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那個也貼了。
等到時候,這兩個人就會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將他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和盤托出。
有了這兩人的證詞,就是陸銘誠也無力回天。
此時已是凌晨,哪怕是夜生活豐富的陸銘誠,此時也喝得酩酊大醉,在房間裡沉沉睡去。
在他睡過去之前,還在想著明天在公堂上,要如何奚落洛潮汐,想著洛潮汐會如何抱著自己的腿求饒,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只需要踹開他,然後告訴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臨睡前想著這事,睡夢當中的陸銘誠也在做著相關的夢。
夢裡的洛潮汐不僅哭著向自己求饒,跟他說為了祈求原諒什麽都能做,想起洛潮汐那姣好的面容,陸銘誠的心就忍不住顫動了兩分。
這個洛老板人雖然可惡極了,但那張臉是極好的,若是他跟自己求饒,不妨高抬貴手,就讓他委身於己,哄得自己高興了,就放他一馬,若是能跟著自己……
陸銘誠的美夢還沒來得及做多久,就被踹門聲給驚醒了。
他睡覺之前喝了酒,現在正是睡得渾渾沌沌的時候。官兵闖進陸府時動靜鬧得挺大,可他完全沒有感覺,一直到官兵踹開了門,那巨大的木門倒地聲這才驚醒了睡夢中的陸銘誠。
懷中的美人也被吵了起來,驚慌失措地扯著被單蓋住了自己的身體,驚恐地看著這些凶神惡煞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闖進府中的官兵。
“你們是何人?!”剛被吵醒的不愉立刻不見了,陸銘誠在見到對方身上的鎧甲時頓時清醒了幾分,被酒精麻痹的腦子緊急思考,“半夜闖入百姓家中可是違法的!”
“你就是陸銘誠?”可那位隊長完全不理會陸銘誠的威脅,只是確定了一下這人是自己要找的人,問了一句。
陸銘誠想否認,可那隊長根本沒有給他否認的機會,直接對身後的隊友招手,然後說道:“帶走,剩下的人搜,把東西都找出來。”
陸銘誠長這麽大哪見識過這種架勢,被兩個士兵直接從床上扯了下來。
他睡覺前還經歷了一場激情的顛鸞倒鳳,此時只有一件剛剛披上的中衣遮羞,而另一邊的女子勉強裹著被單,驚恐地縮在角落,那幾個士兵移開視線,把陸銘誠拖了出去,然後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你們這是幹什麽?來人!快來人!”
他還沒喊幾聲就被人堵住了嘴,隨便套了身衣服直接拉了出去。
他來到院子外面才發現,怪不得府中的下人和婢女都沒有應聲,原來是被抓了起來,此時戰戰兢兢地跪在院子裡,有人正在審問他們,似乎是在詢問他這幾天有沒有見過什麽人。
他的心突然就揪了起來。
大半夜突然闖進自己家裡,不由分說地就開始搜房子,可他卻完全不知道因為什麽,現在甚至被反剪著雙手跪著壓在地上。
“找到了。”沒多時,就有個士兵拿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小隊長打開盒子,看了眼裡面的東西,又看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的陸銘誠,“送到府衙去。”
在對方拿出這個盒子時陸銘誠的表情就變換了幾分,最後停留在驚懼上。
這是他藏在密室裡的憑證,是他和影樓交易時留下的底。
陸銘誠不是刻意想留下證據,而是他要取回自己的信物就要拿憑證交換。只可惜,原本互相保證對方權益的手段,此時卻成了要他命的東西。
對方大半夜突然上門來,還把自己抓了起來,又翻出了這個東西。他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估計是影樓的人失敗了,還把自己給供了出來。
陸銘誠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他現在想要辯解,但他要怎麽辯解才能讓他們相信?跟他們說這是別人陷害自己的,可是這上面白紙黑字寫著自己的名字,還有之前的合約,明白得不能再明白。就差直接貼在臉上告訴大家這就是我乾的了。
其實他也沒有解釋的機會,在官兵找到了東西之後,陸銘誠和他府上的人都被帶走,送到了衙門。
此時的街道熱鬧極了,根本不像醜時的街道。
這些人都是被官兵們那格外唬人的架勢吵起來的,大家為了吃瓜不擇手段,甚至能半夜特地從被窩中爬出來,就是為了吃這口大瓜。
外人還在猜測這是為了什麽,只有少部分知道真相的人此時回到了衙門,商量著要怎麽做。
原本打算過兩天回京城的韋太尉,此時決定提前出發,明天一早就帶著報告和陸家的幾人回京城。
原本他不覺得回城有什麽危險,畢竟陸梁不是多重要的角色,哪怕從重處理,也只是一個大不敬,可現在陸銘誠的事可不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若是被陸家人知道,還有個影樓在中間摻和,他們在回去的一趟估計要被兩撥人輪流截殺,一定要帶一隊人數可觀的軍隊護送。
洛潮汐本應不該在這裡的,但他身份特殊,又是苦主,還是揭發這一切的主導者,於是也坐在了這裡。
但洛潮汐並沒有插話的意思,而是聽著他們對這件事的決定。
一直到下人傳話,已經把人帶來了,大家這才站起身來一起往外面走。
此時衙門燈火通明,甚至還有上百個士兵在外面守著。本來想過來吃瓜的普通人,見到外面圍著的這麽多官兵竟然不敢往裡走,但見官兵沒有攔著他們的意思,就有人試探性地往裡面走了走,發現真的沒有人攔著,這才圍在了衙門外面。只看到衣衫不整的陸銘誠被官兵押著從馬上拖了下來,硬是壓著他跪在了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