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拿起一個巴掌大的小兔子:“這是給誰的?”
容眠:“給我父親,聽說給它澆水就會長出毛毛。”
宋洋:“確定長出來的不是霉菌?”
容眠輕笑:“不知道,等長了問問父親。”
宋洋拿起另一大包東西,上面寫著萬年青三個油綠的大字。
“這是什麽?”
“草籽,給爸爸的。”
容眠邊整理東西邊隨口說,“你也知道我家養了不少兔子,這種草據說很能長,就算兔子再能吃也吃不禿。”
宋洋:“……”
禮物都這麽別致嗎?
在容眠再次經過眼前時,宋洋拉住他的手。
“那我的禮物呢?”
容眠低頭看他。
“差點忘了。”
見容眠走到書桌前翻找,宋洋好奇地看了一眼,還真有給他的東西?
很快,容眠走回來,手裡的東西往他額頭一摁,笑笑。
“嗯,小紅花和美人很配。”
宋洋扯下來一看,還真是小紅花。
“……”
就不該有期待。
宋洋往兜裡一揣,抱住要走開的容眠。
“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白要。”
坐在宋洋腿上,容眠笑得停不下來。
“父子間不用客氣。”
宋洋給氣的,貼到他後頸咬住,用力吸。
“洋洋,快松開,嘶——”
容眠猛地收攏手指,全身緊繃,整個人都麻了。
片刻後,宋洋舔舔被自己吸出來的小紅花:“你貼我額頭,我貼你脖子,禮尚往來。”
容眠走到鏡子前看看,襯衫領口只能擋住一半。
“……”
這麽明顯,要是被父親和爸爸看到又要被問了。
容眠偏頭看向臥室,宋洋正乖乖幫他收拾行李。
這小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眠眠,內褲放在哪個格子?”
宋洋對著他甩甩手裡的內褲。
容眠:“……”
走出衛生間,終端突然響了,容眠一看是哥哥。
前線戰事已經收尾,哥哥過兩天也會回一趟帝都星。
趁這個機會,他想和父親哥哥一起坐下來談談關於丹斯帝國俾雀族那種藥。
這是很大的隱患,如果不調查清楚,改造體的事就會沒完沒了。
容眠接起來。
“哥,你後天出發?”
窗口裡,容時面色沉重。
“你在學校?”
一看他這個表情,容眠立刻會意,讓02監控網絡。
“在宿舍,室友去訓練還沒回來,只有洋洋在。”
容時沉默了片刻,聲音很低。
“父親失聯了。”
“什麽?!”
容眠不自覺地站直,“什麽時候的事?”
“出發前,我在他手臂裡植入單向信號接收器。”
容時雙手交叉在身前,“但昨晚11點後,我就接收不到他那邊反饋過來的信號了。”
宋洋坐在床邊,神色變得嚴肅。
“是我半年前做的那版?以丹斯帝國目前的檢測水平還檢測不出來。”
植入手臂裡的接收器沒了,要麽手臂被摧毀,要麽芯片被取出來。
如果丹斯帝國檢測不出,那有什麽必要取出?
那只能是前者。
如果只是手臂受傷,為什麽到現在也沒有聯系過他們?
這麽一想,容眠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到現在找不到人?”
容時:“我和一起過去的外長通過視訊,說是父親在回住處的路上遭到當地叛黨自殺式襲擊,叛黨已經當場死亡。”
“是不是叛黨還要打個問號。”
容眠聲音很冷,“丹斯帝國王室是什麽態度?”
容時:“打了一天太極,現在對方允許帝國派調查組過去。”
容眠幾乎立刻就理解了這句話裡的意思。
只要是軍人,出國必須要軍方同意,將級軍官更是沒重大理由不允許出國。
現在父親生死未明,哥哥更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帝國。
“我想去。”
容眠看著容時,認真問,“有沒有辦法把我混進調查組裡?”
容時:“可以,但你考慮清楚,真的要去?”
雖說帝國沒和丹斯帝國正面交鋒過,但也說不上友好,用敵國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這次父親遇襲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丹迪帝國軍方所為。
去到對方的地盤,到底會遭遇什麽誰都不知道。
但——
容眠眼神堅定:“我必須去。”
宋洋阻止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再加我一個。”
容眠眉頭緊縮:“不行!你是帝國尖端科研人員,絕對不能有事。”
宋洋看著他的眼睛:“那你就能隨便出事了?”
“不行。”
容眠態度堅決,“這件事上我不會退讓。”
氣氛突然變得僵硬。
窗口裡,容時開口:“你們商量好,其他的我來安排,晚上8點前告訴我結果。 ”
掛斷視訊後,宋洋走到容眠面前。
“這趟太危險了,讓我和你一起去。”
容眠看著他:“就因為危險我才不能讓你摻和進來。”
宋洋:“你無法眼睜睜地等結果,那我呢?你走後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