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倆並不是洛潮汐的仆人,所以他們過來也沒有像其他仆人一樣在外面等著,而是在偏廳裡面得到一個位置,坐下來等。
“殷老爺,殷老爺子。”洛潮汐行了禮,行完該有的禮數之後,殷老爺才點頭讓洛潮汐起來,引著他坐在一邊的位置。
殷老爺子好奇地打量著洛潮汐,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竟然能引得陛下都為之側目。
“老夫這盼天盼地盼月亮才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殷老爺長籲短歎,“你要是再不來,可就趕不上好戲了。”
“好戲?”
殷老爺讓房間裡的其他下人都出去,隻留下了他們三人,這才說道。
“陛下想要見你。”
“但是之前不是說了……”不讓他當官嗎?
“這次是因為陸家的事情。”殷老爺說道,“那個陸銘誠還在天牢裡沒有處置,陛下還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洛潮汐還以為在自己不在的這兩個月過去,皇帝已經凌厲風行地將陸家給拉下馬了,就算沒有徹底解決,也能讓陸家傷筋動骨,可聽殷老爺這麽說,這事還沒解決?
皇帝不是很有魄力嗎?怎麽這一次這麽慢?
其實這個也不能怪皇帝。
在一個半月之前,陸家的陸銘誠和陸梁就被押送到了京城,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半路上截人的陸家人和一些專門雇來的頭領。
他們這一行人回去時遭受到了幾次襲擊,有兩次是影樓的,還有部分是後來得知消息的陸家。
他們想要趁著半路皇帝還不知道的時候,直接把陸銘誠搶過來。
如果陸家沒動手還好,可惜陸家按捺不住,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動手,簡直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我們陸家就是心有鬼胎,不想讓你們抓到把柄。
只可惜韋太尉他們早有預料,早就做好了準備,洛潮汐也借了他幾個高手,這才沒能讓陸嘉的計謀得逞,不然陸銘誠被搶走了他們還真不好交差。
陸家也沒想到護送他們回來的官兵竟然如此之多,只派了幾百人過來截車。
帶著私兵過來的小隊長一見人這麽多,當機立斷就打算掉頭回去,卻沒想到青竹早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一看人要跑,哪裡肯給他們機會,直接將幾個明顯是領頭的人給抓了起來和陸銘誠作伴。
一些普通的小嘍囉放跑了也就放跑了,有其他官兵負責追。沒成想,竟然也抓了個七七八八。
經過簡單的審問,韋太尉就從這幾個小頭領口中得知,帶了五百人過來劫車的首領竟然是陸家豢養的私兵。
如果是各地分封的武官有幾百幾千的私兵還正常,可問題是陸家只是商賈人家,他們就連佩刀都受到限制,更不用說養私兵。
那可是謀反的大罪!
韋太尉都無語了。
這陸家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一波一波地送把柄到他們手裡,光憑借陸銘誠和他們養私兵這兩點,就能把陸家滿門抄斬。
本來皇帝就對陸家非常忌憚,這些年來收集了許多和陸家有關的罪證,這次壓陸銘誠回去就打算借著陸銘誠的所作所為對陸家施壓。
而韋太尉在發現陸家竟然還有豢養的私兵更是心道不好,本就擠壓到極致的路程,又被催促著快了幾分。
好在陸家也不是蠢得那麽無可救藥,在發現他們做的這些沒用之後就直接撤走了。
至於影樓的人更是明智,發現自己奈何不了就撤退,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將他們影樓的所有事情都藏了起來。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對付陸家。
原本這麽多人一起趕路,還有病人,最起碼也要將近一個月才能到京城,可現在韋太尉他們為了抓緊時間,竟然硬生生將時間壓縮到了二十天內。
士兵們疲憊不堪,負責押運的人和韋太尉他們幾個人狀態也很差,就連一直被關著的陸銘誠也險些丟了一條命,全都靠著上好的傷藥苟延殘喘。能活到現在全靠青竹,青竹他們幾個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陸銘誠傳靈力,勉強吊住他的一條命。
而陸家也不是什麽都沒做,他們想趁著京城和路上的時間差,用自己這些年花費精力錢財收買的官員將這件事掩蓋下去。
陸銘誠死不死無所謂,他們陸家能保下來就行。
他們也不算傻,雖然長年的好生活讓他們對危機很是遲鈍,但官方都出面了,他們也不可能覺得什麽事都沒有。
陸家當時為了拉攏這些官員,每年都要在他們身上花費好幾十萬兩銀子,每年撒出去的錢不是一個小數目。陸家每年賺的那麽多錢,幾乎都花費在維持陸家的表面風光和這些官人們打好關系上了。
這些年來陸家也不是沒讓族中的子弟努力參加科考,試試能不能入朝為官。
只可惜他們陸家的人在科舉方面好像沒什麽天分,哪怕是家裡最聰明的弟子也沒能考上,只能花錢買個八品官或者是七品官,但七品和八品官根本就幫不到他們陸家,只能說聊勝於無。
真的遇到事了,還是只能靠這些花了錢打點的貪官們。
而要想和這些高官們搞好關系,自然要從各個方面討好他們,金錢只是其中一方面,除此之外還有美女和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陸家為了抱大腿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不就找到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