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腳鏈正常的狀態下,是套在自己獸化時的爪子上的,爪子大概只有他的小拇指那麽粗,那種狀態下才能看清楚方字。
而現在他的腳踝就是再細,也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腳踝。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麽點的一個小戒指,給改造成能抻成這種狀態。
“我怎麽沒看出來它哪裡值錢?”方池這話說的莫名有點酸氣,用腳趾使勁蹭了兩下腳鏈。
謝歲安躲開他,抬起腿壓在他的腳上讓他動不了,繼續忽悠他,不過也是百分百真心:“上面的花紋最值錢。”
“有多值錢?”
“無價之寶。”
方池翻了個白眼,得,又繞回去了,有點生氣手上稍微用力揪了下,疼的謝歲安誒呀一聲,抬頭瞪他,結果又換來方池一個惡狠狠的吻。
花樹的枝椏晃動起來,花瓣紛紛揚的飄了下去。
第二天
謝歲安得到來自地表的報告,看到了藍色的信號彈,那表示聖城的人已經出發了,到了下午的時候,長生國也發射了紅色的信號彈。
同時間,方池感應了下,確定這兩個據點有大批人離開,可以說幾乎剩下空城的程度,向著黑森林的方向前進。
謝歲安白天永遠在開會中度過,中午和方池吃飯的時候,見對方有些心不在焉:“怎麽了?在想什麽?”
方池這次回來誰都看到了,明天他們就要走了,只剩下一個小東西他沒看到。
放下筷子:“你還記得之前我讓你找的像個球嗎?就是那隻小肥啾。”
謝歲安也放下了筷子:“記得,怎麽了?”
方池歎了口氣:“不知道它……”
最近這麽亂,那麽一個小東西,方池有點不想往那方面上想:“它是我唯一養過的寵物,不過我這個主人不盡職,不知道它現在在哪?怎麽樣?”
又拿起筷子杵了兩下飯碗。
謝歲安看著耷拉下去的獅子耳朵,他這是想自己了,不對,應該說想小肥啾了。
“從你的敘述來看,我覺得這隻鳥應該也很喜歡你,不都說寵物和主人之間是心有靈犀的,你現在想它,也許過不了多久它就會來看你了。”
謝歲安把自己說成寵物說的很順嘴,和方池這種總是帶著些獸化狀態不同,他們會時時刻刻的記得自己是頭獅子。
而謝歲安只是偶爾才會變成小肥啾,有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和小肥啾其實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方池看向他:“希望吧。”
就那隻暴躁的小肥啾,可真不像能和它心有靈犀的樣子,而且前提是它還得活著。
謝歲安:“吃飯吧。”
吃完飯後兩人短暫的午休了下,謝歲安就得起來去工作,臨走的時候:“我下午會很忙,晚飯你就別等我了,睡覺你也先睡吧。”
方池心疼的掐了下他瘦下去的臉頰:“老婆辛苦了。”
謝歲安對於他執著叫自己媳婦、老婆這件事已經默許了。
方池想著明天就出發了又去了醫院,這次他在走廊上就聽到了任雲舒的笑聲,眼睛一亮,這笑聲一聽就和以前一樣,無憂無慮暢快又自在。
他還沒等進去。
“大哥。”
轉過頭,甄木木的臉上也掛著笑容,說實在的,他是挺佩服這個小女孩的,不愧是他的妹妹,有他的風范。
兩人一起來到病房,方池捕捉著任雲舒的視線,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落在了甄木木身上,少年人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又害羞的不好過分張揚。
但方池相信,這倆小年輕心裡肯定跟掉進蜜罐一樣甜。
真是沒成想,他倆平時最不對付的成一對了。
甄真今天也在這,看到他:“明天是不是就要出發了?”
方池點了下頭,過去後,王然立刻起來把椅子讓給他,他又把小家夥按了回去,直接一屁股和甄真擠在一個椅子上。
甄真白了他一眼,起來讓給了他。
他欠欠的笑了聲,王然又要給甄真讓椅子,又被甄真給按了回去:“老實坐你的。”
“嗯,明天就出發了,等我再次回來,一切就都結束了。”方池的視線在他們年輕的臉上掃過,其實這輩子他也才18而已,但總是忘。
“這次我也在名單上。”
甄真拍了下方池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方池明白了他眼中的感謝,感謝自己沒有靠著關系把他留下來。
這是對戰士的尊重,也是他對甄真的尊重。
這場大戰,除了老弱病殘外,所有人都要參戰。
這幾天謝歲安甚至沒派人修複B區,原因很簡單,大戰勝利所有的怪物都會消失,他們會試著走上地表,把資源留著在地表建造城池。
而失敗的話,就更沒有修複的必要了。
大家也沒多談這個問題,撿著輕松的聊,方池在這呆了一下午,吃晚上飯的時候還是回去了,如果謝歲安能抽空吃飯,他希望自己可以陪著他。
不過謝歲安真的很忙,他吃完飯,洗漱完後無聊的在院子裡坐著,剛想去看看金豆豆,獅子耳朵嗖的一下支棱了起來。
金色的瞳孔微眯,盯著院子開滿繁花的拱門,一隻小湯圓撲扇著翅膀從門下飛了出來,他驚喜的從椅子上站起。
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像個球。
它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