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夢黎走路的姿勢有些許怪異,估計是蒙汗藥的效用還有一些。
山賊頭子走了一會,覺得有些不對勁,說不出來怪異,但又想不出什麽結果。
“旁邊的啊,你剛才有沒有聞到燒焦的味道啊!”手下一人對另一人說著。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啊!”另一人讚同答道,“不過味道好像沒有很重。”
“快,往回走,怕是那裡我們還漏了一人。”山賊頭子,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麽。
剛才那兩人說到,那車中是得了瘟疫之人,可車中哪有半分痕跡。既然明知我們是山賊,自然不會為了騙他而造謠,若車中當真是人,放行也不為過可是那車中偏偏沒人。
這結果自是兩種,其一便是那兩人騙了他們,這顯然被推翻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便是那車中本是有人的,可卻趁亂逃走了。
其實山賊頭子分析的與事實相差無幾,的確那時夢黎就在馬車裡面。
那時宿夢黎打算到了倌館門口便逃,卻未曾想中途真殺出了一幫山賊,恰好宿夢黎身上所捆綁的麻繩也被燃斷了,便從馬車後座的窗子中,輕輕跳了下去,躲在了馬車車板底下。
宿夢黎剛走沒多久,就發現後面有人在追他,無法,便只能向前跑,可前方又是分岔路口,他究竟選哪條。
對了,左邊的那條,剛才明明有聽到他們往右邊走的,現在是返程,左邊定是不會錯的。
可世間之路畢竟太多,那兩人說的右邊也不一定是就是他現在逃的那條,岔路口自是還有岔路,能逃多遠呢!
天意難測,往那條路過去竟然又是懸崖,想當初宿夢黎莫明來到這裡,也是拜懸崖所賜,一次掉下去可以重生到異世,他可不認為第二次還會如此好運。
只能佇立在離崖邊兩丈遠的地方,腳下碎石滿地,身後又是懸崖,可歎天意弄人也不為過。
遠處,灰塵卷起,站了山賊頭子那片人。
“各位大哥,在下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願各位大哥高台貴手。”宿夢黎主動出擊說道。
“說的好,是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不過多些親戚關系可好啊。”山賊頭子笑著,立於原處,身後的手下跟著起哄。
“何出此言。”宿夢黎有些疑惑,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原先發現有些燒焦味的人,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把香蕉,還邊說邊吃,“意思就是,你長太好看,老大看上你了,讓你做夫人。”
“整日腦子裡隻想著苟合之事,你們到底知不知何為羞恥二字。”宿夢黎這已是這兩天中如此頻繁聽到這些,心中厭惡恆生。
“呵,那你是不從了,那我們兄弟也不客氣,兄弟們動手,幫老大搶媳婦去,上。”那人依舊啃著香蕉。
一大批人向宿夢黎撲去,宿夢黎只能閃躲,畢竟人家身上有刀,不是他這種只有把扇子的人可以放松的。
做人到這地步,宿夢黎都不知如何感歎了。
越躲就越像懸崖靠近,碎石不禁唰唰話下斷崖,許多人被香蕉皮給滑倒了,看樣子是摔得不輕,宿夢黎剛想感歎命好。
就被邊上一人踩到香蕉皮將他一把推下了懸崖。
崖下,不久前。
“大哥,我們沒錢,你放了我們可好!”一女子說道,模樣甚是清秀端正。“我同父親好不容易出來禮佛,願各位可以憐憫下我們。”
“沒錢可以啊,拿你來抵好了。我如今三十出頭,也算是而立之年,你嫁與我,也不算太吃虧。”一男子猥瑣說道。
“是啊,嫁給我大哥也不算吃虧。”身後一持刀男子說道,那長相和綠豆眼差不多了。
“不要啊,爹爹。”女子挽著她父親的手臂,往後退著。
忽然。
從天而降。
什麽東西大家都知道吧,夢黎從崖上掉了下來,其實嘛崖並不高,只是空間錯疊,導致看起來不一般。
然後,土匪頭子就被砸死了。
一旁,土匪兄弟,握著手中的兵器,手有些顫抖,看著自家大哥被這人壓的沒氣了,不禁有些害怕。“你是何人?”壯著膽便問了。
宿夢黎從土匪頭子身上爬了起來,心中喊著罪過大了,壓死人了。對於土匪兄弟的話壓根就沒聽見。
土匪兄弟一看這人居然不理他,便憤從心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便向宿夢黎砍去。
宿夢黎思想僵滯,但手速卻不慢,將腰間折扇飛了出去,打中了那人的脖子,許是力道有些大,竟然連手上的刀都掉在了地上。
宿夢黎在去撿過扇子的時候,面前又是一把白色粉末,幸虧他手腳快些,將扇骨砸向了土匪兄弟脖子上,將他打昏了去,可自身又因為吸了些粉狀物質,又昏睡了過去。
父女兩人有些呆愣看著眼前的場景。
那知天命的老人想必定是閱歷匪淺,竟迅速反應了過來,將土匪兄弟給綁了,至於宿夢黎也算是救了他父女一命,自當好好對待。
便將宿夢黎塞上了馬車,將他往自己府中帶了。
車夫被砍死,只能勞累老人親自駕馬,技術十分嫻熟,想必年輕時馬術自當精湛。
倒是那妙齡女子,有些擔心老父身體,便坐在一旁,給老父擦擦汗什麽的,也甚為貼心。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到了那老人的府宅之中,只見正門匾額之上寫的是丞相府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