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圍巾在他心裡忽然就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概念,是愛情的象征。
他還收到了來自對方善意的調侃,說依照如今的情況,哪怕他有了愛人,估計也收不到圍巾了,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牧野當時不以為然,他覺得自己一輩子也找不到對象。
現在看來,這想法也挺準的。
法奧維拉看了一會兒教程以後就學得差不多,關掉光腦專心挑針勾線。
法奧維拉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指腹上有一些繭,是常年使用武器造成的,他的左手食指的第一個指節上有一道細小的疤痕,用過很多次醫療艙修複也沒能祛除,可想而知當時受過的傷有多嚴重。
這是一雙看似優美實則飽經風霜的手。
而此時,這雙手正在做從前從未做過的事,一朵朵淺米色的毛線小花從手下誕生,米色和黃色交織,像是一朵朵柔軟蓬松的雲。
雲朵連成一片,鋪在他的膝蓋上。
牧野專心致志地看著這一幕,覺得法奧維拉像是溫柔的魔法師,把天上的棉花糖偷了下來,封印到了毛線裡,等到他使用的時候,棉花糖就顯露出真身,變成毛茸茸的花。
真好阿。
他摟緊法奧維拉的腰,如同一隻大狗狗般蹭了蹭對方的臉,嘴裡含含糊糊地說出一堆愛語來。
法奧維拉被他蹭得沒法繼續,隻得放下針線,捧過他的臉,輕柔地從他的額頭吻到唇邊,像是落下一連串的封印,讓牧野重新變得安分起來。
牧野看了半天,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坐享其成,他伸著脖子往裝毛線的籃子裡看了看,從裡面拿出兩根同樣粗細的針來。
“教教我嘛,我也想學,然後給雌主織一個,這樣你戴我織的,我戴你織的,多好。”
法奧維拉拿出新的一團白色毛線,扯出長長的一條,掛在牧野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上,再把一根針放在他的左手手心,手把手教他起針。
“這樣,先把線繞過來,穿過這條線,再帶上這條,要重複三十次。”
對牧野而言,織圍巾的步驟並不算難,他看著法奧維拉織了這麽久,早就看會了,可是白賺的親密時光,他也不會傻了吧唧地不要。
起針結束要開始正式勾線,牧野依舊裝作不會的樣子,讓法奧維拉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教給他這個過程。
法奧維拉的聲音很溫和,“像是這樣,繞兩下再穿過來,記住了嗎?”
牧野低著頭看著手裡的兩根長長的毛線針,繞了一下,又反過來再繞過手指,做著明顯是錯誤的流程,然後迷迷糊糊地說:“這樣對了嗎?”
法奧維拉又細心地把他弄錯的步驟退回去,語速很慢地說:“不對,再仔細看我怎麽做的,是繞兩下,再穿過來。”
牧野又低頭自己弄了一遍,還是錯的,他面上泛起明顯的沮喪之色,悶悶地說:“我是不是好笨,這都學不會。”
法奧維拉撥開他額前的碎發,將他的下巴抬起,手指溫柔地撫過他的面頰,含笑著說:“不笨,再多學幾遍就好了,不要難過。”
牧野仰起頭,委屈巴巴地說:“要親。”
法奧維拉輕笑著,給了他一個緩慢輕柔的吻。
他又耐心地教了三遍,牧野才停下自己裝傻的行為,主要是再裝就有點兒假的過分了,就算法奧維拉不戳穿他,他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擔心形象會嚴重受損,從此變成智力不高的傻子。
……
過了一天后,伊迪爾發來了他畫好的線稿,牧野看了一下,十分滿意,盡管是線稿,但僅憑這個也能看出上色以後的成品會有多好看。
他畫得很細致,河邊的野草,天上的流雲,一旁的綠樹與微風都被他細細描繪了出來,內容滿滿。
牧野想不出還有什麽可以更改挑剔的地方,它已經足夠完美。
又過了一天,他接到牧川的語音消息,一點開,一長串話就放了出來。
“你的那個什麽畫很著急嗎?伊迪爾已經三天不怎麽理我了,他天天畫畫!”
牧野默默將光腦拿遠了一些,揉了揉被超高音量震到的耳朵,有些好笑地回復了一句,“不著急。”
牧川沒再回他,估計是去找伊迪爾了。
看來是伊迪爾最近一直專注於畫畫,牧川吃醋了。
悠閑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到了之前的戀綜開播的時間,牧野特意叫上法奧維拉排排坐一起看綜藝。
節目一開果然如他所料,長相嬌弱的阿克曼黑粉是最多的,彈幕評論很不禮貌,可惜阿克曼看不到這些,不然一定能看到他說出一堆優美的話來。
影帝安澤和他的助理伊諾克倒是很有禮貌,影帝穩重,助理情商高,他們兩個都是雌蟲。
特雷恩家的小公子文森是非常經典的雄蟲,傲慢極了,他的雌君亞爾林則有些沉悶,話不多,是個軍雌。
第一期別的不說,阿克曼貢獻了所有的笑點,
文森是那種很不講理的類型,來參加節目純屬為了好玩兒,分配給他的任務也通通是讓雌君亞爾林完成的。
布萊克作為優秀的妻管嚴,當然是迅速乾完了自己的份兒然後就把阿克曼趕走,讓他休息,自己把他的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