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眉毛一挑,寶寶,好新鮮的稱呼。原來白玉想要這樣的稱呼啊……
“你修為進階了嗎?”
白玉問道,卻見幽篁用一種很深沉的目光看他,似乎有些許不悅。
“難不成失敗了?”白玉向系統吐槽。
幽篁聽到那女聲繼續旁若無人同白玉說話:“暗無聲的金氣霸道凌冽,本人也不會控制,我能一下子察覺到修為。幽篁氣息內斂,我感覺不到他的修為。”
幽篁瞳孔驟縮,翻江倒海的怒意充斥著胸腹。
小白見過暗無聲?何時?小白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幽篁不動聲色道:“元嬰。”
“哇,好厲害!”白玉星星眼。
他話音剛落,眼前陰影籠罩,唇瓣相接,猝不及防被吻住。
良久,白玉倚靠在幽篁懷裡,腿腳發軟,紅唇微腫,嗔怪道:“你怎麽突然間……”這麽熱情。
“不喜歡嗎?”幽篁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寶寶」。
白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油膩。幽篁從哪學來的這一套?媽耶,油分太高。”
【系統:額……我先下線了。】
「油膩」是什麽意思?「下線」又是什麽?幽篁眸色沉沉,他們說的是「暗語」?心思很是縝密呢。
不過從白玉嫌惡的口氣,幽篁也察覺出幾分白玉並不喜歡「寶寶」這個稱呼。
為何剛才還要親親,要叫「寶寶」?難道……
幽篁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或許白玉並不喜歡自己,一切皆在做戲。
白玉:“嘶——你捏得我腰好疼!”
腰好似被烙鐵箍住。
幽篁松了手臂,沒甚表情道:“過兩日魔界大演兵,你要不要去湊熱鬧?”
“演兵?”白玉疑惑。
幽篁勾起唇角,不疾不徐:“修仙盟要開誓師大會,我打算偷襲他們。”
其實幽篁並未打算搞什麽偷襲,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他不會輕舉妄動。
白玉瞪大黑漆漆的眸子,眼裡閃過不解和惱怒。
“你這樣做,只會讓敵對態更嚴重,攪得整個修真界不能安寧。我知曉你想報仇,你可以針對那些壞人,而不是無差別的掃射!”
一旦幽篁偷襲誓師大會,無論能否成功,都意味著打響魔族與人族的戰爭!
白玉難以想象,不希望幽篁無法回頭。
幽篁道:“我本為滅世而生,這是我的使命,沒有人可以阻攔。”
“不是的!”白玉急切地否定,“為了一個死人的什麽狗屁預言,你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嗎?我不信。”
“如果我說,我想呢。”
幽篁語氣陰森,定定地看向白玉,“如果我想,你選擇怎麽辦?與我一同抵禦,還是……殺了我!”
白玉滿含詫異地看向幽篁。他什麽意思?一瞬間得出答案,幽篁不相信自己會為了他而與世界為敵。
他忽而感到很累。實際上,他確實不會支持幽篁滅世。
即便這個世界,除了幽篁之外,他和任何人都沒有聯系。白玉也不會義無反顧地支持幽篁的想法。
“人定勝天,修仙不正是與天鬥,不接受命運的擺布嗎?”白玉目光堅定,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執意按照預言行事,你不覺得太可笑嗎?”
幽篁怒不可遏,眼如寒光:“所以,我在你眼中不就是個笑話嗎?”
兩人不歡而散,白玉氣成河豚,剛想出門散步,便見門外多了兩名頭頂犄角的侍衛。
“尊者,沒有魔尊的命令,您不能踏出寢殿半步。”侍衛道。
白玉憤怒地摔門。
“幽篁發神經啊?說不過就把人監禁!”白玉出離憤怒。
【系統憂心忡忡:看來愛也很難感化幽篁,幽篁上輩子肯定是頭大水牛,倔死的。】
白玉摸著手腕處的金鈴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和系統吐槽過後,白玉心情陰轉多雲。晚膳時,白玉面對幽篁已恢復如常的情緒。
“蝦,你幫我剝。”白玉把飯桌上的蝦碟往幽篁面前推了推,主動示好。
幽篁被白玉的笑容晃得心跳錯漏一拍,若有所思。
吵成那樣也不與他置氣,想必也是因為有任務在身,想要討好他。
幽篁的心情越發低落,冷眼道:“不會。”
白玉熱臉貼冷屁股,氣得耳朵和尾巴都冒出來了。
他的耳朵好似開了震動模式,小幅度顫動,尾巴在背後豎起炸成一朵白雲。
幽篁:有一點點可愛。
好會勾引人的狐狸。幽篁面色更冷。
瞧見幽篁的臉面恐怖得駭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殺了他。
白玉心想,你嚇人,我比你更嚇人。
瞬間化為大狐狸,身形大如巨虎。漆黑的眼泛著點點藍光,亮出尖利的獠牙,居高臨下地覷幽篁一眼,仿佛在說老子一口吃你仨。
粉色舌頭風卷殘雲般,把桌面上的菜色一掃而光。
兩隻前爪抱住圓滾滾的絨毛白肚皮,白玉顯擺似的打了個飽嗝。
一口不給你留,氣死你。
幽篁的眼神從粉嫩的毛耳朵,一寸寸劃過圓溜溜的眼睛、短短的小脖頸、圓滾的肚皮,直到尾巴尖上那撮猶如藍色花朵的藍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