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稚雅心說可不麽,不過一看就知道,她這位四妹妹想來嫁過去過得也不好。也難怪,嚴家能乾出那些退婚,換親之類的事情,就知道是個隻重利的。平遠侯府如今沒了,她又是那樣進的嚴府,能好得了才怪。
而且當初在她離開平遠侯府那日,嚴竣軒能說出那樣的話,足以說明這男人本身也並非一個好男人。
這樣的人家,你得勢時尚且不能說是好選擇,更何況落魄了,能有什麽好的。
“別管她了,左右她現在礙不著我了。”懷稚雅說起,“更何況臨走時,我還把她推到水裡了呢。”
“那是她活該。”三嫂立即道。
她看著懷稚雅,“你呀,就是心地太好,這女人可以長得柔弱,但不能性情柔弱,以後得學著厲害點兒,才能不受欺負。”
懷稚雅聞言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三嫂會這麽說。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當然不是任人欺負不坑聲的,只是面對著家人,還是一直笑臉相迎待你各善的家人,她又怎麽會有什麽攻擊性的舉動呢。
或許是因為這個,又因為以前在侯府不得不低調行事的經歷,讓三位嫂子覺得她性子軟好欺負吧!
看著三位在教她怎麽變厲害的嫂子,懷稚雅笑得開心。
那家店掌櫃也不打擾她們,上了茶拿著樣式圖就去找後面的師傅了。如果沒問題可以報價直接加工,若是有什麽問題,也好當場說清,看能不能改動。
三位嫂子本就年紀不大,最大的也還沒有三十歲。原本因為常年勞作,手上有繭,臉上也曬得有些黑。
但在白十三本宮在此裡面的卡中,用了容貌動人卡,美白卡等,這會兒活脫脫的說是十七八都有人信。跟懷稚雅站在一起,任誰看也覺得都是一個年紀的。
這幾日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在京中逛了,原本以為來了京城會很不適應,結果懷稚雅把一切安排得特別周到。
甚至還在準備給家裡的娃娃請先生。
是他們覺得也住不了多久,早晚要回去,這才暫時沒讓。
一行四人出來逛了一圈回去,被不少人看在眼裡,也越發確認了,白家果然有什麽能永保青春的好東西。
至於這次為什麽不猜是淮王給的了,那不可能,不見皇上還挺著一張老臉呢麽。
淮王要是有這樣的好東西,那不得先僅著自己父皇,然後給白十三也正常,其父母還能說是孝敬,嫂子們也給算怎麽回事兒。
真有這麽寵?
那必然不可能!
派出去打聽的人也在後面半月陸續有了消息回來,說是過去了一問白十三,那邊附近的人都知道。再一問白父白母,也認識,但一說到年輕?
“啥子咧,大家都一個年紀的,又能差到哪裡去嘛!”
“他們當真那麽說?”
來報的人立即道:“當然,小的聽得真真兒的。問了好些人,那白家夫婦二人絕對不可能年輕得仿佛二十來歲。便是他們家裡其他人,也打聽了,旁的不提,京中傳的那白十三的三位年輕的嫂子,也絕對沒有一眼瞧上去才十七八的可能。”
“咱們是快馬加鞭回來的,小的回程時,還曾碰上過別人也去打聽,想來用不了半月,這事兒在京中就能傳開了。”
那坐在上座的人道:“現在也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過是聖上還未有什麽動靜,其他人便先忍著沒動罷了。”
返老還青,誰不想呢。
這一切自然都瞞不過白十三,這段時間他雖然在莊子上住得愉快,甚至跟蕭起又切搓了幾次,但卻不會忘記關注京城的事情。
至於皇帝那裡為什麽沒動靜,全是因為不敢亂動。
要是放了以前,他肯定早把人全召宮裡去了,但如今……
旁的人知道查,皇帝難道就不知道麽。
他還順便查了一下白十三,因為賢妃那天突然提起,這個白十三現在把蕭起攏得是牢牢的,說什麽聽什麽。
賢妃的本意很簡單,就是讓皇帝知道他寵的兒子是個色迷心竅的。再不然,讓皇上給蕭起和白十三添點兒堵也好。
省得每天盯著她跟大皇子。
她還特意提起了當初押送譚岩繪的時候,為了能路上走得舒服,據說蕭起還特意讓人慢行。
這中間還含著幾分給二皇子上眼藥的心思,畢竟誰不知道譚岩繪和二皇子的關系。
然而聽了她這話,景正帝卻是想到了另樁事情。就是先前譚岩繪被押回來之時,曾經上報過有人去暗害。
當時他見人還能活著到他面前,就覺得肯定是在蕭起面前動手失敗了。如今細一想,會不會另有緣由……
這一查,就查出了當時譚岩繪其實早就死了的事情。
一個死人,竟然還能復活被帶回來。路上就關在那普普通通的囚車內,看到的人很多,絕對不會錯。
更別說人是他親自賜死的,去動手的也是自己人,是不是譚岩繪本人一問便知。
這一下,皇帝徹底驚了。
再一細相……
白十三本就只是不那麽高調,沒有特別細心的去瞞,因此這麽一細查,自然就查出來他本就不簡單的事情。
這一來,又是拖了半個月。
京中好些人都已經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