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嚴華他們都跑了過來,警惕的在門口前,圍了一個圈。
方池推開死死抱著他的樊星:“葛戈在哪?”
樊星抽噎著:“他……”
“我在這。”葛戈從他們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冷著臉,沒有傷,和樊星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小隊的人都很訝異。
方池眸色一沉:“都進來,甄真你守門口。”
房間內,樊星半身是血,他的小手臂上挨了一槍,哭哭啼啼的掉著眼淚。
曹嚴華正給他治療,葛戈倚靠在門口,至於和這事完全沒關系的韓佳音、魏明,站的那叫一個板正,頭都不敢抬。
方池坐在甄真的床上:“說,怎麽回事?”
他是看著葛戈的,但是葛戈沒開口,不知道是在和誰置氣,嘴唇抿成一條直直的線,勁兒勁兒的。
倒是樊星抽噎著說了起來:“隊長,我知道我今天說的那番話,沒經大腦惹葛戈不高興了,所以我晚上,特意說和他住一間,想和他解釋一下,緩和緩和關系,畢竟接下來還有任務。”
他哭的眼淚糊臉,可憐的用袖子擦了擦。
“我的確、的確是喜歡隊長你,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所以做了些讓葛戈不開心的事情。”
曹嚴華給他弄好傷口,也加入到無辜罰站二人組裡,非常識趣。
“但是我沒想到,我剛和他解釋沒兩句,不知道哪句話惹他生氣了,他居然拿槍打我。”樊星說的委屈,掩面痛哭起來,再搭配著一身的血,怎麽都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可憐。
再看葛戈,抱著雙臂,冷著臉,怎麽看都像是欺負人的。
方池:“你確定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沒有一句說謊?”
樊星抬起頭,非常激動,舉起手:“我發誓,我要有一句謊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葛戈嗤笑了聲。
方池向葛戈看去:“到你了。”
“他自己崩的。”葛戈的回答簡潔明了。
罰站三人組偷偷摸摸的轉眼向樊星看去,這麽狠嗎?
樊星突然站了起來,緊握著拳頭,受到了天大的冤枉般:“你胡說,我瘋了嗎!這麽做我能得到什麽,而且我有證人!”
葛戈眼睫向下壓去,顯然對這個證人很意外。
“我現在就去把他找來。”樊星氣衝衝的來到門口,瞪著葛戈:“你不敢讓開嗎?”
方池:“曹嚴華你和他去。”
葛戈垂眸看著樊星,黑漆漆的眸子好像能一直看到人的心底,什麽都沒說讓開了位置。
樊星走後,房間裡頓時就安靜了,方池搓磨著手指向葛戈看去,他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方池有點意外,他以為葛戈會和他哭訴,甚至是撒嬌耍賴。
但他沒有。
其實仔細想想,在涉及到行動、任務的事情上,他從來沒做過過分的事情。
很快,樊星就帶了一個人回來。
“隊長,他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他剛才正好去我們房間,給我們看下水道堵了的事情。”
接著樊星看向那位工作人員:“剛才是不是他突然打了我一槍。”
工作人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葛戈後連連點頭:“是,我當時就從衛生間裡剛走出來。”
葛戈盯著那個工作人員,又看了眼樊星。
樊星:“隊長,我也是和你們一樣,剛剛到這裡,我根本沒有出過那間房間,剛才去找人的時候,曹嚴華也跟著我,這絕不可能是我找的托,故意誣陷他。”
他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工作人員也跟著解釋:“我真的不是托,我也不認識他,不認識你們,而且下水道堵了還是他叫我進去的。”
說著指向葛戈。
方池手指在腿上敲了兩下,點了點頭:“嗯,麻煩你了,接下來的事,不大方便外人在場,你……”
“啊,我懂我懂,就是你們別冤枉了人就行,這被打一槍都夠可憐的了,幸好躲得快,不然這一槍說不上打哪了,要了命了都……”
工作人員嘀嘀咕咕的離開了。
門關上,方池突然站起,怒吼一聲:“我特麽說沒說過,任務期間不要給我惹事!”
罰站三人組嚇的一齊哆嗦了下。
樊星緊張的看著他,葛戈抿著的唇角向下壓去,之前一直很無所謂的樣子終於松動了,眼底委屈了。
“葛戈,你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方池凶狠的瞪了過去。
樊星眨了眨眼睛掉出眼淚:“還好,還有隊長能給我主持公道。”
葛戈嘴角抽動了兩下。
“無話可說是不是!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根本就特麽不是人事是不是!”方池大罵著,氣的直接從包裡拿出了槍,向葛戈走去。
擋在他行徑路線上的罰站三人組,不吭聲的默默移開。
葛戈的嘴裡血腥味蔓延,咬破了嘴唇裡的嫩肉,對他來說是無法形容的疼痛,但這種疼痛讓他此時此刻,不至於歇斯底裡,不至於可憐的掉出眼淚。
他被方池的大手抓著脖子按在了門板上,槍就懟在他的額頭上。
他看著盛怒的方池,心裡從來沒這麽氣過他:“我……”
“老子特麽就該現在崩了你!”方池強勢的打斷了他的話,蓋過了他要解釋的聲音。
葛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突然見大獅子對他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