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斕的光塵漂浮在他的身邊,它們像一隻隻跳脫的小精靈,歡快地在帝秋的肩頭和面前律動著。
那些光塵每飛進他的身體裡一點,他就覺得魔力恢復一分。
帝秋試著伸出那隻沒有被困在泥沼中的手,五指微微彎曲成爪的瞬間,所有的光塵就像找到了回家的路,紛紛飛到了帝秋的手掌上,聚攏成了一個色彩閃爍的小光球。
一條彩色的光線慢慢悠悠從光球的表面伸了出去,彩色光線在半空甩了甩,試探著輕輕撫摸了一下帝秋的手腕。
彩色光線纏繞上帝秋手腕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光點忽然發出了劇烈的顫抖並快速跳動起來,顏色也變成了耀眼的熾白。
帝秋眼底閃過驚訝。
他能夠感受出來,這些光點和他曾經的魔力給了他同樣的感覺。
或者可以說,這就是他的魔力,
對面的野獸對此似乎全無察覺,它閃爍著貪婪的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獵物,又長又寬的上顎張開合適的角度,腳下蓄力,就要朝著對面的獵物撲上來。
而和那蓄勢待發的野獸不同,對面皮膚蒼白的精致少年卻忽然手臂一抬,五指並攏向前,做出了一個“禁止”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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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這小可憐該不會嚇傻了吧?他以為自己在指揮交通?】
【樂死我了,我已經開啟錄屏了,等他死後我就把這段視頻傳到星網上。太絕了,這笨蛋美人該不會是大賽方特意找來當氣氛組的吧?】
【沼澤巨鱷,你還在等什麽,你怎麽不動了,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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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僵在了原地。
它兩條小短腿支愣在半空中,不管是沼澤上面能看到的還是沼澤下面看不到的四條小短腿快速地撲棱著,可身體就像定格在了半空中一樣,一毫米也移動不了。
鱷魚歪頭看著的瘦弱少年,小小的腦袋裡是大大的問號。
帝秋也同樣在盯著鱷魚,他看到自己手裡的光團上面伸出了無數光線,光線將鱷魚整個纏繞成了麻花,將它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還是廢了。”帝秋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要是換成以前,鱷魚早就沒了,可現在這些魔力值只夠自己困住鱷魚的。
但這還不夠,他還沒有脫險。
自己的身體依舊在緩緩下沉,從進入沼澤到現在僅僅過去了幾分鍾,他的身體已經下陷到了腰部。
帝秋朝著四處張望了一圈。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沼澤的最中心,從這裡距離最近的岸邊也有三十多米。
而且他越移動,身體只會下陷得越快。
如果有一個漂浮物附著就好了。
帝秋目光在周圍掃視著,忽然間,他眼睛緩緩落到了鱷魚的身上。
此時的鱷魚正在無措地撥弄著自己的兩條小短腿,眼睛裡的茫然越來越重。
帝秋略一思忖,伸出去的手掌落下後向上一翻動,五指握拳伸出食指朝著鱷魚輕輕一勾,那堆光線立刻聽話地扯著鱷魚慢吞吞劃到了帝秋的身邊。
接著帝秋又揮動手掌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鱷魚再次被迫一趴,頓時露出了平坦且硬挺的後背。
手掌在鱷魚棱角遍布的嶙峋脊背上摸了摸,少年湛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嫌棄,隨口吐槽道:“倒是能騎,就是有點硌。”
嘴裡雖然吐槽著,帝秋還是拍了拍鱷魚的後背。
下一秒,鱷魚整個陷入了泥沼中。
就在直播間前的觀眾看得瞠目結舌時,少年的身體忽然向上衝出了泥沼。
剛才陷落的那隻鱷魚就這麽乖乖巧巧從泥沼下鑽出,馱起了帝秋朝著岸邊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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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
【臥槽?什麽,什麽情況?這什麽鬼?】
【難道小可憐是馴獸師?】
【可這是凶獸森林啊,裡面的凶獸都是無法被馴化的凶獸。以前星際上也有人想要馴化這裡的凶獸,可他們就算從凶獸幼崽開始馴化,那些凶獸最後要麽絕食而亡,要麽弑殺了馴獸師。這些凶獸真的能被馴化嗎?】
【這,我也不知道,我人傻了。】
【問題可能是出在這隻鱷魚上,有沒有可能這隻鱷魚就是這個小可憐養的,然後放生到了凶獸森林裡?有可能鱷魚一開始沒認出小可憐,直到那個“禁止”的手勢伸出來。剛才我還看到鱷魚站起來伸出兩個爪子和小可憐打招呼。】
【對對對,一定是這隻鱷魚的問題。】
【我已經把錄屏視頻傳到星網了,看看有沒有專家能分析出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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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
我是誰?我在哪?
我現在在馱人?
我怎麽會在馱人?
我吃人吐骨頭都是對食物的不尊重好嗎?!
鱷魚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岸邊劃去,盤膝坐在後背上的少年有一下沒一下叩著它的後背。
雖然它聽不懂這個人類的文字,但它覺得這個人類很邪門。
有點害怕。
[叮!恭喜宿主大人,獲得3點恐懼值。]
[恭喜宿主大人,完成第一個任務,成功激活恐懼數據顯示條(可選擇關閉)。]
系統的提示音忽然出現在了帝秋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