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抬手就照他後腦杓扇了一下:“再說屁話,小心我揍你。”
甄真被扇的向前撲出好幾步,呲牙咧嘴的揉著後腦杓:“你下死手啊你,你不是和城主鬧別扭了,拿我撒氣吧。”
他回到方池身前,抬手就還了一下子,甩著打疼的手,瞪大眼睛:“操,是不是你和葛戈睡一起的事讓城主知道,城主和你吵架了。”
方池:……
不愧是猴,真是猴精猴精的,還真猜對了點。
甄真嗤了聲:“我勸沒勸過你和葛戈保持距離,你不聽,被抓到了吧,老話說的好,腳踩兩條船,早晚得翻船。”
方池冷著臉緩緩抬起手,甄真拔腿就跑,嘴裡還喊著:“戳中你的心思就動手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這樣下去,你早晚得出事,老話說得好,渣人者被人渣啊。”
方池追了上去,嘴裡吼著:“那我再教你一句老話,說屁話者被人殺。”
兩人在橋上一前一後的跑出兩道殘影,你追我趕下了橋,甄真腿都打晃,跑不動的就要摔倒,被方池提溜住脖頸子拽住:“走,喝酒去。”
剛才還你死我活的兩人,又勾肩搭背的喝酒去了。
一直喝到後半夜,方池帶著一身酒氣,醉醺醺的回到家,看了眼門口,小肥啾不在。
突然覺得小肥啾還有一個主人也挺好,要真只靠自己,他現在就該看見小肥啾的屍體了。
鑰匙插了好幾次才插進鑰匙孔,進屋後直接砸到床上,趴了會兒後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從櫃子裡翻出本子和筆。
拽過貼牆邊的小桌子,扶在桌子上,唰唰唰寫了起來。
1:遠離謝歲安(搶走我初吻的混蛋!那可是老子的初吻、、、)
力透紙背,方池一邊寫一邊嘟囔,帶著點委屈,醉酒後獅子耳朵軟綿綿的趴著。
在他設想中初吻應該是在兩人約會的時候,情到濃時,彼此深情的看著對方,有點緊張,更多的是激動。
隨著兩個人一點點靠近,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害羞又堅定的吻上對方,當嘴唇碰到彼此的那一刻,會有一股電流在全身遊走,會讓身體、腦袋都麻麻的。
不會立刻接著做什麽,就那麽輕輕吻上,等這股熾熱稍稍平複,望向彼此的眼中是更深的渴望,再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這才是初吻應該有的浪漫。
可現在他的初吻和設想中,除了好像有電流走過外,一點都不一樣。
方池氣的又罵了謝歲安兩句,才接著往下寫。
2:遠離葛戈。(這是個瘋子,什麽都做得出來的瘋子。)
想起葛戈,擼了兩下腦袋,他們倆一個搶走了自己的初吻,一個禍害了方小池。
臥槽!他倆合起來,真快把自己吃乾抹淨了,還好是兩個人,分攤了下。
要是一個人,和他做了這些事情,那可真就不得了了,說不清楚了。
他有點坐不穩的晃了兩下,越想越氣,一手向後撐著,一手指著半空怒罵:“你倆要再敢跟我囂張,我就真特麽上了你倆。”
“渣男是吧!不能白被罵,老子就做回渣男!老子還特麽和你倆一起!操!”
發泄了會兒後,重新趴回桌子上。
3:可以信任的人——兄弟們。
4:不可以信任的人——謝歲安。
“咚咚”
房門突然響了兩下,他停下寫字,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盯著門口發呆。
“咚咚”
“誰?”回過神,撐著桌子起來時差點摔倒,到了門口要開門的時候,停下了動作,從貓眼裡向外看了眼。
空空的,並沒有人在。
但是咚咚的聲音還在響個不停。
眼神逐漸變的清明,甩了下腦袋,把耳朵貼到門板上,聲音是從底下響起的,垂眸看去,用腳比劃了下高度。
這麽矮……
像個球!
打開門,果然是小肥啾,他連忙蹲下,眼中的欣喜很快被心疼取代,小肥啾的一隻翅膀受了傷,還挺嚴重的。
小心翼翼的把小肥啾從地上拿了起來,看他翅膀上的傷應該是處在恢復階段了,這才放下心。
“乾架乾輸了?”
“啾啾。”
小肥啾把腦袋在他手臂上蹭了兩下,方池輕輕的揉著它,重新回到桌子邊:“你從哪飛過來的?翅膀不疼嗎?”
小肥啾歪著腦袋,一副我聽不懂你說什麽的樣子。
方池見它眼睛依舊亮晶晶的,體型也還是圓滾滾的沒見消瘦,看來這傷是真沒什麽事了,就把它放到了桌子上。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方池感慨了句,剛坐下後又爬了起來,從脫下的褲子兜裡拿出一塊糖,不由得的抿了下嘴唇,然後把糖放到碗裡又倒了點熱水進去。
小肥啾歪著腦袋看著本子上的字。
如果方池這個時候注意到它,就會發現它好像在笑,但笑意在看見最後一行字的時候瞬間消失。
方池拿著碗回來,放到它身前,揉了下它的小腦袋:“你又看不懂,喝點糖水吧,這糖還是……挺甜的。”
舌尖又在嘴裡掃了一圈。
小肥啾低下小腦袋,喝了起來。
方池看了下本子,好笑的合上扔床底下去了,好傻B,人果然不能喝醉。
這次洗澡的時候小肥啾沒有和它一起,估計它也知道自己傷著,就方池洗澡的技術,不可能避開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