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理所應當的,牽扯到了先侯夫人的娘家,那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雖然近些年因為老太爺去世,越發比不上侯府,但也不能認這個事兒。
但白十三縮在淮王府上,據說手裡還有人證,他們只能同平遠侯鬧騰。
畢竟平遠侯也不乾淨啊!
後面又換了一回孩子,還有下毒的事情,可都是平遠侯府的人乾的,怎麽也跟死去的先侯夫人沒關系。
就連這種事情小小都打聽到了,再稍加潤色,可是給京城眾人吃了好大一口瓜。
“這平遠侯府的內宅這麽亂的麽?”
“要不亂能搞出真少爺假小姐的事情來?我活了這麽些年,只聽說過真假千金和真假少爺,這抱錯了性別都一並改了的事兒,還真是頭一回見。”
“可別說呢,而且這所謂的真少爺也不是真的。”
“不過說書的你是不是講岔了,這段不是在查誰是當年下毒的人麽,怎麽換成了周姨娘哭訴了……”
“你第一次聽吧,這段就是這樣,周姨娘哭完了還把鍋扣給別人,說是幸好自己幹了換孩子這事兒,有功呢還。”
“啥?”
沒聽過的都震驚了:“還能這樣?”
“可不,我聽完了回去給我媳婦兒學,她還說我胡說八道,那男人還能真哭一哭就心軟,周姨娘年歲也不小了,侯爺光是老婆就娶了兩個,都是大家小姐,更別提那些妾室,怎麽可能這麽好忽悠。”
“無風不起浪,肯定是真的。”
“要我說那周姨娘說得也沒錯,她要是不換,那平遠侯就真給別人養兒子了。不過你們說那白十三到底怎麽想的,這麽好的事兒不趕緊往上湊。要是我遇到這事兒就肯定啥都不說,直接去侯府當少爺去,反正是你們把我找回去的。”
“可不是。”白十三坐在樓上雅間,悠悠的感慨道:“我真是個心善的大好人呢。”
正在飲水的小小:“……”
真想呸你一口。
白十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聽著下面的人討論這事兒。甚至還聽到有人說:“這平遠侯如此無能,自已家裡的事情都整不明白,能辦好差麽?”
“要說這是真沒想到啊,去年咱們還說他可憐,把好好的嫡子弄丟了,結果……”
“去年咱們說的難道不是他有個傻兒子麽?”
“反正都是他們家的事兒,過一段時間一個版本,我都懷疑再過幾天能爆出,平遠侯滿頭綠帽,兒子全不是親生的。”
其他人:“……”
兄弟,狠還是你狠!
白十三也沒想到竟然有人腦洞這麽大,一口茶險些全噴出來,倒是樓下突然有人掀了桌,似乎是打起來了。
小小飛快的飛到窗口看,說道:“哦,是那個懷維非,他聽到了。”
白十三探頭看了出去。
這會兒下面已經打得很激烈了,懷維非出來自然是帶了小廝的,而對方也帶著個,且顯然比他帶的還要多。
小小:“果然敢編排侯爺的,自己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啊!”
白十三默默又瞅了幾眼,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國公府的那位少爺。說起來白十三同他沒有見過,卻也稍微有些緣份。
打賈單的緣份。
當時這位平遠侯府的賈大管事才客棧請他,後來又不知怎麽想的,覺得認錯人了,以為陳國公府的那位公子才是白十三,一進門沒好話,然後被人家給揍了一頓。
與此同時,白十三還得知了這位為了青樓女子離家出走的事跡。
這事兒當然是失敗了。
青樓女子自然沒娶進門,那次事情鬧得挺大,險些傳出風聲去,陳國公府的這位少爺離家出走要挾失敗,被家裡狠狠收拾了一頓。
如今才剛放出來沒多久,就是奔著平遠侯府的熱鬧來的,結果撞上了衝動打人的懷維非。
“他是腦殘麽?”小小忍不住道:“一個侯府庶子,就算是庶長子,也不能敢打人家國公府的公子吧!”
白十三心說估計是沒認出來。
畢竟像是有些身份的都在二樓,而這位陳國公府的公子可能是因為才被家裡收拾過,今天穿得尤為低調,還坐了樓下。
這不,懷維非覺得是個他能欺負的。
“所以說人呐,千萬別沒事搞什麽欺善怕惡,誰知道你以為的軟弱可欺之人,內裡不是個隨手抽刀捅人的變態呢。”
這不,撞刀刃上了吧!
對比國公府上的那位陳公子,懷維非人少勢微,是半點兒沒有優勢。也就先頭仗著先發製人打了人家一拳,後來就是一直被按著揍。
他的小廝被趕到一旁,壓根幫不上忙。
懷維非還在喊著:“你敢打我,我可是侯府……”
“侯府?”陳公子冷笑:“平遠侯府上的吧,打的就是你,上次你們府上那個管家對本公子不敬,沒打死他算便宜他了,你今天還敢對本公子動手。”
說起來陳公子也是一肚子的火。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家出走,要跟家裡為愛抗爭,結果就因為平遠侯府那個破管家,給他全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