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皮不斷衝擊著陣盤,陣盤的消耗和損壞速度比周天天預想中要快的多。
李庭松緊張地問道:“你師尊怎麽說?我師尊說要準備開會很忙,師伯師叔在守陣,我要不要叫我師兄,但我不知道大師兄空不空,二師兄訪友去了,三師兄不知道在哪裡,四......”
眼看著李庭松有把他二十幾個師兄全部數一遍的趨勢,周天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師尊說很快到。”
“很快,是多快?”
不光李庭松想知道,其他人也都想知道
因為這個陣盤,看起來真的離碎不遠了。
畫皮也意識到她很快就能打碎陣盤,舔著舌頭笑嘻嘻地道:“嘻嘻,多鮮嫩的小東西。正好給姐姐補一補。”
身後的追擊有一段時間沒追上來了,畫皮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就在距離畫皮百多米遠的地方,陳拂衣攬著夏禮,正在勸他的小劍靈回家。
因為追著追著好像要打瞌睡,路徑越來越歪的夏禮被實在看不過眼的陳拂衣一把抱了起來,一旦舒坦了,酸軟的四肢想要再抬起來就變得極為困難。
陳拂衣拿額頭碰了碰夏禮的額頭,“睡一會兒?”
夏禮:“那隻畫皮呢?”他剛閉了會兒眼睛,怎麽就追丟了。
陳拂衣:“我去收拾她。”
夏禮不要,夏禮堅持親自動手。
陳拂衣歎了口氣,抱著他悄無聲息地走到畫皮的背後。
畫皮正在陣盤外嬉笑著嚇唬陣盤內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陳拂衣和夏禮的到來。
倒是陣盤內,李庭松眨著眼,張著嘴,還沒想明白怎麽執劍長老和劍靈前輩會出現在這裡。
周天天眼睛一亮,他的偶像劍修!
陣盤開裂得越發嚴重,畫皮尖銳的指甲刺入陣盤,“不要著急,一個一個來,誰也跑不掉。一張皮......兩張皮......嘻嘻。”
李庭松揉了揉眼睛,確定執劍長老就在畫皮身後,一掃之前的緊張和害怕,插著腰反過來挑釁畫皮。
“喂,醜東西,你聽過一句話嗎?”
畫皮尖叫一聲,“你叫誰醜東西?我要撕爛你的嘴。”
李庭松:“有句話,叫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說不定能留個全屍。”
畫皮哈哈大笑,正要和李庭松打嘴仗,背後忽然出現個不耐煩的聲音。
“留什麽全屍?醜東西直接砍碎。”
畫皮驚駭地轉頭,青金色劍光爆發出來,印滿她的眼底。
魔氣,霧氣,連帶著茂密的參天樹冠,通通被撕個粉碎。
陳拂衣在夏禮背後,擁著他站立,握住他手腕的手放了下來,“這樣可以了?”
夏禮舒坦了,困意上湧,閉上眼轉身趴進劍修懷裡,嘴裡發出囈語般的“嗯”聲。
陳拂衣終於可以把劍靈打包帶走,臨走前掃了一眼李庭松,“少吃垃圾食品,回去加練。”
李庭松的肩膀一下子跨了下來。
等到陳拂衣走遠,他才轉向周天天:“巧克力也算垃圾食品嗎?”
周天天:“你嘴角除了巧克力,還有薯片渣。”
等組委會根據動靜找到這裡,楊馥毓一看見李庭松的劍匣,立刻明白過來,“看來是已經解決了,那就......傷者抬走,比賽繼續。”
其他參賽者:“???”
比啥?你們都不解釋一下有些小孩和他們學的好像是兩個體系嗎?
陳拂衣將沉睡的夏禮帶回了家,劍靈躺在柔軟的床褥裡,散開的衣襟裡露出半點紅痕。
劍修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劍靈,眼神柔和。
他口袋裡還裝著那本漫畫,趁著劍靈還沒醒,劍修決定再搜索一下相關類型的作品,他覺得,某些筆仙和畫中仙,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再說接到徒弟呼救的青緒,等他緊趕慢趕趕過去,卻被徒弟告知隔壁執劍長老已經解決了,說起陳拂衣,他小徒弟的眼睛亮的驚人。
青緒:“......”
你們不是去度蜜月了嗎?度蜜月砍什麽妖怪啊?陳拂衣你踏馬是不是不行?
好啦,這本就到這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