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裡洶湧起伏的想法,戚寧低頭,極盡纏綿的和他接了個吻,在失控的前一秒停下。
“我去把飯菜端出來,你穿好衣服就過去。”
戚寧手指淺淺插。在江恪野濕漉漉的發絲間,低頭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起身,乾脆利落的轉身出門。
江恪野下樓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戚寧抬眸,看到他還在滴水的發絲,蹙眉,“怎麽不把頭髮吹乾?”
江恪野被飯菜的香味吸引,徑直走過去,“太餓了,想先吃飯。”
戚寧去拿了條毛巾出來,見他已經坐在桌子前搓搓手躍躍欲試,走到他身後把毛巾蓋在他頭上,然後輕輕擦拭。
“餓了就吃吧,我給你擦頭髮。”
江恪野往後挪了挪,微微抬頭說道:“這樣會把水弄到菜上的。”
戚寧動作很輕,“我動作幅度小一點兒就好了,只要不繼續往下滴水就行。”
太折磨人,江恪野乾脆從椅子上起來,跑到一旁,按著毛巾動作粗暴擦著自己頭髮。
差不多的時候,毛巾往沙發上一扔,隨手抓了兩下如同雜草般的頭髮,蹦噠著到餐桌前,坐下就來吃埋頭乾飯。
他的嘴早就被戚寧養刁了,以至於在學校能找到符合自己口味的飯菜都難,一周過去了,他也沒發現幾家好吃的,大多都是嘗試一家,拉黑一家。
戚寧見他腦袋都跟著碗走,啞然失笑,夾了塊魚肉到他碗裡,“你慢點兒吃,我又不會跟你搶。”
江恪野把魚肉塞進嘴裡,又扒拉了兩口米飯,咽的差不多了,跟戚寧吐槽道:“你不知道我們學校的飯多難吃,也不是說難吃吧,就是找不到合我胃口的,吃個飯天天要想半天,想接下來那頓吃什麽。”
戚寧揉了揉他還有些濕的小卷毛,“軍訓這段時間是不能了,等以後上課了,看看課表,要是時間足夠,我們都在家吃。”
江恪野點點頭,繼續乾飯。
結果就是把自己給吃撐了,癱在沙發上難受的直哼唧,感覺動一下胃裡的東西似乎就要吐出來。
一直到戚寧從廚房出來這種難受都沒有緩解。
戚寧給他揉了一會兒肚子,見他還是難受,蹙了蹙眉,說道:“要不要吃點兒助消化的藥?”
江恪野虛弱點頭:“要。”
戚寧起身去拿藥箱,從裡面找出給江恪野吃的藥,接了杯水一起拿過去。
難受的厲害,江恪野捏著藥扔進嘴裡又灌了口水,把藥玩下去。
這一口水直接加重了那種難受,江恪野靠著沙發背,抬手摸了摸肚子:“這藥什麽時候見效?”
戚寧把剩下的藥放回去,過來後站在江恪野跟前:“江江,一直坐著也難受,我們出去走走吧,正好也消消食。”
“好。”
大學城附近一到晚上就熱鬧,還有小吃街,要是平常江恪野肯定願意去轉轉,可這會兒他聞到那股味兒就惡心反胃。
兩個人沿著馬路走了一會兒,路過公園,進去轉了一圈就找個地方坐著了,江恪野這會兒沒那麽難受了,就想坐著歇會兒。
等他們從外面回家,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
江恪野下午已經泡過水了,但他還想在睡前再衝個澡,“你現在衝澡嗎?不去的話我先去了。”
戚寧轉頭看他,“不能一起衝嗎?”
這是很委婉的邀請了。
一起衝澡=在衝澡時釀釀醬醬。
江恪野心動了,遲緩的點了點頭,只有周末能在一起,所以要珍惜。
溫水兜頭澆下,水流順著下巴、後頸繼續往下,帶來微弱的癢意,身上的毛孔舒服的張開。
下一秒,一具滾燙的身體從背後貼上來,肌膚緊貼,他能清晰感覺到身後那人心臟跳動的頻率和力度。
戚寧抱著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對著他側頸吹了口氣:“江江,你身上好燙。”
江恪野腰瞬間就軟了:“我覺得你更燙。”
朦朧的水汽、略微晃眼的白熾燈、交纏的身體……
從浴室出來後江恪野腿都有點兒疼了,裹在浴袍下的身體上被Alpha強勢的留下痕跡。
江恪野坐在椅子上,兩條小腿耷拉在外面晃蕩著,在燈光下呈現出略微病態的蒼白,他微微低著頭,黑色的發絲和白的幾乎反光的後頸形成鮮明的對比,那處柔軟的腺體上印著一個牙印,是最後失控時咬的。
暖風從吹風筒中吹出,手指輕柔的撥弄著發絲,江恪野愜意的眯了眯眼睛,享受著戚寧的服務。
吹乾頭髮後,他被戚寧抱到床上,耳垂被叼著重重抿了一下:“等我。”
江恪野耳朵一燙,罪魁禍首已經退開。
他是裹著浴袍出來的,但戚寧不是,戚寧隻穿了條黑色內。褲,還在滴水的發絲和沾著水汽的睫毛將他冷淡的五官襯的略微柔和,然後是赤裸著的上身,肌肉線條流暢好看。
江恪野打量著不遠處Alpha近乎赤。裸的身體,從頭髮絲到腳後跟,越看越滿意,然後,他就想起來剛被在浴室的時候,他就是被這樣的身體抵著,靈魂都差點兒被撞碎。
戚寧似有所覺,轉身看他,對上他的眼神,唇角揚起,“寶貝,看夠了嗎?”
偷看被抓,江恪野叛逆的想撩閑,說道:“嗯……還不錯,勉強能讓我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