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做兩個任務。
他這邊算得上是歲月靜好,卻不知京城已經因為杭州知府被抓的事情炸開了鍋,尤其是二皇子一脈。
就連二皇子的母妃貴妃娘娘都親自去見了皇帝,朝中更是為此事吵得不可開交,直言淮王這般無憑無據就抓了杭州知府,四品大員,實在是太過囂張霸道。而且他雖是皇子,亦在刑部任職,但無皇命就對地方官員動手,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就差沒直接開口說他不將朝廷命官放在眼裡,不將皇上放在眼裡。
這邊有參的,那邊當然也有保的。
保人的也不是為了蕭起,而是單純的衝著譚岩繪這個杭州知府去的。
這二皇子手底下撈錢的人沒了一個,有的是人高興,大皇子三皇子這想也不用想就要往起來跳,先把人的罪想法子定死了,然後再想法安排上自己的人。
雖說不是京官,也不在六部任何一個部門,但江南可是富庶之地,杭州知府也是頂頂重要的。
就這樣烏烏泱泱的吵吵了好幾日,皇帝才算是開口了。
他先是扔下了一封折子,是蕭起呈上去的,上面詳細列出了譚岩繪這些年所乾的事情,甚至還截下了一大堆的髒銀,那是明晃晃的證據。
後又道:“淮王此行是替朕巡查,臨行前朕給了他命令,遇事可先斬後奏。”
下面官員面面相覷。
這淮王當時出京為了啥大家誰不知道,不就辦點兒差麽,可沒說還要去查江南官員的,更別說什麽替聖駕巡查了,壓根沒這回事兒。
這明顯是皇帝嫌吵得煩了,給自己兒子站台呢。
估計這要不是尚方寶劍不能自己飛過去,恐怕還要說早早賜下此劍了呢吧!
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雖然不滿父皇偏心,但此事到底對他們也有利。於是就這麽認下來了,還難得的誇讚了幾句他們的五皇弟聰慧能乾。
卻不想皇上下一句就是:“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在想什麽,不想著安邦建國,整日就顧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這件事情譚岩繪如何你們何曾在意過,不過就是盯著他屁股底下的位置罷了。”
下面瞬間跪了一大堆。
皇帝這才繼續道:“還得是老五,處事公正,朕決定下旨予他便宜行事之權,日後凡官員有問題,皆可先抓再查,無需特意上報。”
這話一出,可把眾人給驚了。
這權力也太大了,是不是說淮王想抓誰就抓誰,可以抓完了再查?
在朝為官的,哪個敢說自己身上沒半點兒毛病。這要抓進去一查,搞不好就淮王那凶殘的還要給你用刑,這誰糟得住,這不抓一個沒一個麽。就算真能挺著胸說自己清正廉明,也沒沾上過其他的任何官司,那給你抓進去關一段時間,也有你受的啊!
以前在刑部,好歹就算出格,還稍微有個格可以出,這一下簡直本身就在格子外面了,還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
別說這段時間本就恨蕭起恨得不行的二皇子一黨,就連大皇子和三皇子以及手底下的人都坐不住了。
這絕對不行。
然而不等他們反駁,這邊皇帝就退朝了。
再一想,今日就是本年最後一天,明日就要開始封印。再上朝已經是明年。皇上趕在今天下這個旨,就是要讓群臣無法反對。
到了明年開朝,這事兒已經定了半個多月,你再反對,還是年初,豈不是想讓朝中一年過不好。別的不提,光是這個兆頭就不怎麽樣。
這事兒來來回回的折騰到現在,再傳回蕭起處,已經到了年三十。
這一日,他們沒急著趕路。
蕭起對過年沒什麽期待,但他手底下的人顯然不是個個也都和他一樣,而且還有一個白十三。
所以他們找了一個地方,直接把客棧包下,準備熱熱鬧鬧的慶祝一翻。
為此白十三還拿出了很多東西,像是一些蔬菜水果什麽的。全都是農家小院出品,廚子也是自己人,畢竟人家店裡的廚子也是要回家過年的。
甚至今天連老板都不在,他們付了押金,人家也不怕他們跑了。
更別說這一行人一看就是官府的,還押著人,店掌櫃的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白十三也跟著忙夥,當然他幹啥啥不會,活面不會,炒菜不會,洗菜也輪不到他,就連剁餃子餡兒這種事都有一個八爪魚覺醒者在乾。
別人剁餡兒最多兩隻手兩把刀,人家直接八把,那速度,那效率,誰也別比。
小小飛飛這裡,逛逛那裡,還搶了一個荔枝,十分嫻熟的把皮一剝核一去,把果肉叼嘴裡吃了。
“看看,白公子人厲害,養的鳥也聰明,這吃起荔枝來比我還利落呢。”
那邊洗水果準備切果盤的人同身邊的人道,順便還又給了小小一個梨,讓他叼去一邊兒吃去。
白十三忙什麽呢,他找了半天發現沒他的事兒後,倒是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是跟在蕭起身後吃。
嗯,蕭起拿水果搞出了糖葫蘆。
“好吃。”白十三眯起了眼睛,誇讚道。
蕭起動作極快的又搞了幾串出來給他拿著,一邊指揮那邊炸丸子的那位,火候似乎太大了。
白十三跟在後面邊吃邊想,這還是位大廚啊!
看來上次副本裡面,還是食材太少限制了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