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遊生長在一個大家庭裡面,秦家底蘊與古代皇室搭邊,祖上曾經和皇帝開疆拓土的能人,一代傳一代,到了秦小遊的爺爺這一代仍然是聲名遠揚的大師,抗日戰爭時期,國難當頭,秦小遊的爺爺不知為斬殺多少日寇,建立多少偉績,到了他們這一代,子孫昌盛各個行業都有秦家人的身影。
連秦小遊的哥哥繼承了秦氏集團總裁,只有秦小遊是個奇葩,名牌大學畢業蝸居在一處,封閉式畫畫。
要不是季楊甄了解他的為人,他還怕秦小遊某一天羽化登仙了呢。
季楊甄露出一口大白牙,“大排檔等晚上了在去,邀你去看東歐賽道摩托比賽,我跟你說,本少爺在那認識了一個高手,那技術杠杠的。”
秦小遊翻了一個大白眼:“能不能叫我名字,多大了還小王子,別人說不定會嘲笑我的。”
“誰敢,本少爺不削他,本來就是小王子,都二十幾的人了,臉蛋還怎麽嫩。”季楊甄捏了捏秦小遊的臉蛋,滑溜溜的,像一個剛煮熟的白水雞蛋。
他長大後臉都張開了,原本陽光變成陽剛,隻歎歲月是把殺豬刀啊,
但唯獨小王子臉上任何歲月都沒留在彷佛是歲月遺忘的人。
秦小遊拍掉豬手,被一道刺眼的白光晃花了眼睛,季楊甄手腕上一串黃色白色交纏的石子在車前玻璃上的光線照射下閃閃亮亮煞是好看。
但他不覺得很好看,那串東西很奇怪,至於怎麽奇怪法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形容詞,秦小遊捏捏鼻梁,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這時一道冷漠的光線直直打在季楊甄的身上,像X光片掃描器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密密麻麻掃射,讓人背後卷起一陣陣涼意。
季楊甄頓生怪異左右看看,那道目光消失了不由搓搓手臂,納悶說:“這天氣不是才入秋嗎,怎麽就變冷了。”
秦小遊:“廢話大早上的氣溫還沒上來就你穿這點衣服肯定冷了,趕緊走吧。”
季楊甄笑道:“額,好吧。”不小心看見秦小遊脖子上的小紅點他意外叫一聲:“小王子你這脖子怎麽回事,難道家裡金屋藏嬌了?”
秦小遊:“滾,估計是什麽蚊子咬的。”
季楊甄擠眉弄眼,一臉我不相信。
秦小遊無語:“愛信不信,你以為我是你啊。”
季楊甄被噎,怨念看著秦小遊,念念叨叨不停一個人唱獨角戲,另一位已經被他催眠了,睡得正香。
季楊甄轉頭剛好看見秦小遊的睡顏,嘀嘀咕咕,“這小子十年如一日,整天就知道睡覺。”
驚青山有條極度危險的賽道——東歐賽道。
東歐賽道是整個燕市最危險的環形公路,也是騎行者的天堂。
當年燕市為了開發這條道路花了整整三年,路勢陡峭,整條公路呈圓形,彎彎曲曲大大小小的彎道就有上百個,是華國最多彎道之一據說幾年前不斷有連環車禍發生,中間還發生了一件影響頗大的事情,政府不得不二度開發了一條隧道,這條公路便被遺棄了。
後來被商家發現了商機東歐大道再次回歸人們的視線,重新變成了一條極限挑戰的摩托賽道。
一年一度的摩托大賽要開始了,愛好摩托狂熱分子和極度挑戰者都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今天前來試跑的人不計其數,周立就是其中一個。
刺激狂熱的細胞還沒停下,周立取下頭盔,汗水打濕了頭髮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隨意左右甩了甩汗水,喝了一口水。
“周立。”
隧道安全區一排排座位上有兩個人,一個帶著墨鏡朝他揮了揮手張揚四射,是他的車友季楊甄。
周立看向他的另外一邊,深灰色高領毛衣搭著黑色休閑褲比例勻稱但不瘦弱,帶著一副銀白眼鏡,好看的桃花眼在烈陽的照耀下微微眯起矜貴高雅的貴族少爺。
單憑氣質就能把他比下去,周立壓下心中火山噴發狀態的陰騖朝兩人的地方走去,熟練的玉季楊甄搭話:“季少這位是?”
季楊甄摟過秦小遊的肩膀,拍著胸口說道:“這是我發小秦小遊,小王子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技術超酷的周立。”
周立頓了頓,連忙笑臉相迎和秦小遊握手道:“你好。”他眼裡的恨意滔天,為了不讓對面兩人察覺隻好低頭:秦小遊好久不見,這次回來我不會輸給你!
秦小遊掙開了季楊甄的手臂,扶了扶眼鏡,伸出手:“你好。”
周立掩蓋眼裡的厭惡在季楊甄目光下不得不伸出手與秦小遊相握:“早就聽季少說過你,百聞不如一見,果然相貌堂堂”
秦小遊縮回了自己手,對他的誇讚也不附和,只是點頭。
周立有些尷尬,摸摸鼻子。
季楊甄夾在中間說道:“我發小向來話少,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
周立點點頭,和季楊甄坐在一旁聊起了車子,秦小遊不懂車只能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打,慵懶靠在椅子上,半眯半合像只打盹的貓兒,曬著午後的陽光。
畢竟當過一千年的骷髏,他生活的地方都是漆黑陰涼,極少在陽光下行走,當初初到幽靈大陸時,他曾經還特意跑到烈日下,整個骷髏差點都拚不上了,時間久了,回到了現代秦小遊就不怎麽喜歡陽光。
實在無聊就撐著下巴,看著賽道上疾馳而過的摩托車托起不小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