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叫舒白?”
司寒眼中流露出一絲希冀。
路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司寒。
明明司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他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司寒的高興,他有些結巴回道:“好好像是吧!”
他已經忘記幾日前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了,但他依稀記得,對方姓舒。
“那他在哪兒?”
司寒壓抑不住內心的期盼。
多久了,他多久沒有收到舒白的消息了。
這一年零三個月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舒白,他始終堅信,舒白沒死,所以在這一年零三個月裡,他走遍了周圍所有鄉鎮縣,就是為了尋找失蹤的舒白。
當初舒白失蹤時,他發瘋一般的到處尋找舒白,可他把整個白雲縣都翻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舒白。
所有人都勸他放棄,都勸他節哀順變,但他堅信,舒白沒死。
現在,他終於收到了有關舒白的消息,就算這個消息是假的,他也要親自確認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要不問問文紹大叔,他應該知道。”
路回話音剛落,就見司寒如一陣狂風,迅速離開他的小院,往文紹的辦公室奔去。
路回還是第一次見司寒如此急迫,他撓撓後腦杓,決定跟上去瞧瞧。
文紹正在辦公室裡抱著身材婀娜多姿的美女調情,忽然見到司寒和路回站在門邊,嚇得他渾身一激靈。
“你你你們兩個怎麽在這兒?”文紹慌忙將女人推開,整理自己的衣衫。
女人仿佛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她臉上毫無尷尬之色,撿起地上的外套穿上,往門外走去。
尤其是走到門邊,見司寒和路回長相好看,竟當著文紹面勾引司寒和路回。
司寒和路回毫無意外的一陣惡寒。
文紹一臉鐵青,盯著女人的背影,讓女人有些許不適應,最終落荒而逃。
“你們有事?”文紹站起身,朝二人走來。
“文叔,你還記得幾天前那個姓舒的青年住在哪兒嗎?”
路回搶先問道。
文紹不知路回為什麽突然要問舒白的住處,但還是如實回道:“你說舒白吧,他住在貧民區,之前我去了一趟,聽劉隊長說,舒白生病了,也不知現在好了沒有?”
司寒一聽舒白名字,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隨即聽到舒白生病了,心中升起一絲失落。
他是知道舒白有治療符文,就算生病也會為自己治病,所以那個住在貧民區的舒白不是自己要找的舒白。
畢竟這個世界這麽大,有一兩個人同名又不是什麽稀奇之事。
但好不容易知道舒白的一點點消息,他絕不可能這麽放過,就算明知對方不是舒白,他也要去見見對方。
他追問了舒白的具體位置後,丟下二人朝貧民區奔去。
見司寒如此在意那個叫舒白的青年,路回感覺,司寒和舒白的關系不簡單,但是…
想到司寒的女朋友白以念,他感覺二人的關系還不如司寒在乎舒白的程度多。
這是怎麽回事?
為了探查真相,路回決定跟去看看。
當司寒奔到劉晉峰小隊所住的地方,剛巧看見劉晉峰帶著小隊要出門,他慌忙在人群裡尋找舒白的身影。
然而當他看到人群裡明顯消瘦不少的舒白,眼眶泛紅,內心激動得恨不得衝上去抱著舒白訴說他這一年零三個月的思念。
舒白陡然見到司寒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隨即聽到劉晉峰他們興奮的大喊,“司寒,是司寒大佬。”
他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心跳得有些快,但想到司寒有女朋友一事,他又難過得呼吸困難。
“舒白,你這一年多去哪兒了?”
司寒開口,才發現自己激動得聲線有些顫抖。
劉晉峰等人見司寒真的認識舒白,激動得面色潮紅,他們之前一直以為舒白說大話,現在見舒白真的是司寒的朋友,高興得好像他們是司寒的朋友一樣。
沒辦法不高興啊,畢竟在這末世,抱大腿真的很爽。
舒白真的做不到以後長期看著司寒和他女朋友秀恩愛,他回得有些敷衍,“之前遇到一點點麻煩,好在都解決了。”
他其實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司寒說,但他知道,司寒也許不想聽,所以他把自己這一年多的孤獨、寂寞給掩藏在心底最深處。
“你怎麽不來找我?”
司寒心沒來由的一慌,他感覺自己和舒白的關系因為這一年多的分開,而變得陌生了。
“我為什麽要找你?我們只是同學關系,還沒好到有什麽困難就要去找你幫忙吧!”
舒白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麽,等他反應過來後他又後悔了。
因為他知道,當他說出這話後,他和司寒的關系將越走越遠,等以後再見面,最多就是一個點頭之交了。
司寒從未想過,一句話竟如此傷人,心中因為見到舒白的高興瞬間被無邊無際的痛楚掩蓋,心臟一陣賽過一陣的抽痛令他呼吸都有些艱難。
他沒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卻只是把自己當做同學,連朋友都稱不上。
劉晉峰等人隻覺眼前的畫面有些奇奇怪怪,他們感覺眼前二人不像是同學關系那般簡單啊!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司寒自嘲一笑,“原來,在你眼裡,我們只是同學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