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畢竟我是客,哪有客人睡床主人睡沙發的道理?還是我睡沙發吧!”
舒白不挑,只要有住處就不錯了,睡地上都無所謂。
看著如此客套的舒白,司寒眼眸暗了一下,“舒白,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麽要和我這麽客套?”
他有時真想壯著膽子跟舒白表白,這樣不至於自己每次和舒白在一起都那麽小心翼翼。
但他又怕自己的突然告白會嚇到舒白,於是內心糾結、掙扎,讓他始終原地踏步,不敢往前邁出一步。
他其實最怕的是,自己勇敢往前邁出的一步是和舒白徹底決裂的開始。
忍忍,忍忍!
他不斷勸自己要忍耐。
也許…和舒白相處久了,舒白習慣了我的存在,我也許就有機會了。
反正人生還長,他的舒白暫時也沒有女朋友,他還有機會。
“這不是客套,主要是我喜歡睡沙發。”舒白指指電視,笑著回道:“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入睡,簡直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司寒沉默了一會兒,也沒繼續勸,柔聲道:“你先去洗澡,我去抬晚飯,等吃完晚飯,你好好休息一晚。”
“嗯,好!”
舒白將挑好的碟片放在茶幾上,朝衛生間走去。
司寒看了一眼舒白挑的碟片,發現是他曾經最愛看的電視劇,嘴角上揚,露出笑容。
原來,他和舒白的愛好都相同。
見舒白進到衛生間,他忙去到臥室,從衣櫃裡拿出一套乾淨的睡衣遞給正在放熱水的舒白。
“舒白,這是乾淨的睡衣,你先將就著穿,等明天我去找倪先生報備一下,到時候給你拿幾套新衣裳。”
司寒看著熱水噴灑出濃濃白霧,將舒白縈繞其中,隻覺此刻的舒白有著別樣的誘惑,勾引著他犯罪。
舒白是一點也不嫌棄,他接過司寒手中的睡衣,笑著說了聲“謝謝”。
司寒不敢多看,轉身逃難似的逃離現場。
舒白看著逃難似離開的司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也沒多想,許久沒洗澡的他,關上衛生間的門,好好清洗了一下滿是汙垢的身子。
等他洗完澡出來,司寒已經將飯菜擺好在茶幾上了,看著兩菜一湯的豐富晚餐,舒白直咽口水。
沒辦法,許久沒吃肉的他,是十分懷念肉的味道。
饞極了的他是一點也不客氣,他坐在沙發上,抬起一大碗白米飯,狠狠吃了一口大米飯。
嚼著口中清香的白米飯,舒白熱淚盈眶,多久了,他沒有吃到這麽香的米飯了?
司寒見他吃得太急,怕他噎著,忙勸道:“吃慢一點,等下噎著了怎麽辦?”
他擔憂的話剛說完,舒白十分“配合”地噎著了。
舒白手握成拳,捶著胸口,想把噎在喉嚨的米飯捶下去。
司寒見狀,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舒白。
舒白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這才咽下噎在喉嚨的米飯。
“咳咳,丟臉丟臉,差點被米飯噎死了。”
舒白笑得開懷,化解了被噎的尷尬氣氛。
司寒眼中透著幾分擔憂幾分心疼,“吃慢一點,不夠我再去打。”
舒白見司寒臉上沒有露出嘲笑的笑容,心暖了一下,轉而看到司寒眼中真切的擔憂,心顫了一下,他點點頭,不敢多看司寒,因為他怕自己會多想。
司寒見他隻低著頭吃米飯,拿起乾淨的筷子為他夾菜,“別只顧著吃飯,吃點肉,今晚的紅燒肉可香了。”
舒白望著夾入自己碗中的紅燒肉,不知為何,鼻子竟有些泛酸,他感覺此時的司寒太過溫柔了,溫柔到他想一頭栽進司寒的溫柔鄉裡。
他夾起碗中的紅繞肉放進嘴裡,隻覺肉軟糯鮮香,入口即化,好吃到令他想哭。
眼淚滑落,也不知是因為紅燒肉太好吃了,還是眼前的司寒太過溫柔了?
“怎麽了?”司寒一臉詫異,慌忙拿起紙巾要為舒白擦眼淚。
舒白接過紙巾,慌忙擦去臉上的淚痕,笑得有些尷尬,“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肉了,太過懷念,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其實他心裡明白,自己是被司寒的溫柔感動哭了。
司寒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他不知道那一年多的時間,舒白是怎麽從無盡的孤獨中熬過來的?
他拿起筷子,繼續為舒白夾菜,深怕舒白吃不夠,恨不得把碗中的菜全部添進舒白碗裡。
這一頓飯,幾乎是舒白一人在吃,司寒在一旁體貼的為他夾菜。
等舒白吃飽喝足後,他摸著撐得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滿足,他剛要收拾碗筷,司寒卻搶先一步,“我來,你看會兒電視,等消化得差不多了就好好睡一覺。”
“這不好吧,還是我來吧!”
舒白看著司寒那雙好看的雙手,隻覺那雙手不適合做家務,他想搶過來,司寒卻躲了開去,然後抬著碗筷出門,根本不給舒白機會。
看著隻留下一個背影的司寒,舒白撓撓後腦杓,也沒在意,他打開電視,滿足地躺在沙發上,看著久違的電視。
等司寒回來,電視還開著,但舒白已經累得睡著了。
他關掉電視,輕輕走到舒白旁邊,蹲下身靜靜凝視著舒白。
舒白面龐消瘦了許多,皮膚也白淨了許多,乾淨的臉龐好看到令他失神,帥氣的臉龐也沒了初見時的圓潤,反而多了一絲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