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驟然回神,“啊?什麽?”
杜伽燃抬眸,眸光黑而沉,聲音卻是平靜的:“帶上筆和演草紙,今晚把這張試卷上的題全部過一遍。”
秦禾:“!!!”
“我覺得我可能……不太行。”讓秦禾打遊戲通宵一晚,完全沒問題,讓他做題學習?他能分分鍾原地入睡。
杜伽燃冷酷無情的說:“不行也得行。”
一到家江恪野就把自己摔在沙發上,還沒癱幾秒鍾就被戚寧揪起來:“別躺著了,上樓洗澡去。”
“我就躺一下,一下下。”江恪野伸出一根手指比劃。
戚寧動作熟練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一躺就起不來了,乖聽話,上去洗澡,今晚把那兩張卷子過一下我們就睡覺好不好?”
江恪野委屈:“我們不可以直接睡覺嗎?”
戚寧富含侵略性的目光將他從上看到下,雙手掐著他的腰:“不可以,除非是動詞的睡覺。”
“洗澡!學習!我這就去。”江恪野唰的紅著臉從他身上跳下去:“你快去改卷子,我馬上就好。”
第104章 尾巴過來讓我摸一下
勤奮學習的江小魚同學最後也沒有逃過動詞的睡覺,準確來講,不止睡覺變成了動詞,連學習也變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試卷,熟悉的晚風熟悉的燈光,窗戶開了條縫,月光透過窗簾傾灑進來,和燈光糾纏在一起,溫柔的覆蓋在屋子的每個角落。
還沒到很熱的時候,可房間裡的熱度如同被大火炙烤,烈酒將奶糖包裹,奶糖凶狠的在其中衝撞,像是要衝破禁錮和枷鎖。
腰肢前弓,腳背緊繃,圓潤的腳趾蜷縮著,江恪野被死死釘在戚寧身上,兩個人的影子在牆上重合,發絲上下晃動,像是被拋起又按下。
沙啞的低泣和斷斷續續的罵聲纏繞著,時而舒緩時而急促,戚寧捉住他咬在口中的手,將唇貼在他的後頸上:“乖,別咬。”
江恪野渾身無力,只能任由戚寧叼在嘴裡捏搓揉扁,黏。膩的呼吸染上哽咽,眼角落下一串眼淚。
結束時江同學已經變成了癱同學,意識好一會兒沒回來,直到戚寧抱著他把他放進魚缸裡,他才稍微緩過來勁兒。
“禽。獸!”江恪野一尾巴拍在戚寧腰上,有氣無力的控訴道:“你不是人!”
“抱歉。”戚寧順手捋了捋他的尾巴,誠懇的說:“可是我忍不住。”
江恪野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就是:對不起我錯了,下次我還犯。
“尾巴疼。”江恪野可憐巴巴的抱起自己的尾巴,某個地方碰都不敢碰。
戚寧沉思片刻:“不然我給你吹吹?”
江恪野凶巴巴瞪他,謹慎又小心的將自己尾巴往懷裡又塞了塞:“那倒不必。”
不管看過多少次,戚寧依舊對這條漂亮的魚尾巴移不開眼,一看到,就忍不住的想去摸,去碰,想把它抱進懷裡揉搓……
戚寧看了看警惕十足的江恪野,起身打開上面的櫃子,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他買來的各種珍珠項鏈和手鏈。
“江江,我想摸尾巴。”
戚寧向他充分展示自己的誠意:“一串珍珠項鏈,兩串手鏈,我要尾巴。”
“你竟然用珍珠勾。引我?!”江恪野瞪大眼睛,擲地有聲,如果忽略掉他一直往戚寧手心飄的視線的話。
戚寧含笑給他戴上一串珍珠手鏈:“不對,不是勾。引。”
江恪野在他扣好手鏈的瞬間唰的收回手,防他的樣子像是在防狼一般:“給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
“不要回去。”本來就是給他買的,怎麽還會要回去?他又不是魚,也不喜歡珍珠。
剛才戴了左手,戚寧另一串珍珠手鏈挑出來:“右手上還戴不戴?”
江恪野直接伸手:“戴。”
戚寧抬了抬下巴,提出交換條件:“尾巴過來讓我摸摸。”
江恪野大驚失色:“你果然還是為了尾巴。”
“乖,就摸一下。”戚寧柔聲哄他:“摸一下就給你戴珍珠。”
江恪野看看尾巴又看看珍珠,似乎很難下決定,戚寧也不急,反正不管江恪野最後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魚尾巴他都是要摸一摸,再放到手裡把玩一番的。
但他看到江恪野這麽糾結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你沒騙我?”江恪野再三確認:“確定只是摸一下嗎?”
戚寧:“我保證。”
“那好吧,”江恪野沒忍住珍珠手鏈的誘惑,送開自己的尾巴,同時把手也伸了出去:“我的手鏈。”
江恪野的尾巴一向比他本人誠實,不等戚寧做什麽,尾巴就迫不及待的纏上了他的手腕,尾巴尖還開心的蹭了蹭。
注意到自己尾巴獻媚的樣子,江恪野又羞又氣,卻沒有辦法,紅著眼眶瞪戚寧,言簡意賅:“手鏈!”
戚寧低笑:“遵命。”
把手鏈扣在他的手上,江恪野心滿意足,暫且忽略了自己不安分的尾巴,纖細嫩白的手指撥弄著珍珠,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戚寧另一隻手搭上尾巴,滾燙的掌心被涼意覆蓋,目光沉下去,漆黑的眸底瑩潤流光,喉結上下滾動,情潮還未散去就再去洶湧而來。
江恪野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麽,他朝戚寧看過去,尾巴尖直接嚇炸了:“你!你那是什麽眼神?!不許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