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問你話呢,等你的主子來了,你是不是會甩著尾巴立刻跑回去?”
許遜低著頭,唇角短促地勾了一下,這才抬手捉住青年的腳踝,抬起來放在唇邊一吻:“你是我的主子,這總行了吧?你這根噴香的肉骨頭吊在面前,我還能跑哪裡去?”
“艸,你惡不惡心!”
周有余察覺腳趾上的溫度,頓時炸毛了,他想抽回腳,但是腳踝被緊緊握住,那人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的盯著周有余,一寸一寸的逡巡著眼前的青年,當真像是一隻禽獸在揣摩叼回窩的獵物該從哪裡下嘴,再好好吃乾抹淨。
指尖輕慢地撓著細嫩的腳心,眼看得周有余神色從純粹的戲弄變成了混合厭惡的憤怒,還有不明顯的慌亂羞澀,許遜這才松開手。
眼眸微抬,帶著陌生的誘惑:“惡心?”
周有余面紅耳赤:“惡心死了,老子艸你個天字第一號沙比!”
第104章 相逢未晚4
周有余收回腳,面帶嫌惡走向浴室,就聽身後許遜輕聲道:“不逗你了,以後你也別老是來跟我找茬,不過麽,若是你覺得孤單,想做些什麽度過漫漫長夜,我自然會奉陪。”
周有余啪的一聲打開浴室門,氣勢洶洶道:“你可別自作多情,誰想和你度過漫漫長夜!我有的是人陪我,想約我的人隻多不少,還都是嬌媚可愛又主動的小0,你這只有主的狗東西還是滾遠點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
許遜搖搖頭,這一次他提前把周有余製住,還換了個省心的姿勢,對方可算沒再把他撓流血。
看著手腕上還在滲血的牙印,許遜伸出舌尖將血跡舔掉,看著關緊的浴室門,露出一個不符合老好人脾性的笑:“總歸是,來日方長。”
許遜離開酒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輛陌生的車停在樓下。
他沒在意,哼著歌兒從車邊走過,走著走著,卻感覺一種如針刺般的寒意環繞著周身。
許遜打個冷戰,狐疑地往後看了一眼,以為自己的倒霉屬性又發作了,吸引了什麽怪東西盯上了自己。
左右都沒有可疑的生物,而後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也突然消失了。
“奇怪了,不會是周有余在浴室裡扎小人詛咒我吧?這次他沒受傷,大家都很愉快,他應該不會真的記恨我吧?”
許遜摸摸腦袋,不明所以。
在許遜的背後,車中的中老年男人收回陰鶩的視線。
林江城眼下青黑,他重重摩挲著手指上的青色扳指,聲音平滑柔媚,透著股子潮濕的味道:“他就是那個男學生的男性情人?”
坐在林江城身邊的助理趕忙遞上資料。
“是,他是一個小機關的職員,在上一次我查到他和周有余先生開房後,就詳細查看了他們兩人的資料。周有余是個窮學生,但是之前似乎被席氏集團的高層包養過,套房就是席氏高層留給對方的,可惜偵探沒查到當初包養周有余的是什麽人。”
每次他們想查清楚席氏高層就會遇到一些問題,比如違章停車被罰款,自己公司稅務出問題需要加班等等。
查探包養周有余的席氏高層沒有一點進度,助理知道是那些人不想被查到,對方棋高一著,助理派出的偵探只能不了了之。
林江城把助理遞過來的資料摔到一邊,他最近被噩夢纏身,頭疼欲裂,根本不想看任何資料,便閉著眼睛皺眉道:“剛才走過去的男人到底是誰?我沒空看,你自己說清楚。”
助理趕緊道:“他是一個小機關的職員。我查到那個機關的部分帳目流水,發現都是數目不小的轉帳,幾十萬到數百萬不等。那個機關具體是做什麽的,卻根本查不出來,我懷疑那是一個新型傳銷組織。”
“新型傳銷組織?”林江城沒想到會聽到這麽個回復。
他看上的男學生的情人,是傳銷組織的?這可就有趣了。
林江城終於漏出了一個笑,但嘴角剛一抽動,他的心臟就開始劇痛,連帶的渾身都開始發痛,活似整個人被從高處丟下,又被車輛一遍遍碾壓,骨頭血肉都成了泥般的痛楚。
但很快疼痛就消失無蹤,林江城差點當場疼失禁,即使沒失禁渾身也已被冷汗濕透,他狼狽地咬緊牙關,驚魂甫定。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咬牙道:“周有余!”
這種痛覺每小時發作一次,是在又一次被噩夢驚醒後出現的。
結果去醫院化驗卻沒有異常,醫生隻讓林江城好好休息,說這是他沒有休息好帶來的心悸症狀。
可是每次一閉住眼睛就會做噩夢,一次次被驚醒,林江城吃了安眠藥後噩夢更恐怖,數次他都被噩夢嚇失禁醒來,林江城哪裡敢再閉眼,只能忍耐痛楚,想解決掉自己的噩夢。
以往消除噩夢的方式都是找個替代品,讓替代品假裝商之邵握著他的手一遍遍的說情話,他才能睡著。
在商祺惹得他厭煩後被丟開後,無人能安慰他,林江城就看上了周有余。
但周有余不是商祺,不會主動來求包養,林江城便想著用一些手段。
比如製造些周有余這個貧窮的男學生解決不了的麻煩,讓他只能依靠自己,主動成為自己的玩物。
得知周有余和席氏高層不清不楚,而周有余的情人還是傳銷組織的一員後,完整的計劃逐漸浮上心頭。