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當年畫得不錯,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一點進步都沒有?”
容眠:“你倒是進步很多。”
宋洋一臉認真:“這大概就是天賦的差距吧?”
容眠:“……”
洗漱完,兩人躺在小時候睡的小床上,房間裡熟悉的一切,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容眠側過身,看向對面床上的宋洋,輕笑:“原來這個床這麽小,小時候覺得好大,爬下來都費好大勁。”
宋洋:“你以前走路也費勁。”
容眠:“……”
可能是這個環境太容易讓人放松,容眠沾枕頭不久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到床外側塌下去一些,下一刻他就被溫熱的氣息包圍了。
第二天清晨,容眠的意識逐漸回籠,鼻間全是熟悉的氣味,感覺到手下的觸感細膩強韌,他不自覺地多摸了幾下,沒睡醒的腦子裡想著這個床單好特別,一些地方還毛絨絨的。
等「床單」動了,容眠突然驚醒,睜開眼就是宋洋放大的睡臉。
小床只有一米二寬,擠下兩個一米九的大高個非常勉強。
宋洋側身躺在外面,長腿壓著他,睡得很熟,而他的手已經摸到對方的小腹,再往下一點點就到危險地帶了。
容眠:“……”
趁著人沒醒,他屏著呼吸,悄悄把手縮回來。
剛伸出褲腰突然被握住了手腕,宋洋困倦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眠眠,你摸了我一晚上。”
容眠:“……”
容眠:“是手自己摸的,跟我沒關系。”
宋洋低頭看著他,沒說話。
容眠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時間不早了,起床和我一起去晨練吧。”
還沒下床就被宋洋抱住躺了回去。
宋洋的手從他的衣擺伸進去,低頭親在他的後頸。
“我要摸回來。”
親的地方太靠近腺體,容眠全身都麻了。
宋洋:“你的腹肌真不錯。”
容眠並不抗拒這種接觸,笑道:“還是你的腹肌手感好。”
宋洋:“喜歡嗎?”
容眠:“喜歡。”
宋洋:“你多讓我吃蛋糕,手感會更好。”
容眠:“……”
如果小豬崽也是重生的,那他們都是心理年齡三十好幾的人,做點成年人做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本以為宋洋會有什麽過火的動作,沒想到說摸就真的摸了兩下就放開了,容眠甚至覺得有點可惜。
洗漱後,宋洋就被容眠拖出去晨跑了。
這個居住區後方有個小山坡,是這一片居民鍛煉身體最常去的地方。
兩人沿著山路往上,又從另一邊繞下來。
山下有個很大的廣場,打太極拳太極劍的,打球的,跳操的都有,大樹地下還有一些老年人在下棋。
在健身器材上運動了二十分鍾,宋洋擦著汗朝容眠走。
“怎麽樣,還好嗎?”
容眠正倒掛在單杠上做仰臥起坐,視線裡的畫面都是倒置的。
“還好,沒有不舒服。”
宋洋:“時間差不多了。”
容眠雙手握住單杠穩住身體。
“嗯。”
等秦霖和千帆起床時,就發現兩個乖崽已經把四個人的早餐都做好了。
容眠正在前院澆花,宋洋蹲在小池子旁,給烏龜和金魚喂食。
畫面異常和諧。
千帆無奈搖頭,笑罵了一句:“除了身高,早婚也是遺傳的。”
秦霖笑盈盈的:“能這麽早就遇到靈魂伴侶,是他們的福氣。”
搭著千帆的便車回到學校,兩人去宿舍換了校服就差不多到上課時間了。
好一陣沒見到容眠,桑果一路上把最近學校裡發生的事都給說了個遍。
“第一批養雞得獎名單已經出來了,就等你們回來後審批呢。”
容眠點點頭。
“中午處理。”
桑果:“周五就要月考了,你們這兩天是不是得先把作業和小考給補了?”
容眠苦著臉:“和校長報備過,晚上補作業,明天補小考。”
正事說得差不多了,桑果看看四周,聲音低了一些:“你和宋洋不在這段時間,二年級又開始鬧么蛾子了。”
容眠偏頭看他:“怎麽了?”
“你還記得上一屆副主席劉易嗎?”桑果問。
容眠:“記得。”
他們還打過。
桑果:“這小子不知道抽什麽風,竟然把秦瑞給打了,現在兩個人都住在校醫室裡。”
容眠腳步一頓,皺眉。
“什麽時候的事?”
桑果:“三天前我聽有人說他們吵架,兩天前聽徐濤說秦瑞和劉易被抬進了校醫室,現在校醫那邊不讓隨便探視,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不過應該不嚴重。”
劉易和秦瑞之前根本沒有聯系,怎麽會突然打起來?
桑果搖搖頭:“老秦這人麽,說不上來好不好,但慘是真慘,一直受傷就沒停過,手剛好又傷了。”
到教室,見容眠和桑果正在說這事,很多同學自動圍過去開始八卦起來。
“我是聽說劉易告白不成惱羞成怒,打了秦瑞,秦瑞怒起反擊,最後被雙雙抬進病房。”
“不對,我聽說劉易借了秦瑞錢要不回來,這才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