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乖孩子,好看嗎?”
“……好看。”寧星阮頭有些熱,他下意識的回道。
“好看為什麽跑呢,你明明很喜歡啊。”男人慢慢貼近,輕啄著寧星阮的唇,聲音又輕又誘,寧星阮聽得昏昏沉沉,隻覺得溫泉越來越熱,熱得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男人越發得寸進尺,深深的一吻結束,寧星阮呼吸急促,眼神迷離。
“舒不舒服?”男人手按著他的胸口,聲音沙啞,寧星阮很茫然,伸手想看看胸口怎麽了,卻按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他思維遲鈍,苦惱著表情想了許久才啊了一聲,胸口陰冷的感覺消失了!
“你看,我們只是在給你治病呢,會有點疼,乖,不要反抗哦。”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眸色因……而變得深沉:“那事後你該怎麽報答我呢?”
略有些耳熟的話讓寧星阮愣了一瞬,緊接著被拉著沉淪在溫熱的泉水中。
——
躺在床上的青年可憐兮兮的輕聲啜泣,他面頰通紅,手指無力地攥著,睫上沾著水汽,眉間神色時痛時愉。
許久之後,他慢慢平靜下來,只是呼吸間仍舊帶著委屈的抽泣。
寧星阮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黑色的帳子,又扭頭看看床邊,青玄正閉目端坐在桌前,神色肅穆,桌子上擺著一本經書。
他深深吸氣,卻發現鼻腔隱隱泛著哭過後的酸意,抬手摸摸眼睛,連鬢角都濡濕了。
遲鈍了一下,夢裡的荒唐驀然浮現,他伸手捂住眼睛,默默消化著複雜的情緒。
他怎麽會……這樣。
竟然在夢裡……
一次兩次,寧星阮忍不住自我懷疑,難道自己真的、真的很喜歡同性?難道以前他潛意識裡在刻意壓製天性,才導致被魘住後在夢裡無比放肆?
不是啊,明明不是這樣,為什麽總是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
他很委屈,又存著希望,只要祭典過後,不再受那些贓東西的影響,他應該就能解脫了。
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就當最近都是一場夢。
身上有些粘膩,他慢吞吞的起身想下床,發覺胸口的不適感已經消失,身上也不再難受。
嘴裡有淡淡的酸味兒,看到桌子上放著一隻碗,他心裡了然,應該是他睡著的時候青玄道長喂他喝藥了。
穿鞋時發出了微弱的聲響,青玄道長立即睜開眼睛看過來。
寧星阮歉意的抬頭,兩人對視,他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青玄道長的眼神……
他恍惚間覺得,對視那一瞬青玄道長的眼睛和夢裡那雙眼睛重合了,一模一樣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強勢與。色,讓他頭皮發麻。
“感覺怎麽樣了?”青玄關切的問道。
寧星阮眨眼,眼前的青玄道長表情柔和,眼神裡是對他的擔憂。他慌忙低下頭,暗暗懊惱,他做的夢又關青玄道長什麽事。
穿好鞋他小聲道:“我沒事了,謝謝道長。”
“我見你一直睡不安穩,是不是做噩夢了?”
寧星阮低著頭臉色爆紅,連連搖頭,他才想到,自己竟然在祠堂裡,就躺在青玄道長身邊,在一個道士的床上做出那種不堪的夢。
即便青玄道長不可能知曉他的夢,但只是提這一嘴,他就羞恥尷尬到無地自容。
青玄聲音隱隱帶著欣慰的笑意:“那就好,若是在我這裡還要被那些東西擾了夢,我可就太不稱職了。”
寧星阮一聽這話心裡更難受了,不是被髒東西擾的,那就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要是虞先生知道自己在夢裡……對他做出那種事情,肯定要嘔死。
虞先生真是……
倒霉。
寧星阮鼓起勇氣詢問道:“道長,道家有沒有什麽清心的經文?我、我想試試。”
青玄微微一愣,他嘴角挑起,輕聲道:“當然有,也好,誦經抄經都可清心安神,對睡眠大有裨益。”
“那你下午便過來,我教你。”
“給您添麻煩了。”寧星阮決心要好好拜讀道教經文,清心寡欲,把這些肮髒的念頭全都扔出去。
青玄擺擺手,道他本來也無事可做,寧星阮過來陪他總歸比他一個人有意思。
寧星阮心裡感激,他知道道長又是在好心安慰他。
離開祠堂,外面天氣仍舊昏沉著,腳步匆匆回到家裡,他看見寧平陽站在門口與人攀談,而隔壁那座不知道空了多久的院子打開了門。
“星阮啊,回來啦。”寧平陽指指隔壁開著的院門,“咱要多一戶鄰居啦。”
寧星阮往裡面張望了一眼,是幾個眼熟的村民正在打掃,他有些奇怪道:“是原戶主嗎?怎麽會有人搬到咱這裡?”
寧平陽搖頭:“外面搬來的,可能是被坑了。”
寧星阮一言難盡的點點頭,他們村有點排外,想過來體驗田園生活,算是選錯地方了。
身上汗津津的十分不舒服,寧星阮燒水簡單擦洗了一下,寧平陽怕他感冒加重,勸了幾句見勸不動,燒了個火盆兒放在洗澡間,寧星阮洗的時候門稍稍開了個縫透氣。
門外的微風吹得門微微晃動,寧星阮穿衣服時,忽然看見自己肩上似乎有紅色,他對著牆上那塊斑駁的鏡子,幾塊顯眼的淤紅赫然分布在他肩頭白皙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