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嵐看了一眼時間,快到十二點了,這麽晚,塞因可能睡了吧。
進門,虛擬投影中播放著一部老掉牙的愛情片,迦嵐看過這個片子,裡頭雄蟲幼年時還是由宋星扮演的。閃爍的熒光照得蟲心慌慌的。
偌大的沙發上,塞因隻裹著一層絨毯蜷縮在角落裡,看上去很沒有安全感,只有毛茸茸的黑色腦袋靠在沙發背上。
迦嵐小聲走近,替塞因關了嘈雜的電影。
只是當那柔情蜜語的情話消失的時候,塞因也不安地睜開了眼,他並沒有睡著。
“你...”
“你回來了啊。”
塞因揉了揉眼睛,眼白泛著淡淡的紅。
“嗯。”迦嵐坐在了塞因的身邊,毛茸茸的毯子好像是從他房間裡的那條,他的視線似乎是引起了塞因的注意。
黑暗之中,塞因的耳尖紅的可以滴血,他局促地摩挲著絨毯,說出來的話也是斷斷續續:“哦、我、就是...”
迦嵐側過身,伸手撫過塞因發燙的臉頰:“沒關系、沒關系。”
他望著塞因水色的眼,看著塞因的睫毛因為慌張而震顫著。
“塞因,我能親親你嗎?”
迦嵐問道,可又不像是問。
“我好想你。”
膝蓋隔著一層薄薄的絨毯抵在了塞因的胯骨,而有著得寸進尺的意思。身體刻意避開塞因的腹部,迦嵐弓身,雙手捧著塞因的臉,將自己的唇印覆蓋在了塞因的唇上,像是烙印那樣,磋磨了好幾遍。
到了,兩蟲的嘴唇都火辣辣的疼。
塞因震恐著看著迦嵐,“你、你不是有喜歡的蟲了嗎,為什麽還這樣。”這個認知多少讓塞因有些心慌意亂,他別扭的轉過頭去,不願去看迦嵐的臉。
“啊...”迦嵐的輕歎落在了塞因的頸側,像是羽毛、像是抖落的蝶粉...很癢。
“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嗎?你明明自己也有感覺啊。”迦嵐又故意向塞因那裡靠了靠,將自己的腦袋抵在了塞因越發飽滿的胸膛之上。
比之前要軟上許多。
“嗯?”近在咫尺的聲音。
塞因扭頭,唇剛好擦過迦嵐的臉頰,反倒像是故意的那樣了。
鼻息都交纏在了一起,惹得兩蟲臉都紅的不像話。
“塞因。”
軟綿綿的聲音好像是在他心底裡撒嬌。
“我想你。”
“所以,你還要親親嗎?”
“我可以早上親一下、中午親一下、晚上親一下,睡前親一下,每一星年,每一天...”迦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塞因捂住了嘴,他探出舌尖,挑逗似的在塞因的掌心畫著水圈。
塞因慌忙收回了手,沒有任何威懾力地叫迦嵐閉嘴。
“你不喜歡我親你嗎?”迦嵐坐到了塞因懷中,揚起腦袋狀若無辜地看著塞因羞紅的臉頰,故意道,“你看起來明明很享受的。”
“誰、誰說的...”
“這兒。”
塞因啞口,過後才想起質問迦嵐:“你是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迦嵐苦惱地皺起眉,“昨天你強吻我的時候有了一點點印象,然後你叫我不要進去的時候,大概就都記起來了。”
塞因沉默,連帶著火都啞了,也帶著燥熱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
“迦嵐,所以你是故意的嘛?”塞因問道,“呵,真是的。”塞因淺笑一聲,隨即抬起濕漉漉的眼望著迦嵐,“看我被蒙在鼓裡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我、我沒有。”
“我只是...只是怕,我什麽都想起來了,你就沒有理由留在我身邊了。”
迦嵐忍著哭腔道:“我、我真的害怕...塞因,我還害怕你會不要寶寶...”
“之前不是還想著把我鎖起來嗎?”塞因挑眉,伸手狠狠捏住了迦嵐的臉,他想這麽做很久了,“怎麽,現在給我賣乖了?”
“嗯、唔、米、喲...”塞因的指腹摩挲著迦嵐的臉頰,迦嵐含糊著辯駁,而隻過了一會,塞因便松開了手,迦嵐濕潤著眼,可憐兮兮地看向塞因,“我沒有。”
“你、你是不是不生氣了?”迦嵐小貓似的湊到塞因的身邊,眼神灼灼地看向他,“我真得不是故意忘記你的,我只是...”胸口好像是被堵住了那樣喘不過氣,只是覺得太難受了,總是在被遺忘、在被拋下...
“十二,這次是真的不會再走了,再也不走了。”他要是想離開,就不會死皮賴臉纏著迦嵐了,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塞因像是想到什麽,“你不是想把我鎖起來嗎?給你一個機會要不要?”
頓時,迦嵐便覺得腦袋充血,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只是睜圓了眼看著塞因:“真、真的嗎?”
“你還真想?”塞因斂眉,隨後站起身,留下一臉失落的迦嵐獨自回了房間,只是沒過多久,塞因便從房中出來,手裡還多了一點東西。
他悠悠地歎了口氣,“我只是沒想到,這些東西你居然還都留著,是太喜歡了嗎?所以才又買了這些?”說著,塞因一堆小玩意刷拉拉都丟到了沙發上。
塞因耐心地一一給迦嵐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