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眠:“難道我不忙嗎?”
宋洋:“別生氣嘛,我這不是來了嗎?”
容眠:“我事都辦完了,你過來有什麽用?”
周圍的omega們察覺到氛圍不對,不尷不尬地僵持了片刻,互相對了個眼神,借口溜走了。
等看不到人了,容眠坐在他身邊,輕笑:“是不是每次都要等我解圍?”
宋洋撐著手,偏頭看他:“那能怎麽辦?我又不能趕他們走。”
“怎麽眼睛紅紅的?”
容眠撫過他的眼尾,“剛哭過?”
“千老好可怕。”
宋洋抽了抽鼻子,眼角又濕了,“我要不哭,現在都出不了他的辦公室。”
哭唧唧的小豬崽好久沒看到了。
容眠手癢,忍了忍沒忍住,摸摸他的頭:“不哭,回去買蛋糕給你吃。”
宋洋蹭蹭他的手心:“我要九號餐廳的招牌甜品。”
容眠:“嗯。”
宋洋:“要兩份。”
容眠:“好。”
別說兩份,二十份都買給你。
從餐廳回宿舍的路上,容眠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他。
容眠:“你怎麽看?”
宋洋想了想,表情認真:“除了你,其他omega的想法我都理解不了。”
容眠:“……”
“我不是omega,不知道發情期遇到什麽事能刺激成那樣,不過——”
說著,宋洋轉頭看著容眠,“如果你到了發情期,被刺激的應該只有alpha吧?”
容眠:“……”
宋洋:“誰敢靠近你,那不得被揍成豬頭?”
容眠:“我看起來這麽凶狠?”
宋洋:“就算你不揍,我也會替你揍。”
容眠:“謝謝你啊。”
下午三點,不出意外,容眠接到了劉醫生的視訊,說桑果想見他。
到病房時,桑果靠坐著,臉色不比前兩天好多少,桑寧還是坐在那把椅子裡,神色緊繃。
容眠走進去,見他瑟縮了一下,就站在床尾,隔著一點距離看著他。
“那天發生了什麽?”
桑果雙手攥緊被子,呼吸急促,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一些。
“那天清晨,我跟著隊伍去山裡找苦霧草,走到那片小樹林時突然感覺身體不舒服。”
桑果聲音很低,帶著不明顯的顫抖:“我意識到可能發情期提前了,就打算先注射抑製劑,沒、沒想到陳傑突然出現,我嚇了一跳,就、就不小心把他推下去了。”
容眠沉默了片刻,臉上沒什麽表情:“你當時有沒有聞到他的信息素?”
桑果緩緩搖頭:“我當時很慌,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有沒有散發信息素,我、我只是被嚇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容眠看著他的頭頂:“陳傑掉下土坡後,你有沒有立刻向隊員求救?”
桑果身體猛地一顫,半天回答不出來,坐在床邊的桑寧握住他的手,看向容眠。
“果果驚嚇過度,這才沒有及時求救的。”
容眠看著桑果,沒說話。
桑寧:“不管怎麽說,陳傑會受傷是果果導致的,他提出任何賠償的要求,我們都願意配合。”
“桑果。”
容眠聲音清冷,不急不緩,“入學那天你幫過我,我相信你不是個壞人。”
桑果抓著被子的手緊得指節泛白。
容眠:“這次的事,我會盡一切辦法調查清楚,絕對不會讓你承擔不該你承擔的責任,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對我說謊。”
桑寧起身,擋在桑果面前:“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片刻的沉默後,容眠點頭:“那好,你們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我叫了!”
桑果捂住心口,急促地喘氣,好像隨時會窒息,“我想求救,可發不出聲音,我沒有力氣!”
容眠一頓,走出病房,順手帶上了門。
回到宿舍區,他走到B區1棟大門口,想了想又轉身去了A區。
A區是給alpha住的宿舍,宋洋在1棟201,和他一個房號。
宿舍區人來人往,容眠站在大門口,顯得有些突兀。
他打開終端,給宋洋撥了個視訊。
“我在你宿舍樓下,來帶我進去。”
畫面那頭,宋洋正窩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裡。
“你直接刷終端進來,我幫你開了權限。”
容眠:“……”
他嘗試著用終端刷過感應區,門真的開了。
哪怕是學生會主席也沒有權限幫人隨便開通宿舍權限,顯然小豬崽又對學校後台下手了。
容眠沿著樓梯往上走,笑道:“你的房門不會也能刷開吧?”
宋洋理所當然地點頭:“快來幫我整理工作間,我好累。”
容眠:“……”
套房裡兩個主臥一個次臥,次臥是訓練室,另一個主臥就被宋洋改造成了工作間。
容眠看看一地的零件,不知道從哪落腳。
宋洋整理著架子,隨口問:“他怎麽說?”
容眠給他打下手:“不肯說實話。”
“那就只能調衛星監控了,監控不會說謊。”
宋洋把接過他手裡的零件放上去,“明天我去和上一屆主席交涉,把權限交接過來。”
容眠:“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