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回想一下差別,然後挖掘出了蕭起上次說過的話。所以這就是說,沒確定關系之前,得防著周圍所有人,恨不得男女都退避八百舍。這一但確定關系了,像是什麽廚子,舞姬的醋也就不吃了?
蕭起:“你不是那樣的人。”
除非他們兩個哪天鬧掰了,不然其他人沒機會。而且他也發現,白十三就是喜歡看,沒有別的意思。
“而且你也挺喜歡的。”
白十三心說那當然,美人誰看著不高興啊……不過蕭起這算是不干涉個人愛好麽,不錯,這個倒是值得鼓勵。
“放心,我也不會干涉你的愛好的。”
既然舞姬不會走,那自然更好,回頭可以讓她多排些舞出來,沒事的時候可以拉出來跳一跳,唱一唱什麽的。
不過話雖回來,今天是會試第一場結束的日子吧!
也不知道言潤澤考得怎麽樣。
後面可還有兩場呢,一場三天,說起來真是熬人。
那邊確實是已經考完第一場出來了,考生們臉色各異,有的是因為沒答好,有的乾脆就是身體原因,還有兩個是一出來就倒那兒了。
言潤澤被言家的人很快接了回去,那邊嚴竣軒當然也不例外。
都是還要考兩場的人,回了府上自然是受到了家人的熱切關注。言潤澤那邊自不必提,嚴大人當然也不會讓自己兒子被什麽煩心事擾著。
但不巧,平遠侯府真千金出現了的事情鬧得太大,他還是聽到了點兒風聲。
這一聽,好家夥,這是個狠人啊!
這要換別人,肯定得覺得幸好自己運氣好,這要是一個鬧不好,換成這位真千金進了家門,那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門了。
但嚴竣軒他變態啊,他竟然起了幾分興趣,但想想沒機會了,還有幾分遺憾。
嚴夫人瞧著他這樣歎了口氣,“你也收斂些,日後都是要為官的人,這次考完起碼也是個二甲,回頭分了官,可不能再惦記著那些折騰人的事情,起碼近些年你不能有什麽不好的名聲傳出去。”
嚴竣軒當然不會在這種大事上跟家裡人唱反調,他應得很是乾脆利落。
只是又想起了懷稚雅。
“還不願意跟我。”想起那頓打他就來氣,那個白十三……
“等我這次考完,為官之後再好好籌謀,日後平步輕雲我等著他們後悔,更看著她以後能嫁個什麽好人家。”
“別到時候嫁不出去,還得求到我頭上來。”
也是虧了白十三不知道他這想法,知道了說不準得過來再揍他一頓。
順便再嘲諷他一句,還考二甲,你這次就是個三甲的命。
但誰也沒想到,成績出來之後,這家夥竟然沒考上。都不用去殿試了,他直接就落榜了。
當然白十三沒空關注他,這段時間正有人狀告平遠侯呢,他全看這個了。
剩下的時間又用換裝達人弄了幾身衣裳,給白父白母那邊送去。嗯……他沒自己去,讓別人給送去的。
至於平遠侯府,那叫一個以前做孽太多。
佔別人的地,還不讓人家出聲,中間還有人命關司。這種事情先前都被侯府用勢力按了下來,如今有了白十三和蕭起在後面,可是全冒了出來。
他這兩日甚至還去衙門看戲,搬把椅子往那兒一坐,誰也不敢徇私。
怕的不是他,是怕他回去告狀給蕭起。
皇帝知道了又是一陣氣惱,平遠侯府也是個沒用的。折騰他竟然沒用得著蕭起親自出面,光憑這麽幾個小民就可以了。
眼見著事情越鬧越大,京城的風向都要開始往京中權貴枉顧人命上面轉了,其他官員們坐不住了,乾脆聯手先把平遠侯弄死,也算是把事情平息了,免得到最後這火越燒越旺。
不見那白十三天天在衙門口盯著呢,誰知道這是不是淮王的意思,這次淮王又是要打哪兒。
總之先把平遠侯摁死了再說。
反正平遠侯一沒聖心,二不是什麽要緊的職位,最重要的是朝中無人。幾個姻親,就說他先前那個老丈人,說不說得上話先不說,先前就因為平遠侯先夫人換子的事情鬧成了不像樣子,而現任夫人,現任夫人家裡落敗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在侯府徹底成了個透明,只在需要侯夫人的時候才會被拉出來鎮場子。
至於其他的小輩,男丁大多低娶,女子也就一個嫡女嫁的王家還能用得上。
但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出這個頭。
皇帝看著都嘖嘖稱奇:“好歹也是侯府,怎麽就混成這樣了。”
他原先想保一下平遠侯,最好逼蕭起下場。但如今看來,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這王家就算下場,也擋不住這大勢。
白十三又看完一場戲,他在這裡,算是保這些狀告之人一命,不然誰知道京中這些官員會怎麽審。
等這邊審完了,他才起身,慢悠悠的準備坐上馬車回府。
當然,下午他也閑不了。
各大考生已經考完了三場,此時正處於一個沒考上的徹底要等三年後,考上了的還要等等殿試的時候。很多人還要在近期就離京,因此這段時間各種書會茶會不止。
偶爾當然也會喊上他這個,心善(救過姓李的書生)人好(願意給他們透露信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