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說不出話,光是這麽從床上坐起來,腰就酸軟得令人落淚。
這人一到床上,嘴就甜得沒了邊,偏偏自己耳根子又軟,被哄得一次又一次敞開身子任他索取,回回折騰到不省人事。
剛開了葷就如此不知節製,結契大典以後還怎麽得了?!
溫千曉也很無辜:“阿霜,我是蛟。”
“你是龍也不行!”
溫千曉扔下冊子,將人壓回床上親了一頓,又含住那枚嫣紅圓潤的耳垂輕輕舔/弄,直到小仙君嗚嗚咽咽顫抖得不成樣子,才低笑道:“多虧有阿霜幫忙,我的內傷好得很快,頂多再……再三日便能恢復如常。如今無名宮魔將雲集,要是被有心人瞧出端倪就慘了。這緊要關頭若沒了你可如何是好,阿霜,好阿霜,你便再幫一幫,好不好?”
白子遊:“唔……好。”
於是心軟的小仙君又被吃乾抹淨了。
幸虧現在是白天,魔尊也沒有這麽不是東西,淺嘗輒止,還給人留了兩分清醒。
白子遊渾身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躺在床上懶洋洋道:“我餓了,想吃幽州的花糕。”
“等會去給你買。”
“我還想去青崖山。”
“好,結契大典以後就陪你去。”
“我想……我想要丹霞的人頭!”
“行,過幾年給你摘回來。”
白子遊噗嗤笑出聲,翻過身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道:“花糕呢?我是說雪貂。是不是被你關起來了?現在在跟我鬧不高興呢。”
“它太頑皮了,如今來無名宮的人又多,我便收在了乾坤囊裡。”溫千曉瞥了眼散在地上的衣物,隨手放出一條小小的黑蛟虛影,指揮著小蛟把乾坤囊拎過來,撈出抱著一塊靈石的花糕,“在這兒……嗯?怎麽還偷吃東西。”
“吱吱!”花糕丟開靈石,半個身子探進乾坤囊裡翻了一陣,叼出一條方形玉石,比比劃劃,“吱吱吱!”
兩人皆怔住。
“你說,千裡傳音筒方才亮了?”
“逍遙這麽快就消氣了?”溫千曉納悶,拎起千裡傳音筒重新激活陣法,“怎麽突然給本尊傳音?不生氣了?”
“本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狐逍遙趴在望舒腿上,懶洋洋道,“臨淵讓我帶個話給你,仙骨已經要回來了。但是明心仙君素來不出雲境,你那小仙君得親自來一趟星沉山。”
溫千曉立刻皺緊了眉頭,道:“要阿霜親自過去?你們已經在星沉山了麽?”
白子遊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他想了想,又想了想,終於好奇地開口道:“你叫望舒仙君什麽?臨淵?”
狐逍遙:“!!!”
狐逍遙:“關你屁事!”
傳音筒另一頭傳來模模糊糊的責備:“阿遙,作為本君的契約靈獸,不可如此粗俗。”
“契約靈獸?”小仙君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節,眼睛一亮,“孽海妖物可以憑借與仙君的契約進雲境?”
傳音筒那邊頓時一陣混亂,安靜片刻後,響起一道溫潤清朗的聲音:“可以。”
看來是望舒仙君搶贏了。
溫千曉失笑,將亮著光的傳音法寶塞進白子遊手裡,下床穿衣,準備等會跟望舒嚴肅探討一番小仙君隻身前去雲境的危險性。
只聽白子遊捏著傳音筒,小聲問道:“那我要是把千曉變成我的契約靈獸,是不是可以帶他一起去雲境?”
魔尊大人一個趔趄。
望舒仙君震驚得差點失了風度,還不小心掐到了狐狸尾巴。
“嗷!”色狐狸慘叫一聲,顧不得尾巴還在疼,搶過傳音筒憤怒道,“大膽!那可是我們孽海的魔尊!怎麽會有你這樣壞的仙君,不知羞——唔唔唔!”
“阿遙,不可以罵人。”余臨淵輕輕捏住它的嘴巴,拿回傳音筒繼續道,“你若有那個本事把魔尊收作契約靈獸,自然能瞞天過海帶到雲境來。但雲外仙境是孽海妖物不得踏足的淨土,本君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
望舒仙君停住。
他垂眸瞥了眼在膝蓋上打滾撒潑的孽海妖物,難得沉默了。許久,歎氣道:“他是魔尊,萬萬不行。”
小仙君癟了癟嘴。
溫千曉潦草披了件衣服,從白子遊手裡抽走傳音筒,道:“我覺得行。”
望舒:“……”
狐逍遙痛心疾首地嚷嚷起來:“你怎能——”
“本尊與阿霜已經結下道侶契印,不日將要舉行結契大典。”魔尊大人淡定道,“跟那個靈獸契約差不多吧。”
狐逍遙:“???”
不是,這個過程是不是反了……等等,道侶!?
色狐狸石化了。
望舒仙君什麽大場面沒有經歷過,唯有這次無言良久,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仙君是不可隨意跟凡人或妖獸結契的,為的就是防止偷渡,給雲境招來禍患。白露仙君倒好,一聲不吭直接跟魔尊結了契不說,還當著自己的面討論能不能把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