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白十三無語,他就是怕被催婚而以。
卻沒想到出來了也躲不過,懷稚雅說完先頭那句,後面跟的就是:“母親挺想你的,而且她這幾日惦記著你的親事,這事兒……”
白十三:“……”
白十三:“……”
白十三一臉木然,為什麽,就為什麽人都躲著不回去了,還是逃不過這個話題。
他倒是想說有個心儀的,還是個男的,嗯,淮王……但是想想家裡人聽說他住在淮王府,被那些傳言就嚇了一跳,還是他多翻解釋才沒事。這要一下子上司變情人,呵,想也知道又要再來這麽一回。
而且也不知道白父白母接受程度怎麽樣,別不是要打斷他的腿吧!
“……那個暫時不急。”他火速轉移話題,“話倒說回來,你也不小了,如果離了平遠侯府,是該追求新生活。雖然家裡是想再留你兩年,但也該慢慢先找著了,你喜歡什麽樣的,跟我說一聲,我最近認識不少人。”
說起來聽說上輩子妹妹跟言潤澤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麽認識的,正好打探一下喜好,是不是正好各方面都符合。
然後就見懷稚雅沉默了。
兄妹二人面面相覷,終於發現,這一撥,算是互相傷害。
白十三反應多快的人,立即道:“這事兒你自己上點兒心就成,家裡也不是催你,爹娘肯定也希望能同你多相處的。嗯……”
懷稚雅:“兄長不過和我同齡,實在算不上年紀大,家裡那邊,我知道該怎麽說。”
上道。
兩人各自滿意,
懷稚雅帶著綠竹出門,後者回頭看了一眼蕭起,頭垂得更低了。他現在是後悔死了,當年那麽好的機會沒抓住,反倒走了不少彎路才來到白十三這裡。
因為那段經歷,前幾天他還被剛知道這件事兒的懷稚雅敲打了。
事情已經辦妥,白十三也不在茶樓停留,出來了直接去了另一家茶樓。
那邊書生們早已到齊,大家迎著他落坐後閑聊了幾句,便有人問起平遠侯最近的事情。
白十三毫不避諱,直接說自己的確在關注,而且天天去,就是想看看這家人究竟還能整出多少事情來。
眾人一聽,頓覺,“也是啊!”
說起來自從爆出平遠侯府換孩子的事情開始,那會兒他們還沒進京,但聽說當時就很是熱鬧了一段時間,京中天天有人在說。
後來白十三進京時他們已經在京城了,等同於吃了全程的瓜,可謂是不管他們在做什麽,都有可能聽到平遠侯府又有新瓜了。
就連他們考個會試,一出來就是真正的真千金找到了,還殺了養父潘大人。
再出來,平遠侯府被人給告了。
還不是一個人。
先前隻覺得京中這一年事情有點兒多,細一想,一大半竟然都跟平遠侯府有關,他們一府可以說承擔了整個京城大半年的笑料。
白十三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繼續開玩笑般道:“而且說起來,那平遠侯也不是吃素的啊,我要不盯著點兒,萬一他再衝那些平民下手怎麽辦。”
“反正我也無事,借借淮王的勢,欺壓一下平遠侯也不錯。”
“這怎麽能叫欺壓,這叫主持公道。”一個書生立即開口道:“白兄真乃大義,這事情辦得妥當又漂亮。”
“說得對,要真叫那平遠侯府得逞了,豈不是公道不存。”
“我等前段時間一直在會試,若不然真恨不得也親身至場,盯著那平遠侯,讓他莫要胡作非為。”
“說得對,我等還可以幫忙寫訴狀,別的不行,提筆的事情還是能乾的。”
“雲兄過幾日還要殿試,便留在客棧溫書,我等落榜之人正好無事,明天便一起相約著去幫忙,如何?”
眾人紛紛響應。
白十三覺得讓這群以後可能會為官的書生看看下面的人過的是什麽日子,再對比一下平遠侯的風光與落魄,或許能起到幾分警示。
望他們銘記初心,為民辦事,亦不要被眼前風光迷了眼,君不見若大侯府,落敗也是一夕之間。
而且不管如何,肯為民辦實事的事情就該得到鼓勵,因此便聽了一下詳細計劃,還從中出了點兒主意。
而他們的想法,此刻備感頭疼的平遠侯還不清楚。
平遠侯剛剛又摔了一套茶具。
他這段時間可謂是愁白了頭髮,怎麽突然,怎麽突然間就這樣了呢,那些人以前不也都好好的,誰也不敢說什麽。
再想想每天雷打不動去衙門口報道的白十三,他恨得是咬牙切齒:“肯定是他,肯定同他脫不了乾細。”
“個鄉下來的野小子,一點兒也不懂京中規矩,早晚得教他做人。”
可惜放完了狠話,平遠侯還是得為了這事兒煩心。
他先前差人去送錢和解,可惜那些人壓根不識抬舉,簡直給臉不要臉。平遠侯氣得又摔了一個茶杯,一個兩個的都不識抬舉。
還有那白十三,究竟是哪個渾球先說那是侯府血脈的,侯府能有這種不要祖宗的血脈麽。
平遠侯光是想想就覺得眼前發黑,實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就不該差人去把那小子接進京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