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那個焦急:“醫生,他怎麽樣?要不要吃藥啊?”
軍醫:“我先檢查一下,要是無法物理降溫就要吃退燒藥了。”
秦瑞在床尾站了片刻,突然默默轉身離開。
桑寧一直留意著他,見狀,和桑果說:“我去趟廁所。”
桑果全部注意力都在容眠身上,揮揮手:“去吧,這裡有我呢。”
醫療區外有個對公眾開放的吸煙區,現在已經快凌晨,這邊一個人都沒有。
秦瑞進去後,很快林悅也來了。
“你想說什麽?”秦瑞靠著牆。
林悅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其實,你還沒放棄宋洋吧?”
秦瑞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悅以為他默認了,笑容更深:“看到容眠和宋洋整天膩在一起,你不覺得難受嗎?”
秦瑞:“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們是室友,我當然希望你好啊。”
林悅壓低聲音,“我有辦法可以讓宋洋對你死心塌地。”
秦瑞:“……”
秦瑞揮開他,轉身往外走。
林悅一把拉住他。
“人就在眼前,你真能放棄?”
秦瑞甩開他:“我已經決定遠離alpha,專心搞事業,你找別人吧。”
林悅沉下臉,猛地見他摁到牆上。
秦瑞吃痛,耗盡了所有耐心。
正要掙脫,突然聞到一股百合花香和劣質白酒味。
林悅看著他,眼神凌厲:“宋洋是你最喜歡的人,把他從容眠手裡搶過來。”
一瞬間,秦瑞感覺心臟被攥緊,根本無法呼吸。
這種感覺他經歷過一次。
見秦瑞眼神有些呆滯,林悅放開他。
“去吧,把人搶過來。”
秦瑞轉身走出半步,突然回身給他一膝擊。
“唔——”
林悅根本沒想過秦瑞會攻擊他,痛得站不直,扶著牆一屁股坐地上。
“你、為什麽沒有——”
為什麽沒被控制?!
“這些把戲都是我玩剩下的,雖然我也沒成功。”
秦瑞低頭俯視他,“作為室友,我最後勸你一次,收手,不然你會死。”
丟下這一句,他大步走出吸煙區。
隱蔽的角落裡,桑寧看看走出來的秦瑞,又透過玻璃看向裡面痛得站不起來的林悅,悄無聲息地離開。
醫療區。
容眠還是吃了藥。
可體溫沒降下去卻因為藥性更加昏昏欲睡。
在這種環境下,雖然身旁有桑果和桑寧在,但他還是睡不踏實,每隔十幾分鍾就會被自己強製喚醒一次。
後半夜,桑果一覺睡醒,去探探容眠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身後突然傳來動靜,他一驚:“誰?!”
“這裡我來就行了。”
宋洋拖了把椅子在床邊,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針劑,打進容眠的手臂裡。
桑果看在眼裡,有些害怕,又想著宋洋一定不會害容眠。
他有心想問這是什麽藥,但也很清楚,只要離開容眠的視線,宋洋就是個很冷漠的人。
但宋洋的眼裡只有兩種人,容眠和其他。
病房裡還有一張空床位,現在桑寧正睡著,桑果走過去和他擠一起。
宋洋將容眠的衣袖放下來,靜靜地看著他。
不久,病房外傳來動靜,空間裡隱隱能聞到一股百合香,宋洋沉著臉起身走了出去。
——
夢裡,回憶和虛幻交織,讓容眠一時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到傍晚,他像以往的每天一樣到病房外間取晚餐。
一個身穿黑色長款軍裝大衣的alpha男子剛好把手裡的奶糖放到餐盤裡,見到他有些驚慌,沒打招呼轉頭就走。
“等一下。”容眠聽到自己挽留他。
男子腳步一頓,轉頭看向過來。
容眠很想看清他的長相,可五官好像擋在水簾後,一片模糊怎麽都看不清。
alpha很高大,軍裝大衣敞開著,裡面是一件軍綠色的——連體工裝?
容眠猛地驚醒,大口喘氣。
病房裡有種奇異的花香味,房門外傳來一些聲響,想到什麽,容眠掙扎著坐起身。
走廊裡,宋洋擒著林悅的脖子往上提,迫使他雙腳離地。
“唔——額——”
林悅想叫救命,可喉嚨裡發出來的只有破碎的聲音。
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骨骼在哢哢作響,好像下一刻就會承受不住而斷裂。
林悅用盡全力去掰宋洋的手,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希望自己的信息素能在最後時刻起效。
宋洋全程一言不發,只是不斷地收緊手指,對他的信息素無知無覺。
“洋洋。”
宋洋猛地一頓,轉頭就看到容眠扶著門框看著他。
看到他身上的連體工裝,夢和現實有一瞬間交錯在一起。
容眠定了定神:“你放開他。”
宋洋猶豫了一瞬,把人甩到牆角,過去抱起容眠放到病床上。
“鞋子都不穿。 ”
容眠拿床頭櫃上的消毒巾對他伸手:“手給我。”
宋洋把手伸過去。
容眠細細地幫他擦拭,聲音沙啞乾澀:“你的手是用來做機甲的,不要被那種人弄髒。”
宋洋一怔:“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