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個很快就會被傀儡屍佔領,此處不易多留。”
“秦小遊你竟然能輕松幫我們逃出來為什麽不直接解決這幫傀儡屍, 讓他們繼續害人!”
論作死還屬鄭亮遠,受了傷還不忘再給秦小遊增添一些負擔, 左右都是看秦小遊不爽。
秦小遊還沒有及時回答他,北冥就已經出手了,黑眸中閃過一絲金色獸瞳殺意。
鄭亮遠覺得還不解氣,正欲開口時, 身體瞬間離地, 背部一陣疾痛頓時兩眼發黑,喉嚨一甜口中吐出一股鮮血。
“秦少爺請三思,這可是玄陰司的人,殺了人不怕玄陰司找你麻煩?”鄭華慌不擇口道。
鄭明生此時臉色難看。
秦小遊扣住北冥的手, 在手心中撓了倆下。
北冥收起手中那一絲金線。
鄭亮遠這才猛烈咳出聲。
“走吧, 趁現在傀儡屍還沒有找到我們。”秦小遊牽著北冥進入山林中,臨時停下腳步, 斜眼冷冷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鄭亮遠頭上那抹揮之不去的灰色。
有的人嫉妒心太強容易招鬼嫌。
鄭明生慢了秦小遊倆人一步,腳步一頓:“小華呀,你和我同歲又是我的得力乾將,如今卻.....”
鄭華心底發涼,少主這是變相挑明了回去以後他就不能在跟著他了。
秦小遊走在前面,搖搖北冥的手,“別為那種人生氣,反正他活不長了。”
頭頂那顏色都發灰了,不出兩天這人必死無疑,既然這人如此猜忌,顛倒黑白,自己也沒那個聖母心去同情他。
北冥眼底無奈。
攤上這麽個會撒嬌的小家夥,到底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幸運呢。
落在後面一截的鄭明生左思右想自己要不要再去刷刷好感度,結果撞上這個情況,眼角不由抽抽。
怪不得那幾天秦木的手下都說秦家小少爺有一個未婚夫,說不準等年後就結婚了,看來這個緋聞不假,你看這不當著全部人的面你儂我儂不就是小情侶經常乾的事嗎。
鄭明生自然不去當這個電燈泡,十分體貼落在秦小遊他們一米外。
半個小時後秦小遊才想起來鄭明生,在前面叫來一聲快點。
鄭明生這才苦哈哈與秦小遊倆人同排,他想到剛剛那一群龐大的傀儡屍以及李家祠堂後堂梁上掛滿的乾屍,心裡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麽,不自覺向秦小遊說道。
“這些傀儡屍力氣極大而且不覺刀劍-槍與僵屍如出同轍,還害了這麽多人,就算不是他們害的到時候還不是算在它們身上,這人好毒的算計。對了那梁上掛滿了屍體也有我們同門弟子以及今晚失蹤的同門都在那裡,可是傀儡屍在哪裡守著我們也進不去拿不出他們的屍骨。”
“屍骨簡單,最重要還是解決操縱的人,一切就簡單了,元明沒和你一起?”秦小遊問道。
“他去找邪教地點了,我來尋你以及其他失蹤的的同門。”
秦小遊點點頭,“鄭明生你知道十年前阮遠入魔吧。”
鄭明生說:“知道,十年前阮家大義滅親,他父親親自下的手,可惜一代驕子隕落至此。”鄭明生感慨完,突然閉上嘴,他忘記眼前這人最痛恨的就是阮家,“抱歉,我”
“沒事,十年前我領命去查鬼樓事件剛好和阮遠錯過分開,他接受阮家命令抓出傀儡屍滅村一案,不想傀儡屍一案沒有查明白反而是他入魔死的憋屈。”秦小遊眼簾垂下靜靜開口。
鄭明生不知道秦小遊為什麽會對自己講述當年對事情,不過秦小遊當年對做法讓鄭明生另眼看待,玄門人性情冷淡,就算血緣關系對父子也形同陌路,踏進這個門檻那麽這一生注定坎坷不斷,凡事修煉者逆天而行三弊五缺是常事。
秦小遊繼續道:“當年阮遠說他要拯救蒼生驅除黑暗,話是十分中二但是其中赤子之心可見。我當時也嘲笑他太天真,想的太天真。”
這話放在現在,鄭明生也覺得十分中二,秦小遊說得不錯,中二卻十分赤誠。
放眼現在的玄門也沒幾個敢以這樣的語氣說這樣豪氣的話。
十年前玄門五個天才現如今一個入魔隕落一個修為被毀,只剩這其他三個佛教聖子十年前閉門不出,道家少主為劍癡潛心專研劍道,鬼道傳人此刻不知道在哪座大山深處尋找毒蟲草藥呢。
“小秦先生當初已經替阮遠道友討回公道了,交此好友想必他心中十分安慰了吧。”鄭明生說道。
“是呀,說的不錯。”秦小遊嘴角勾出一個笑,笑得有些嘲諷。
鄭明生察言觀色此時也閉嘴不提,他對阮家如今的做法已經不能容忍了,就相當於現在站在秦家這邊了,秦小遊想對付阮家不是兩三天的事情了。
鄭華離秦小遊三人較遠聽不仔細。
鄭亮遠捂住悶痛的胸口看著秦小遊那邊不屑說道:“神氣什麽不就是投了一個好胎,也不知道現在身上這修為是從哪裡偷學來的邪術。”等我回去看我怎麽揭發你,等著瞧!
“鄭亮遠!你行了,少數兩句不行嗎,你多大能耐人家多大能耐你就不能掂量掂量,你在為誰打報不平,你可想好你現在是鄭家人,一眼一行都代表鄭家。”鄭華怒道。
鄭亮遠整張臉忽青忽白,心底對這個表哥暗暗生出了恨意。
要不是他嚴格處處要求他這要求那,一個不對就是一陣數落,外人不知道是如何嘲笑他。要是這個表哥在爭氣點他現在在鄭家也不會對別人伏低做小,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