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怪物,他自己就解決了四分之一,身上的那股殺氣都要化作了實質。
搞的隊員們都不敢接近他,怕他殺的起興,把他們一並給料理了。
大家都聚在一起,看著站在怪物屍堆上的方池,垂在大長腿邊的槍管還在冒著黑煙,另一隻獅爪往下掉著血珠。
這一刻他高大的身影,讓眾人覺得他比怪物還要怪物。
甄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這是他兄弟,他兄弟就是這麽牛批!
葛戈看著方池,眼中是不同於其他人的驚豔和熱烈。
方池亂七八糟的殺了一通,心情這才舒爽了點,之後一路隊伍都很沉默,連說小話的人都沒有了。
回到城內,方池和葛戈帶著尾針直奔城主府。
只剩下他們倆,氣氛一下子就又微妙起來。
方池金色的瞳孔晃啊晃,就晃到葛戈脖頸上的牙印上,現在還透著血色,他昨晚咬這麽深嗎?怪不得有野獸派在辦那事的時候,把對方咬死的。
他之前還覺得城裡賣的,針對野獸派的防咬面具,很沒必要。
現在看來是非常必要。
一直向前跑的葛戈忽然停下,他也跟著停下。
“隊長,你盯著我看了一路了。”葛戈向他看了過去,像是一個準備吸人精魄的小妖精:“這麽看不方便,要不,等向城主報告完,隊長把我領回家仔細看~看個全乎~”
方池震驚,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葛戈手上提溜著的尾針更震驚,一雙青腫的只剩下兩條縫的眼睛,在兩人身上飛快轉了一圈。
原來這倆人是這種關系。
方池的舌尖在腮幫抵了兩下,壓下震驚,這次並沒有每次被撩到的羞惱,他說過,他討厭被牽著鼻子走。
從昨晚到現在,葛戈這種自以為能掌控他的感覺,讓作為野獸的他,從骨子裡生出反感排斥。
上前一步,低下眸子盯著葛戈:“關於昨晚的事情,你情我願,我們的關系不會因為這件事有任何改變。”
語氣比態度還要冷淡,就算他和葛戈有什麽關系,這段關系也是該由他來掌控。
兩人對視片刻後,葛戈可憐巴巴的嘟起嘴:“隊長,你的發言好渣啊。”
方池眉頭向下壓去,葛戈又俏皮的笑了下:“不過,我喜歡~隊長也承認昨晚你是願意的了,那希望以後我們可以多做一些,你情我願的事情。”
尾針瞧著葛戈,咽了口口水,好撩、好騷,他饞了。
方池做足了冷淡的樣子,結果根本一點沒打擊到葛戈,但他絕對不能由著葛戈這麽蹬鼻子上臉。
腦袋向下壓到葛戈耳邊:“下次?呵——別做夢了,你昨晚表現的太差,有時間還是多練習練習吧,實在拿不出手。”
眉梢囂張挑起,金色眼珠得意的瞟了葛戈一眼,終於爽了,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繼續向城主府走去。
葛戈停在原地,黑漆漆的眼珠變幻莫測,抓著尾針的手逐漸握緊,疼的尾針一陣呲牙咧嘴,但識趣的沒敢發出聲音。
剛到城主府,葛戈就和他分道揚鑣,他則奔著謝歲安的住處去了。
晚一些得到消息的索菲連忙跑了過來,見方池只是站在院子裡,這才松了口氣。
方池聽見聲音,見是他,熱情的打著招呼:“小菲啊,城主什麽時候回來?”
索菲現在已經對這個稱呼免疫了:“你稍等一下,城主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就會回來。”他話音剛落,腿邊探出一個小腦袋。
金豆豆張著手臂就向方池跑了過去:“媽、媽媽。”
剛要蹲下接他的方池,翻了個白眼停下動作,這小狗崽子不養也罷。
金豆豆橫衝直撞的撲到他腿上,手一圈緊緊抱住他,身高連他的大腿都沒夠到。
方池那條腿上的槍傷還沒完全好,被他撞的晃了下,順勢坐到椅子上,抬起小腿,金豆豆就像坐秋千一樣,跟著離開了地面。
天藍色的眼珠,純淨的沒有一點雜質,盯著他看。
方池也在仔細看著他,現在可不是髒狗子了,收拾的乾乾淨淨,就是他之前瘦的太厲害,肉還沒養出來,不過精氣神看著不錯。
穿著白色的襯衫短袖,黑色到膝蓋的背帶短褲,還扎著一個精致的小領結,真是一看就是謝歲安養的娃兒。
金豆豆順著他的腿爬了上去,坐到他懷裡後,一手抓著他腰邊的衣服,一手在自己的褲兜裡掏著。
方池歪頭瞧著,嫩了不少的小爪子在褲兜裡摳了半天,終於摳出來了,伸手遞給方池:“媽媽。”
方池真想把他甩下去。
小爪子張開,手心上一塊包著粉紅色糖紙的糖塊。
“給媽媽、糖、甜……”
金豆豆斷斷續續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雖然他已經有6歲了,但因為長這麽大一直沒怎麽說過話,也幾乎沒有人和他好好說過話,所以語言系統出現了點問題。
方池舒心的笑了下,故意逗他:“你舍得給我?”
金豆豆用力點頭。
方池心想算這個小狗崽子有點孝心,拿過糖,剝開糖皮,把糖塞金豆豆嘴裡了:“嗯,獎勵你的。”
金豆豆嘿嘿傻笑了起來。
謝歲安來到時,就見年輕高大的男人,把瘦小的男孩高高舉起拋向空中,估計得有五米多高,再穩穩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