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隻雄蟲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而後薩斯蘭一隻手抓著他的腳腕,另一隻手順勢托起他的屁股,將完全柔弱的蟲母冕下抱起來,緊緊摟在懷裡。
看起來,他們可以帶自己回飛船了。
雪奉松了一口氣,因為是薩斯蘭抱著他,薩斯蘭身上熟悉的荷爾蒙讓他很放松,因為薩斯蘭抱的太急,原本靠在他胸膛裡的雪奉趕緊抬起手去摟他的脖子,驚呼一聲。
聽到這聲輕軟的呼聲,薩斯蘭的後背瞬間盯了好幾道視線,薩斯蘭心裡的佔有欲讓他差點失去理智,他在雪奉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猩紅可怖的瞳孔,雪奉有點擔心:“學長,你還好嗎?”
雪奉感受不到,其他幾隻雄蟲的呼吸都不對勁了,安德烈大步走到門口推開了門,“先出去再說。”
安德烈示意手下把蟲母屍體帶走,然後,一行人回到了歐裡菲茲的飛船上,因為恐高,雪奉又把頭埋在薩斯蘭頸窩裡,呼吸撲在薩斯蘭皮膚上,能明顯感覺到薩斯蘭摟他的手很緊,“學長,疼,輕點。”
雪奉抬起頭,和薩斯蘭對視的一刹那,他看見了薩斯蘭眼裡毫不掩飾的yu望。
雪奉抿了抿雙唇低下頭,安安靜靜地縮在薩斯蘭懷裡,不敢再動彈亂說話了。
誰知道他這幅樣子讓薩斯蘭更加難受。
難受到回程的路本來那麽長,被幾隻雄蟲超高的飛行速度縮短了兩倍,臨港路上已經沒有雄蟲了,安德烈看了幾眼腳下街道:“趕的還算乾淨,沒在這裡礙眼。”
除了這幾隻S級沒人知道蟲母的模樣,雪奉心裡還算有點安慰,否則他真的會當場死掉。
飛船裡的侍衛們什麽也不清楚,只知道從天而降這麽多S級雄蟲,完全一頭霧水,“二殿下,今夜這麽多貴客到來,是要擺宴會嗎?”
歐裡菲茲率先走進去,“不擺,連夜啟航去第一軍校,遇上來惹事的直接拿炮轟。”
歐裡菲茲:“不過,做些幼蟲喜歡吃的,還有牛奶。”
侍衛們雖然不知道情況,但是服從安排是一流的,火速散開,各回各的崗位,而他們路過艙門時,看見被團團圍住一臉害羞尷尬的小蟲崽時,全都見怪不怪。
大家都長了那麽多蟲眼,都看在眼裡,跟在二殿下-身邊這麽多年都沒見過他對誰動過心,更何況……看起來好多人都對小蟲崽動心了。
侍衛們不懂,他們隻懂不乾活就會挨揍。
雪奉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才一落地,就著急的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我……我想洗澡。”
門哐的一聲被他關上,雪奉回過身背靠著門,終於松了一口氣,撲倒在床單上,狂跳的心還沒有停止。
完蛋了,逃也逃不掉,連想出這個門都很困難。
雪奉苦惱地把自己窩成一團,渾然不知外面的雄蟲們都要打起來了。
“冕下說了,不能強迫他。”薩斯蘭道。
“薩斯蘭,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你知道嗎?”洛希質疑,“我剛才聞到了他身上有你的味道,你是不是騙他了?”
薩斯蘭挑眉,“我騙他什麽?”
歐裡菲茲冷冷說道:“騙他把第一次給你了。”
薩斯蘭不說話了。
“好你個薩斯蘭,衣冠禽獸。”安德烈嘖嘖道,“虧他那麽信任你,還抱你,你對得起他嗎?”
“我對不起,你對得起?”薩斯蘭輕笑一聲,“背著我親他,把他的嘴都咬破了,安德烈,你就很正人君子?”
“真有你的。”亞岱爾坐在一角,端起酒杯,松了松領帶,抿了一口酒,“你才認識他多久就敢輕薄他?我看你真的應該被抓起來。”
萊茵少將摸了把腿彎上的槍,沉默說道:“我們應該公平競爭,蟲母冕下必須要盡快疏通精神網,他的後頸……”萊茵遲疑了一下,“看起來很柔軟。”
“他的腰也很細。”安德烈回憶起他把雪奉摟著抱在腿上的記憶,心頭一熱,“不行,我要去找他。”
“他在洗澡,你別進去。”薩斯蘭攔住他。
“我也想洗澡。”安德烈坦然道,“我身上都是汗,黑市裡那麽悶,我都快熱死了。”
“那也不行。”薩斯蘭道,“想進去,除非和我打一架。”
安德烈一笑,“在這等著我呢?行啊,正好我報當年的仇,你毀了我多少財產?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蟲母冕下,一定不能歸你獨有。”
薩斯蘭意有所指道:“星盜就是星盜。”
安德烈:“沒錯,我就是喜歡搶。”
雪奉在浴室裡洗澡,穿著睡袍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外面的動靜。
他們不打架會死嗎?蟲族確實很好鬥,但S級打架顯然是不死傷一個不會結束。
雪奉不會讓任何人在他眼前受傷死亡。
他連水都來不及擦,乾脆推開了門,“我已經洗完澡了,看。”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脖子,小腿,“沒騙你們。”
但他的嘴唇還是破的。
因為洗完澡出來,被霧氣熏的嫣紅,清冷冷白的臉頰也變得紅撲撲的,甚至出來的太著急了,睡衣也沒穿好,露出一大片光潔白皙的胸膛,水珠在燈光下顯得像是鑽石一樣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