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就將鄭七幾年前身患重病,又因窅魔突然痊愈的事說了下。
李映歎了口氣:“他見識過窅魔起死回生,非比尋常的力量,覺得自己已經超脫凡人,一心想要追求長生不老,早就不把其他鄭家人那些非法勾當放在眼裡。這樣也好,兩個案子徹底分開,我們也省事。”
正說到這裡,何疏手機響了。
他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曲婕。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何疏跟李映交換眼色,李映示意他接起來。
“喂,曲小姐?”
“何哥,你在哪?”
曲婕的聲音有點著急。
“我昨晚急性腸胃炎,現在在醫院,怎麽了?”
何疏還以為她已經發現鄭七消失的事情,過來詢問,沒想到曲婕開口卻是——
“小顧不見了!”
她身邊的助理小顧?
何疏:“你別著急,她怎麽不見的?會不會是電話沒電了?”
一個大活人在大城市裡,又是在曲婕這種公眾人物身邊,跟進跟出的,怎麽會說不見就不見?
曲婕見何疏不信,更著急了。
小顧是昨晚聯系不上的。
曲婕帶著小顧還住在鶴城酒店裡,昨天晚上經紀打電話過來,就後續工作安排跟曲婕聊了一會,當時她們想喊小顧過來開會,就已經聯系不上了。
因為先前小顧說自己頭疼,回酒店先睡一覺,曲婕也不以為意,隻當她身體不舒服先睡著了,但今天早上起來之後,也一直聯系不上小顧,電話沒人接,房間裡也沒人。
沒有人知道小顧的去向,就連酒店監控也找不到人出入的跡象。
也就是說,小顧從昨天下午跟著曲婕回到酒店之後,就人間蒸發了。
“曲小姐,你報警沒有?”
“報了!警方正在找人,但我心裡七上八下的,總有點不祥的預感,不會出什麽事吧?”
曲婕沒提鄭七,說明她還完全不知道鄭七失蹤的事情。
這個電話,何疏是開揚聲器的,李映在旁邊也聽見了。
他朝何疏微微點頭,何疏會意,對曲婕道:“你先別著急,既然已經報警了,就先等警方那邊給你答覆,我這邊也幫忙起個卦看看。”
曲婕找他,無非也是想借用何疏的玄學手段,聞言馬上道:“那就麻煩你了!”
何疏這邊幾乎放下電話的同時,李映也拿起電話,通過一些渠道了解情況。
隨著跟電話那頭交流越久,李映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等他放下電話,神情已經變為凝重。
“根據你的接觸,你覺得小顧這個人,有沒有問題?”
何疏一愣。
為什麽這麽問?
他不由也認真回想起來。
從第一次接到曲婕的單子開始,到最近一次見到她……
這一細想,還真發現些奇怪的地方。
他記得曲婕說過,之前只有她自己能看見余年,也就是說小顧是看不見的,包括上車時,他說三位,小顧還反駁他,但當車子在馬路上不停循環遇見余年時,小顧又能看見了。
小顧只是曲婕助理,面貌平凡做事也不起眼,何疏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但現在回想起來,會不會小顧其實一直都能看見余年,只是沒說?
還有——
“曲婕去泰國求佛牌的那次,她助理是不是陪她一起去了?”
李映顯然跟他想到同一處去了。
何疏點頭:“不錯,小顧也見到那個蓬迦上人,對方甚至跟小顧有過交談,如果這樣說起來,曲婕被窅魔盯上,她助理應該也無法幸免,但我之前跟小顧打過幾次交道,這姑娘言談舉止,都還挺正常的。”
李映思忖片刻:“這件事我會留意跟進的,你們這兩天辛苦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先回去辦事。”
剛轉身要走,又似想起什麽。
“噢對了,這次的補貼已經發到你們帳戶裡,回頭記得查收下!”
何疏吐槽:“不會又是幾百塊打發人吧,我們家廣寒次次出生入死勞苦功高,你能不能別那麽小氣,給他多撥點?”
李映笑嘻嘻:“這次不止幾百了!因為窅魔的事,我們宋局跟上面要了一筆專款,他也知道廣寒功勞大,囑咐我特事特辦的。”
他走後,何疏拿起手機查詢自己銀行帳戶余額,片刻之後眼睛發直。
“怎麽這麽多?李映鐵樹開花了?還是多輸了個零?”
“我讓他把我那份也打到你那裡去了,上次買玉的錢,還有利息。”廣寒道。
何疏哭笑不得,這利息都快趕上本金了。
但他也沒給廣寒還回去。
“正好,等會兒出院,你陪我去看點東西。”
兩人本來就沒什麽大礙,就連廣寒那腸胃炎,其實也沒嚴重到住院的程度,醫生查房之後很快就有護士過來交代他們可以出院了。
離開醫院,何疏就給熟人打了個電話。
“老海,上次給你說的東西,幫我找好了嗎?行,那我現在過去。”
寥寥幾句話,他掛掉電話,帶著廣寒打了個車,幾乎穿越大半個湖城,來到一座仿古牌坊面前。
“這裡是湖城的桐巷,有點像咱們鶴城的玉石街,贗品多,真貨少,已經變成一個旅遊景點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好東西的,只不過得淘,等會兒我要買塊玉,你忙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