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皺著眉頭,“精神力增幅儀,你沒給他用嗎?”
牧川語氣平淡:“只有一台,送去研究所了。”
“我這兒還有一台,你拿走吧。”
牧野對法奧維拉眨眨眼睛,他肯定不會把上將的份給出去,等牧川拿走這個,他再去兌換一個新的回來。
不過,該有的人情得要,他裝模作樣地感歎一番,“本來是特意給法奧維拉留的,但是誰讓我們是兄弟,我總不能看你感情受挫。哎,我是真心為你著想。”
牧川注視著這位總是有些不靠譜的弟弟,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麽,卻被空氣堵住了喉嚨,半晌後才吐出一句:“謝謝。”
問題解決完了,情感大師又重新上線,開始數落道:“你既然喜歡他,就對他好一點兒。不要總搞虐戀情深那一套,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他拉過法奧維拉的手,十指交叉,很是親密的樣子,“你看我們,多幸福。你得向我學習一下。”
“伊迪爾是那種很脆弱敏感的雄蟲,你得細心一點兒,體貼一點兒,仔細呵護,要多陪他,包容他,關心他,還要……”
牧川:好想逃。
普通蟲族家庭可能是會經常互相交流的類型,皇室卻不然,並沒有那麽多溫情。蟲皇蟲後也不會跟他們談心,更多的是處理政務,指派工作,兄弟之間也是,在牧野結婚以前,他們幾個月都不會聯絡一次,就算聯絡了,說的也是正事兒,幾句話就結束了。
好突然的關心,讓他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仿佛對面喋喋不休的牧野不是他的親弟弟,而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他心裡不斷叫囂著快走快走,屁股卻在椅子上坐得老老實實,就好像被膠水黏住了一樣,甚至還打開光腦記起了筆記。
“可是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麽,他從來不說。”牧川面露愁色。“基本上都是聽我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從來不提出自己的想法。”
牧野:“這樣就不行,你們之間的關系是有問題的。就像最開始我和法奧維拉剛結婚的時候,他就順著我的話說,什麽都聽我的,這不叫喜歡。他是一個心智健全的蟲族,又不是傀儡,怎麽可能沒有自己的心理活動。”
“這種情況的話,你可以像我一樣,大膽表達自己的愛意,用行動和語言雙管齊下,展露出你的真實想法。喜歡就要表達出來,不要想那些矜持,不要臉才是最好的方法!要纏著,要會撒嬌。”
“除了撒嬌以外,還要有套路,套路是最重要的。基於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最開始可以互相約定,或者協議說不允許說假話,不允許逃避,必須要說真話,表達自己的想法。當然你要起到一個帶頭的作用。”
“還有就是,說話的語氣不要那麽冷酷,嬌一點。”
他在那裡手舞足蹈大談特談,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法奧維拉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直看著他,他嘴角帶笑,目光悠長。
牧川:我該不該提醒一下……
牧野說到興起,拿起桌上的提子,“舉個例子,如果你想吃這個,不要自己吃,為了增進感情,當然是要讓他喂了。”
他清了清嗓,用一種甜蜜蜜的聲調說:“法奧維拉,喂我吃這個好不……”
他一轉身,正對上法奧維拉看過來的視線,手裡的提子一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牧野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磕磕絆絆地笑了兩聲:“哈,哈,我自己其實也能吃。”
他彎下腰把提子撿起來,用手擦了擦就塞進了嘴裡,“真好吃,好甜阿,你也吃一個,大家都吃,都吃,哈哈。”
牧野:嗚嗚嗚得意忘形,樂極生悲,是我了。
牧川看了一出妻管嚴翻車現場,覺得這個客廳裡的氣氛逐漸變得奇怪起來,他一下站起來,一臉正色地說:“我得走了,還有個會要開,不用送了,回見。”
說完就迅速快步離開了這裡,背影充滿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能走,牧野卻不能。
牧野的後頸沁出一層冷汗,面上竭力維持著從容的神情,轉移話題道:“怎麽走這麽急,精神力增幅儀還沒拿。”
法奧維拉搖了搖頭,輕笑著說:“看來你懂得還挺多的,很有經驗阿。”
牧野雙腿一軟,撲倒法奧維拉腳邊,抱住他的大腿,絞盡腦汁地解釋說:“我沒有!這都是無師自通,因為太喜歡雌主了,所以自然而然就領悟了最正確的方法。”
他心念一轉,面上就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軟乎乎地說:“而且我隻喜歡法奧維拉一個雌蟲,又上哪兒來的經驗呢。這只能說明我們是天生一對,十分契合。”
法奧維拉悠悠道:“我看你說的那麽順,應該沒少套路我,來,也說給我聽聽,讓我學習學習。”
牧野的雙手順著法奧維拉的腿往上爬了一段,摟住他的腰,用腦袋不斷在他懷裡蹭來蹭去,就像一隻大楠`楓狗狗一樣,哼哼唧唧地說:“我錯了嘛,那不是套路,因為套路包含欺騙,我們之間才不是這樣。”
“是雌主特意哄著我,慣著我,陪我演戲呢,雌主真好,超級好,全蟲星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