金聖赤鳳雖然已經沒落許久,可這祖傳的記憶應該不會忘吧。父皇!我看就讓他們表演一個,也不枉費父皇有意抬舉他們的良苦用心。”
帝曜輕輕地點了點頭,發出了渾厚的‘嗯~~~~’聲。
小金爸爸見帝曜這已經要答應了。又見其他人都用看好戲的表情看著自家人,不由得心頭一驚。
他們家就算有能歌善舞的,可現在都還是孩子,沒學過怎麽表演?
“神君大人!我們不過是來參加宴會的,沒有想到要表演,這、這沒有準備如何表演,肯定會貽笑大方的。”小金站起來抱拳道。
月啻神君見他一副沒把握的樣子,就出聲為他做支援:“今日已經看過鳳凰神主的‘舞姿’了,再看其他舞蹈未免對鳳凰神主不敬。而且,舞蹈也得常練才能表演得賞心悅目,我看,金聖家的表演就算了吧!如果大人有心要看,可以請他們回去練習了,再來演出。”
“這話就不對了。這又不是正經的‘祈福大會’只是大會後的筵席,臨時表演就算達不到預期的期望,咱們也不會笑話。金聖家今天能坐在這麽高的位置上,怎麽著也得給大家娛情一番,才不至於讓其他貴族心中有怨言吧。”伯君太子又說道。
“伯君說得對。”帝曜神君此時開口了,“本君有心助金聖赤鳳一族擺脫現如今的窘境,可也不能讓其他貴族胸中不快。不如就請金聖家出個節目,不拘舞蹈唱歌,給大家添添熱鬧,也好叫那些沒能坐到這個位置的貴族放寬心胸。”
小金爸爸一聽這話,已經是再也推脫不得了。他拉住了金聖陽預備起身的身體,眼睛微微轉了半圈,說道:“既然神君大人說了,我們也不好再矯情。神君大人剛剛說不拘什麽表演,跳舞我是已經荒廢了的,如果大家不嫌棄,我就唱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